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司宸将衣服接过便令天明在门口等候,十分惊讶直接出现在温凝家的霍司宸,天明独自站在那里猜测。
没有征求温凝的同意男人就直径走进卧室换了干净的衣服,浅灰色的西装和驼色的大衣令人丝毫无法忽视他的英俊,连温昀辰都睁大了眼睛。
“凝凝,帮我打一下领带。”霍司宸笑容浅浅,却温柔得仿佛能将人腻在其中。
温凝看到男人的含情脉脉,不知为何只觉得讽刺,昨夜本可以和妻子共度良宵,却跑到她这里不明所以,便冷冷地转过了头。
“小辰,把牛奶喝掉,妈妈一会儿送你去幼儿园。”
温昀辰咬了口鸡蛋,又看了看被故意无视的霍司宸,笑眯眯地问他,“我们老师说虚心请教才能得到别人的帮助,对不对呀?”
“你说的对,刚才是我说的不对,”儿子的聪慧实在是令霍司宸喜欢,暗暗向男孩比了个夸赞飞手势,他语气恳请地对温凝道,“我不会打领带,你可以教我吗?”
温凝听到儿子的话陷入了两难,原本并不想搭理霍司宸,但老师教导孩子的价值观自己又不能不做榜样,霍司宸明知如此还顺着杆往上爬,令她不快。
“霍总顾忌善良风俗伦理纲常,还是回家学比较好。”讽刺地暼了他一眼,温凝低头将领带打好,就换好了衣服准备出发。
“正好我要去公司,把你们一并送过去。”尽管她的靠近只是顷刻间,霍司宸已经满足了,心情愉快地提起温昀辰的小书包,另一只手抱起孩子,便走了出去。
温凝不愿在孩子面前表露太多负面情绪,只得将门关好匆匆跟上,天明面无表情地走在最后,心里暗自激动,总裁是不是就要拿下高冷的温小姐了,终于不用每天受冷脸的摧残了。
为了在孩子和温凝的安全,霍司宸亲自开车,天明跟着沾光也见机行事着老老实实地坐在后面,方便照顾温昀辰,温凝再次犯难,看了眼时间还是坐上了副驾驶。
一路平稳的到了幼儿园门口,两人下车同孩子告别,看着儿子蹦蹦跳跳地身影走远再看不到,温凝平静地走到路边抬手招车。
许久没有与心爱的人这样长时间的在一起,霍司宸胸口满是柔情,只恨不得将温凝牢牢地绑在身边,直接走上前握住了她的手,“我送你去医院。”
不料这一下点燃了温凝忍耐已久的怒火,使劲甩开他的手,面上终于显露笑意却冰冷极了,“霍总最近很闲吗?闲得又来我这里消遣,不好意思,现在我没空奉陪。”
霍司宸被她眼中的厌恶狠狠击中,面色苍白起来,“凝凝,我没有这个意思。”心念转换间忽然注意到温凝说的话中带着为“又”字,心中的猜想浮现出来。
“你是不是,恢复记忆了?”
温凝瞬间慌了神,又勉励镇定下来,“不要再来打扰我的生活了,自从遇到你就没有什么好事。”自己刚才怒火中烧并没有意识到说的话有什么漏洞,但与霍司宸的纠缠不想再碰,转头看到路边停下的出租车便直径走过去上了车。
天明看着突然不欢而散的两人,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感,不由得感叹感情这一道坎无论哪个英雄都不好过。
“回公司。”霍司宸知道温凝在他这里受过太多的伤,让她重新回来需要付出更多的真心和爱,吐出一口浊气,他丝毫没有气馁,反而精神振作。
“把王毅叫来,是时候收网了。”
清晨的秋风飒飒而来,霍司宸胃部轻微的不适感提醒他没有吃早餐,但想到温凝决绝的神色,他反而笑了起来,凝凝,我不会放弃的,等我。
张书一大早就来到了霍氏的办公室,总觉得心神不宁,隐隐有不好的预感,然而任天承这次被抓后自己安插在警察局里的钉子却被逐个拔掉,如今对任天承毫无办法,也追查不出另一波对任天承下手的人。
在皮椅上坐了半晌,张书下定决心一般起身打开房门,门外清一队黑色警服,一张拘捕令被推到张书眼前,“张书,你涉嫌违法犯罪被检察院逮捕,拘捕令已签发,请配合调查。”
“我要给我的律师打电话,我要见我的律师。”张书纵横任性了大半辈子,被如此对待还是第一次,面上丝毫不显慌张。
两名警察分别抓住了他的手臂,直接带走,“有什么话到公安局说,现在跟我们走。”
坐在审讯室里,张书依然形象整洁,不紧不慢地将西装褶皱拍平,根本就不慌张。
“在刑犯人任天承举报说你从事非法经营等违法犯罪活动,请你交代事情经过。”警察平静地发问,房间里安静得可怕。
“任天承?他就是一只死到临头还胡乱咬人的疯狗,我需要打个电话才能回答你们的问题。”白玉涛不在国内也没什么关系,自己为他效劳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张书相信白家会救他出去。
“问你就回答,等我们调查完了自然带你去见律师。”
张书充耳不闻,只笑了笑,耳边露出飞一点白色鬓发令他如同一个绅士,没有任何威胁。
“让他打电话吧。”房间角落的扩音器突然穿出一道声音,屋内的警察便将一支手机交给了张书。
“白总,”张书已经要求警察全部出去,声音此刻才有些颤抖,“我被人算计了,现在警察在查我,您能不能救我出去……”
一把将怀里的女人推开,白玉涛脸色猛地阴沉下来,“你在警局给我打电话?立刻挂掉!”说罢将手中的手机狠狠扔向对面的墙壁,摔得粉碎。
“阿野!”
“干爹。”阿野立刻推门走进来,恭敬地低头。
怒气冲冲地白玉涛没想到张书这么蠢,被抓到还只想着被人捞出去,一点自救的办法都想不出,“张书那边你安排一下,我回国的时候不想再见到他。”
既然跟着他这么久知道了不少事,还是彻底杀掉更稳妥,白玉涛坐回真皮沙发,冷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