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梦忽然间想起什么来了,说:“对了,谢剑晨来丰城,你还见吗?”
顾安童愣了下,她的目光最后落在夏梦的脸上,“你呢,你还要见吗?”
谢剑晨对于顾安童来说,是一个曾经对她很好的追求者,也是一直对她很温柔的伙伴,但是她却知道,谢剑晨对夏梦的意义更大,是夏梦曾经喜欢过的人。
别看夏梦洒脱,在有些事情上,也未必能那么快的看开豌。
谢剑晨娶了别人,就在两年前。
当时顾安童去往国外,来不及通知所有人,包括谢剑晨,还是夏梦告诉的。
谢剑晨其实很低落,他觉着自己对于顾安童来说,是个可有可无的人,然而这个女人在他的生命里,却磨下了难解的印记。
就在顾安童在英国安胎的时候,谢家出了大事。
谢剑晨的哥哥车祸,谢家把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最后的有利者谢剑晨,谢家的内斗大伤元气,而谢剑晨不得不选择撤出丰城,回到蓉城去解决大事。
他花了一年的时间整治谢家,同时也为了谢家,娶了蓉城的第一千金。
这些事情是近四年发生的,后来谢剑晨和她们两个人的联系也就少了。
顾安童觉着自己对于谢剑晨,恐怕有那么几分亏欠,她想了想后说:“其实我觉着见不见都可以,你的话,如果还和他是朋友,那就去见,至于我……”
她用手揉了揉萱萱的小脑袋,“我自己的事情那么多,还是算了。”
顾安童是刻意想和谢剑晨拉开关系,她不清楚自己在这个男人心里到底还有多少印记,但她感谢当年这个男人为自己做的一切,她没有办法报答,却必须对她们负责。
她不希望自己的出现扰乱谢剑晨的心,他已经是结了婚的男人了,他要善待的是他的妻子。
夏梦了解了顾安童的态度,用力的深吸口气,“好吧,那我自己去见他。真希望他那老婆别吃醋就好,我听说他老婆是个醋坛子。”
顾安童笑了,“那这个醋坛子估计拿不住谢剑晨,他是什么样的人。”
“必须。”夏梦感慨着叹了口气,“真是一别经年,物是人非啊。”
顾安童低头亲了亲萱萱的小脸蛋,是啊,一别经年,物是人非,可再给她一次机会选择,她会像当年那样做吗?
顾安童想起司振玄抱着萱萱时候的场景,想起一家三口在一起时候的温馨,忽然间有些唏嘘,其实——她后悔当年那样做了。
晚上的时候,司振玄没有来,萱萱当然很伤心,又开始掉金豆豆,这让顾安童头疼坏了。
她和萱萱讲道理,“妈妈不是告诉你了,以后你在妈妈这一个礼拜,在爸爸那边一个礼拜。周……周末的时候爸爸妈妈就在一起。”
其实她是胡诌,但没办法,她养了萱萱这么多年,她还是知道萱萱习惯的,不可能她一哭就给司振玄打电话。
萱萱听了以后,特别小声的问:“为什么不能像昨天晚上那样呢?”
顾安童说:“萱萱,你已经找到爸爸了,这是很大的进步了对不对?但很多事情你还小,不懂,可是妈妈必须告诉你,爸爸和妈妈不可能天天像昨天晚上那样,所以你要理解。”
萱萱真的不能理解,但她见顾安童比较坚决,就没有像在司振玄那里不停撒娇哭泣,而是委委屈屈的窝在顾安童的怀里睡觉。
隔了一会她轻声和顾安童说:“妈妈,我想爸爸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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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振玄的确在公司加班,司氏集团刚刚和几个大集团确定了合作意向,将会有很多事情推上日程,他已经很久不记得周末是什么情况了。
沈昊松却不如他那么忙,悠闲自在的边看文件边坐在旁边喝茶,过了一会那个许然又找了个事情进来汇报,让沈昊松微微的眯了眼睛。
“嗯?”
沈昊松在许然出去以后,略有点疑问的抬了声音,这声音将司振玄从繁忙的工作中抽离,略有点奇怪的看他。
沈昊松问:“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你这女下属,看来有点妖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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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最近是不是迷上戏剧了,沈大爷?”司振玄听后,很无奈的问了句。
沈昊松呵呵的笑了笑,“没事就去四合院坐坐,那地方的京味太浓,以至于我说句话都想配上段二胡儿。对了,你对萱萱到底是个什么想法?”
这是沈迎禾交代他打听的,沈昊松不得不照办。
司振玄把和顾安童商议的结果,告诉了沈昊松,沈昊松轻轻的“咦”了声,水光潋滟的眸子里藏了不少笑意,“你这节奏不对啊,明摆着要破镜重圆的节奏。”
司振玄定定的看着前方的白墙,语调稳沉,“你想太多。我不会娶她第二次。”
沈昊松瞪了眼睛,这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司振玄什么时候说过这样决绝肯定的话,“那怎么地,四年前的事情你还不能原谅?我听说当年她是有难言之隐,如果你们两个都通透点,都能主动点,这事也不至于像今天这样。”
“我知道。”司振玄接过沈昊松递过来的烟,轻轻点燃,“有萱萱在,天大的事情,都可以先暂时放一放,你没看见过她的眼泪,那可以让我放弃所有的恩怨。”
沈昊松摸了摸自己的胳膊,女儿控简直太可怕了,能说出这么肉麻的话也是不容易。
不过说到孩子他有点闹心,“孩子的事情我才……”
“怎么?”
“小家伙和我说,她有问题,生不了孩子。”沈昊松皱着眉头,情绪有那么点低落,“这一年算是白备孕了。”
司振玄刚要开口,许然又敲门进来,沈昊松的眉尖蹙得更深,他对这种没有眼力价的女下属,实在是生不起半点好感。
这时候,司振玄的手机响了,他示意许然把文件放在面前可以出去,许然倒是搁下了,人却没走。
司振玄听见电话里传来萱萱的声音,“爸爸爸爸!”
司振玄的目光柔和了起来,“爸爸在,萱萱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