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也容忍不了这样的氛围,于是他要回家。
再次坐上秘书的车,他回到了家里。
家里灯暗着,往常这个时间,向瑶该做好饭在家里等他的。
在门口,蹲下身帮他换上拖鞋,引他到餐桌旁吃饭。
他不爱吃向瑶做的饭,于是他就羞辱她。
羞辱过后他会有那种莫名其妙的快感,他认为这是对她的惩罚。
在他的三观里,错了就是错了,无法抵赖。
推门进房间的一刹那,他有些恍惚,恍惚看到了那个青春的女孩儿,从房间走出来。
他大声的质问她为什么没有开灯,那女孩儿怔在原地。
可在他接近他的时候,她却消失了。
家里到处都是向瑶的影子,可是没有她。
没有温暖的灯光,没有热腾腾的饭菜,也没有等他回家的人。
他又孤独了,一如几年以前的孤独。
他拨通了江曼曼的电话,这是他认为他最爱的女人。
电话那头传来娇滴滴的女生,裴夜寒莫名其妙的有些反胃。
“夜寒,我现在过去找你吧。”江曼曼雀跃道,“咱们去吃饭,然后……”
最后一句没有说完,给人留下长长的遐想,缠绵的尾音,带着挑逗的意味。
裴夜寒一下子,想起了向瑶那些正经的有些过头的话,从头到尾,她一直称他先生。
从跟他讲的第一句话,到她这一生中最后一句话。
“不了,就是打个电话问你,是不是平安到家了。”他缓缓的说道,“我已经吃过饭了,你也吃饭,早些休息吧。”
那头的江曼曼撇撇嘴,脸上露出不耐之色,但语气依然娇滴滴:“夜寒,你怎么了,是不是生气了?”
“我没有,你早休息。”说完裴夜寒挂断了电话。
他把防盗门关上,背靠着门,缓缓坐在了玄关处。
三天后。
“裴总,失联三天了。”秘书急急的与市场部经理交接工作,“你们先不要着急,我再找找。”
自秘书将裴夜寒,从医院接回家后,他的手机一直处于关机状态。
打电话不接,发短信不回,秘书已经把他所能找到的联系方式全部用上。
可还是一无所获。
当他抱着最后一次希望,用裴夜寒办公室的钥匙打开他们家门的时候。
他惊呆了,房间烟雾弥漫,横七竖八的躺了一地酒瓶。
他尽量避开酒瓶走,但不管她如何小心,还是碰到了不止一个。
一声声脆响在空旷的房间里回荡。
里面的房间传出了难受的呻吟,听声音像裴夜寒。
秘书快步走进去,裴夜寒斜斜的躺在床上,正难受的呻吟,不停打着酒嗝。
看来这几天,他没有少喝。
“裴总,您……”话没有说完,被裴夜寒打断。
“喝!快喝!”裴夜寒睁开眼睛,含糊不清的说着。
没有停留,秘书扶起裴夜寒,带着他下楼朝车里走去。
下午两点,医院接诊了一位病人,他满嘴醉话,跪在前几日有人跳楼的楼下,一边大哭一边以头抢地。
有人靠近。他便连踢带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