黑漆漆一片撞进去,我重重地扑在了宋祁言怀中,来不及反应,脸就贴上了他的脸。
都是汗珠。
黏腻腻的一片,耳边是他的喘气声,柜子里昏暗,我定定地看着他才发现他出了很多的汗。
今天外面三十多度,室内又没开空调,我刚才还把柜门给紧紧地关上了,里面一定热的让人怀疑人生。
我抬手,想要给他擦擦汗,却被他一把扼住手腕,俯身就在我唇上狠狠咬了一口。
“嘶——”我略微吃痛,靠在他怀里一动也不敢动。
“你也知道疼?”他冷哼一声,胸口剧烈起伏,气得不轻,“把我锁在这里面,跑出去跟范时延唱郎情妾意的诀别戏?”
“哪就郎情妾意了……唔……”
一言不合,又被吻了。
我闭上眼睛,感受着他的呼吸,还有唇上刚才摩擦之间粘上的汗珠,有点咸。
越吻味道越不对,宋导的爪子已经开始脱我的衣服了,狭小的柜子里他竟然也能发挥正常。
“不是……”
“再敢啰嗦我就掐死你。”
我:“……”
“唔……”
丫的,怎么也没想到,竟然在衣柜里被办了。
太不浪漫了!
宋导是饿太久了,硬是拉着我把我房间里只要能躺的破旧家具都试了个遍,最后才抱着我在浴室里洗了澡。
躺在床上,我靠在他怀里,浑身舒畅,餍足得像只猫儿。
这么一说,倒好像是我嫖了宋导……
不行不行,这话也就只能心里说说,可不能让宋导知道。
“我今天才知道,你不仅是个好演员,竟然还是个好导演。”头顶上传来宋祁言凉凉的声音,我这才慵懒地睁开眼睛。
“他以为我非他不可,我就给他一个美梦,不是挺好的吗?”我撑起手臂,伏在宋祁言胸口,吐气如兰,“宋导,要是苏栩橙现在过来自荐枕席,你会不会被她勾引?”
男人瞄了我一眼,吐出两个字,“不会。”
“为什么?”我眼睛量了一下。
“你不是说你会先弄死她?”他睨了我一眼,为我拉了拉被子。
我略微挑眉,“不过估计苏小姐也不会这么做,毕竟豪门千金。”
“你要是也是她那样的豪门千金,我第一次见你就会把你踹出房间。”
宋导闭上眼睛,伸手过去想要关灯,一副懒得和我多言的样子。
“我饿了。”我伸手拦住他的动作。
“饿?”男人目光戏谑地看着我,“我记得有人刚才不停地说够了,怎么现在又饿了?”
我脸上一热,用力瞪了他一眼,拉过旁边的浴巾裹上,“都是你耽误的,要不然我外卖都吃完了。”
从他身上越过去,我去客厅里又把外卖热了一下,正要一个人独享,又想起来,宋祁言应该也没有吃饭。
也罢也罢,分他一点。
端着我的盖浇饭,我站在门口,看着床上白花花的宋导,“宋导,您要不要吃一点?”
“毕竟,刚才出力的可是你,我也不能白受用。”
卧室里一道激光射线式目光扫了过来,我赶紧看天花板,端着盖浇饭往里面走,然后在宋导的床边坐下。
“离我远点儿,翔一样的味道。”宋导皱眉,毫不客气地吐槽。
我舔了舔牙齿,很是不爽,夹了一筷子肉丝递到他唇边,“吃嘛——”
你说像翔,我偏要你尝一尝。
“范媛……唔……”
趁着他开口,我迅速将筷子进了一步,然后就看到宋导吃了翔一样的表情。
这盖浇饭味道确实不太好,又是凉了再热的,饭都和菜混在了一起,又油又腻,对于宋导来说,估计真的是飞一般的感受。
我缓缓抽出筷子,在宋导吐出东西之前,赶紧俯身过去,“不许吐,嚼一嚼,你会发现不一样的味道。”
我们之间靠的很近,他拒绝的动作我看得一清二楚,没有紧锁的程度也是,一点一点地放松。
“怎么样?味道不错吧?”
我坐直身子,用力扒了两口饭,吐词不清地道:“剧组的盒饭就这个味儿,大部分都比不上这个,有时候我下班晚了回家都懒得点,饿到半夜吃泡面。”
“你母亲去世之后,你应该会有积蓄,为什么还活成这样?”灯光下,宋祁言略微皱眉,伸过手来撩开我脸颊边上的碎发。
我成功在他眼神中捕捉到一丝心疼,然后侧过脸贴着他的手掌心,玩笑道:“那可不,我算计着呢,睡您的成本可不低,那不得攒个两三年?”
他翻了个白眼,嫌弃地撇嘴,“赶紧吃,吃完睡觉。”
我含糊不清地点了点头,用勺子递了饭到他嘴边,“再吃一点。”
有了刚才的体验,宋导张嘴倒是容易许多,虽然还是皱着眉吞下去的。
一大份盖浇饭,我时不时地喂他一两勺,最后也骗他吃了小半份。
洗漱一下躺在床上,自觉地去他怀里,关上灯的时候听到他说了一句,“真是傻了,跑来受罪。”
我扯了扯唇角,又往他怀里钻了钻,长舒了一口气。
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闪了一下,我隐约猜到是什么消息,并没有去理会,安心地闭上眼睛。
*
一夜好眠,醒来的时候宋祁言早不在身边了,我一看闹钟,竟然已经是九点二十了。
今天要去剧组的,我赶紧下床收拾,手忙脚乱,用了二十分钟收拾化妆,这才出门。
结果刚一道楼梯口,就看到两拨人在吵架,仿佛是装修队之类的。
看到我下来,两拨人竟然一起涌了上来,吓得我还以为自己已经火爆到中老年也迷恋我了呢。
“你们……”签名请排队。
“范小姐吧?”
两对人异口同声,我愣了一下,收回放到嘴边的话,左手边的工头就抢先一步,“您看看,这是范先生给您订的家具,您看看是不是先让我们进去给您安装?”
“这怎么行,这两套家具明显不能一起的呀,宋先生早上才在我们这儿订的。”
我:“……???”
两对人马明显又要吵起来,我听得有点懵,“不是,您们确定这都是我家的?”
“那可不?”
双方都把订单递给我,我看了一眼上面的购买人,嘴角狠狠地抽了一下。
宋导竟然和范时延一起给我买了家具,真是狗血。
想了一下,范时延又不会天天来我家,倒是宋导,我觉得他会常常串门儿。
“行了,你们上去装吧。”我转向宋祁言那方的安装队。
“好嘞。”
“不是,范小姐,那我们这……”另一对人立刻就傻了眼,指了一下后面的昂贵家具,“范先生订的可都是最好的,比刚才那些人带过来的好太多了,您这……”
我耸耸肩,“别急啊,又没说要给你们退货。”
对方噎了一下,等我的话。
“把东西都卸下来,放到我家车库里,其他的你们不用管了。”
不要白不要,上咸鱼二手转卖了也是好的。
我撇撇嘴,戴上墨镜,赶紧离开是非之地。
今天有我最后几场重要的戏,迟到了,估计又要拉仇恨值了。
一下出租车,没想到我就被一群记者围了起来。
“范小姐,对于蔡小姐昨晚的爆料您如何看待?”
“您真的和亲姐姐共事一夫吗?”
“这在豪门中是否常见,请您回答我们一下好吗?”
我站在人群中央,耳边嗡嗡嗡地响,却淡定地摘下墨镜,“不好意思,我母亲只生了我一个,我没有姐姐。”
说完,我直接往里面走,有记者敢拦我,我直接毫不客气地伸手推人,实在不行就踩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