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天面对眼前的景象略感惊讶,要知道,今夜张家为了永绝后患可是把整个省会的有头有脸的人物都请来,人数不在多,而在精,要是在省城搞个排名,这些人全都可以名列前茅。
他刚刚出手时只想试探自己实力,根本没想过出风头。
可现在的结果却是…所有人都看到了。
“起来吧”
事已至此,也只能这样,见他们都起身,缓缓转过头。
“嘭…嘭…”
视线刚刚扫到张家父子,两人动作齐刷刷跪下来,之前最大的依仗是赵登高、是青羊山,依仗都被废了,那么继续傲娇也只能面临被废的下场。
“韩公子,一切都跟我们没关系啊,自从接到你的警告之后,张家一直安分守己,心里想的都是见到你韩公子绕到走,可青羊山不允许,他们的实力你也看到了,我们张家面对他们根本没有反抗余地”
“不想死只能服从,还请韩公子明察秋毫”
张金山说起谎话脸不红心不跳,把责任摘干净。
“没有内鬼能引来外狼?”
韩天早就知道妇人之仁不可取,所以也不会仁慈:“这么多双眼睛注视下,我可是听到不止一次弄死他、杀了他,你还想狡辩?”
“韩公子讲的有理有据,贾某人听见了!”贾太平赶紧添砖加瓦,韩天的真实实力已经展现,这时候必须得抓紧把关系绑住。
好在今夜贾家的角色是韩天盟友,如果站在对立面,后果不堪设想。
“我听见了!”
“我也听见了”
外面众人见形势已经明朗,纷纷开口。
“韩公子年少有为,以德服人,张家狼子野心竟然敢算计韩公子,该杀、该死!”
“省城有这样的家族简直是耻辱,应该尽早把毒瘤拔去!”
张金山和张海见到这些人表态,面如灰死,张家之所以能靠拢青羊山,是因为每年巨额上供,而没了这些人,生意做不下去,即使今天能活命也不可能让青羊山庇护,一点翻盘希望都没了…
“噗…”
张金山急火攻心,一口鲜血喷出来,双眼一翻昏死过去。
张海跪在旁边,见父亲倒下,非但没有救,而是吓的把头压的更低:“韩公子,求…求你放我一条生路…”
韩天收回目光,看向贾太平,问道:“老爷子,剩下的事交给你处理?”
与其在这里浪费时间,还不如学习…
“贾某人何德何能,能当此重任?不过韩公子信任,老朽一定全力以赴…”
说完,竟然微微低头。
其实韩天很不喜欢这种方式,不舒服,也不自在,像之前一样他叫自己韩天,自己还叫他老爷子,这才是最舒服方式。
这都不重要。
“走了”
说完,指了指地上的赵登高。
孔昭然赶紧给拎起来,他在玄境面前不堪一击,但力气还是有的。
“哗啦啦”
门外众人见他走出来,让出一条路。
“恭送韩公子…”贾太平又带头开口。
“恭送韩公子…”门外再次异口同声,震耳欲聋。
直到韩天消失,贾太平这才快步向门外跑去,赶紧到福伯身边,关切道:“怎么样?伤的重不重?”
福伯面如白纸,微微摇头,玄境与黄境的另一区别是,体内有气护体,福伯元气被打散,但还不致命。
贾太平提起来的心终于放下,虽说福伯身手比不上韩天,但也是贾家守护神,想了想,问道:“福伯,你能看出韩公子是什么境界?”
福伯再次摇头,答非所问道:“从今以后,省城只能有韩公子的声音了…”
贾太平眼里的光芒黯淡一些。
而身后,赵如意眼里的光芒却亮几分…
韩天把赵登高带回拳场,用凉水泼醒。
“凝气外泄,怎么凝?”
韩天大致能理解是什么意思,但还没做到,由于虚无老人给的都是基础,还没有招式,他迫切需要招式。
赵登高平躺在冰冷地面。
他从未想过自己这辈子,居然会败在这样一个人手中,凝气都不会凭什么打败自己?
事实就是败了!
“就是…很简单…”
赵登高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因为只要进入玄境,凝气自然而然就会了。
“不老实!”
韩天脸色一黑,缓缓走到身边,抬起手对几个穴位打下去,这是陈师弟教的,相比较而言,陈师弟就是个好老师,至少他说的都能听懂,还能学会。
比如现在用的百爪挠心。
赵登高感受到威力的瞬间,脸色剧变。
“啊…解开,解开,求求你”
“我教,我教”
“这是什么?快解开…求你”
韩天并没折磨他太长时间,因为这个招数太过凌厉,加重疼痛神经的同时,让体内经脉错乱,感觉与全身所有部位同时被锯差不多…时间长可以把人活生生疼死。
“先…先让元气在体内运行,引到…”
赵登高生无可恋,又不想死。
哭丧着脸从基础开始教
一个小时过后。
“唰”
韩天手中突然精光一闪,青羊一式…斩气刀终于凝成,一柄几乎是实质的刀在他手中微微抬起。
“这是…这是什么?”
赵登高盯着刀,脑中嗡嗡作响,气体外泄凝成的刀都是无色透明,说白了就是把空气挤压为自己所用,大小都是五十公分左右的圆月斩刀。
可现在韩天凝结而成的,居然有颜色,是淡红色、不透明,更为惊人的是长度足足有一米左右,即使用眼看,也能感受到这柄圆月斩刀的厚重感。
仿若不用用力,哪怕现在掉下来,就能把人一分为二。
“成了?”
韩天抬头望着圆月斩刀,眼中抑制不住喜悦,纯粹意义上讲,自己终于会招式,手中一挥。
“咔嚓”
六米见方的拳台登时一分为二…
赵登高再次懵逼,他很确定自己没教错,甚至可以说,与自己运气、凝刀的方式一模一样,可为什么凝结出来的刀不一样,就连威力都差这么多?
变异了?
韩天根本不给他多余思考机会,已经把刀散去,兴奋道:“继续,还有第二式,第三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