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雨声已有平歇的迹象,雨水哒哒的从屋檐上落下动静越来越大。
傅知珩低头看着身下的人儿,呼吸粗沉,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只是轻吻起了她的脸颊。
乔诗暮双手攀上他的肩头,神色间已经有了倦意,她一边听着自己砰砰乱跳的心跳声,一边喘着气,声音绵软的:“我也有点困了。”
话才刚落,男人便捏住了她的下颌,凝视着她的漆黑双眸里闪过几分意味深长的笑意,嘴唇贴在她耳后,低哑的嗓音缓缓响起:“晚了,你现在没有机会睡觉。”
乔诗暮不明所以,迷蒙的双眼逐渐清明:“不是没有……”
“谁说没有?”男人微舔了下唇,拉着她的手腕将人拉起来,他顺势往后一仰。
乔诗暮下意识抱住他,反应过来时她已从下方坐到了他腿上,她红着脸,只觉得整个人被一股热意紧紧包裹着。
……
一回生两回熟,何况傅知珩对乔诗暮的身体本来就了如指掌。
结束时,体力消耗尽,乔诗暮微张着嘴大口喘气,刚刚差点以为自己活不过来。
傅知珩见她一脸累坏的样子,明明什么力都没出。他勾着唇低头亲了亲她的脸,满足的轻叹了口气,然后将她抱进怀里。“洗澡吗?”
乔诗暮虽然累,但回答的不加犹豫:“洗!”
傅知珩下巴抵着她的耳朵轻蹭着,故意压低了声线:“一起?”
乔诗暮现在什么都不想去想,只想赶紧洗个澡躺下来睡觉,所以对男人提出来的邀请没有太多的犹豫,她只有一个要求:“好,但你不能再乱来。”
傅知珩低笑:“好。”
乔诗暮在床上躺着,傅知珩到浴室里放洗澡水,等得她迷迷糊糊就快要睡着了,他终于出来叫她了。
见她困得已经睁不开眼了,傅知珩没有叫醒她,拿了条浴巾盖在她身上,把人从床上抱起来,往浴室走。
泡了会儿后,酸痛的感觉渐渐散去,乔诗暮懒洋洋的趴在浴缸边沿,只能一边泡一边睡觉。
傅知珩拿着毛巾,温柔的给她擦拭着后背:“现在不要睡,洗好了到床上睡。”
乔诗暮微睁开眼,哝声开口,撒娇的语气:“好累,就要睡。”
傅知珩伸出一只手,绕过她不盈一握的腰,将她往身后带,揽进自己的胸膛里。他侧着脸,鼻子抵在她颈上,眉眼浅浅的蕴着几分笑意:“很快了。”
乔诗暮这才睁开眼,男人棱角分明的脸映进了眼帘里,她脱开他的怀抱,转过身和他面对面的坐着。
她有点羞,身体微蜷着缩在热水里,但到底是没忍住,伸出手在他脸上掐了把。
“怎么了?”傅知珩坦荡大方的看着她,把她的手拿开,握在自己手里头,眼眸深处涌出了一丝宠溺。
“你好像和我想象中的不一样?”乔诗暮没做任何反抗,就这么静静的看着他。
傅知珩低笑:“哪不一样?”
具体的乔诗暮也说不清,反正婚后相处下来,她慢慢发现他既跟普通人一样,但又有所区别。
怎么说呢,他就像一个待挖掘的宝箱,只有把宝箱开启后你才知道里头装了什么宝物。
等乔诗暮终于躺到床上可以安心睡觉时,天都快破晓了。
傅知珩把浴室清理好才回到床上躺下,伸手抱她时见她还没睡,像小泥鳅似的主动往自己怀里钻,他搂着她:“不是困了?怎么还没睡。”
“等你。”乔诗暮双手环上他的腰。
傅知珩垂眸,抬手按在她打定揉了两下:“睡吧,天亮了喊你。”
乔诗暮已经困得不行了,但她还是想知道一件事,如果现在不问,等明天她可能就问不出口了。
“东西你什么时候买的?”
傅知珩撩起她耳旁的发丝,嘴唇落在她耳朵上方,温柔的亲了口,唇角的笑容有点春风得意:“在上次把家里那盒用完后。”
虽然发困,但这并不影响乔诗暮害羞得耳根发烫,她抬了抬重若千斤的眼皮,困倦得声音愈加显得娇软:“你之前为什么都没准备?”
第一回干柴烈火烧起来时,临到关头他才想起家里没有备安全措施,如果不是她带回来那盒,最后肯定得刹车。
所以……“你是不是都没想过要跟我那个?”
她红着脸问,问完把脸深深埋进他胸膛。
素来从容不迫的男人,此刻竟然被乔诗暮问的局促起来,他轻咳了声,没回答。
“是不是?”乔诗暮强撑着困意,非要问出个答案来。
傅知珩压低声,嗯了下。
乔诗暮又羞又臊,却壮着胆追问:“为什么?”
傅知珩按着她的后脑勺,失笑道:“今晚话怎么这么多了?”
乔诗暮是想问清楚的,但他故意转移话题,她又实在是困得不行,便沉浸在他的声音里沉沉睡去。
傅知珩见她一下就没声了,松开手,捏着她的下巴把脸转过来,垂眸一瞅,才发现人已经睡着了。
他轻笑,低头在她的额上亲了亲:“晚安。”
上午,已是九点。
乔诗暮醒来时,身旁已没了人。
她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只觉得浑身无力。
虽然她和傅知珩做的频率不高,但似乎每次第二天醒来时都是又累又酸,堪比上了战场打仗。
躺了会儿,感觉身体的酸软缓和了许多,她拾过手机看了眼时间。
这时傅知珩推门而入,她靠在床头,手里捏着还没放下的手机,有些不满:“都九点了,你怎么不叫我起来?”
傅知珩走到床边,见她刚醒就发脾气,但又没有一点震慑力,落在他眼里像一只正在哼哼发怒的小奶猫。他坐下来,把人搂怀里:“早上又下雨了,刚才停下,这不就上来叫你起床了?”
乔诗暮无力的靠他怀里,打了个呵欠,低声咕哝:“好累……,真奇怪,你怎么这么精神?”
男人闻言低声笑起来,轻嘬了下她的脸:“是你的身体素质有待提高。”
乔诗暮不服的辩驳道:“才不是,明明是你的体力好过头。”
傅知珩循着她的鼻梁往下落,咬了咬她的唇角,声音愉悦:“谢谢夫人对为夫的认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