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华国,从未有过为逮捕一人而立下如此繁琐的规矩过!
齐昆仑是例外。
在齐昆仑十年戎马期间,曾有一年陷入牢狱,原因就是被人构陷,动用特权迫害。
但是,那段时间里华国大军在外连战连败,各处边疆生出无数纷乱,于是,齐昆仑又被重新启用。
齐昆仑自然不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那种人,于是,上面为了避免这样的事情再次发生,便专门为齐昆仑修订了一则全新的法案!
所以,齐昆仑这番话没有半点夸大,而是实实在在的,想要通过正规手段逮捕他,那是需要经过很繁琐的一系列过程的。
方知的呼吸有些停滞了,半晌之后,忍不住缓缓问道:“阁下是谁?”
“我姓齐。”齐昆仑平静而又淡然地说出这三个字来。
方知听后,感觉脑袋都轰鸣了一声,咳嗽了两声,道:“原来是齐帅,打扰了。”
方知在任的时候可谓位高权重,声威赫赫,但就算是这样,他对齐昆仑这个年轻人,都是充满了尊敬的。
因为,只有真正领过兵的人才知道,齐昆仑想要在如此年纪,做出如此功绩,是一件何等艰难的事情!
“那么,方老将军还有事吗?”齐昆仑问道。
“无事。”方知叹了口气,说道,这件事既然与齐昆仑有关,那他肯定就不能参与进去了。
方知说道:“劳烦齐帅将手机还给小韩,我有话跟他说。”
齐昆仑将手机放下,对着韩崔扬了扬,道:“跟你说话。”
韩崔皱了皱眉,看到齐昆仑依旧气定神闲,觉得有些不妙,伸手接过电话,小心翼翼道:“方老,此事怎么解决?”
“这件事,无论如何,你都不要再掺和下去了!不然的话,就连我都保不住你。”方知凝重无比地说道,“现在,立刻带着你的人离开,他想怎么处理,那就怎么处理!哪怕是死了人,你都不要过问!”
“什么?”韩崔听到这话之后,如遭雷击,一下愣了,显然没有料到方知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方知沉声说道:“话已至此,小韩你听不听,那是你的事情!”
韩崔还想问点什么,方知那头已经把电话直接给挂断了。
韩崔当然很清楚方知在军政两界所拥有的能量,但就是这样,方知似乎还是很敬畏这个年轻人!那么,他到底是什么来头?
而曾杰和曾奇伟父子两人,又怎么会惹上这样的大佬?
“韩州长,您得给我做主啊!”曾杰哭丧般地说道,“我儿子都这样了,您可不能不管啊!”
韩崔额头上的青筋都跳了跳,只恨自己来的时候没有调查清楚,现在狠话都已经放出口了,要是收回的话,那就是打自己的脸!这瞬间,他有了一种骑虎难下的感觉。
“韩州长?”齐昆仑淡淡地开口招呼了一声,“你怎么看?”
韩崔的脸色显得很是为难,他咳嗽了一声,道:“此事到底是怎么回事,请跟我详细说一说,然后我才好处理。”
此刻,他的语气都放得平和了许多,不再像之前那样具有咄咄逼人的感觉。
忽然间,众人听到一阵螺旋桨转动的声音,不由纷纷侧头往窗外看去,只见一架直升机缓缓靠近,而后降落在了公司大门口的一片空地上。
“又有人找死来了?”破军神色冷漠地说道。
“是老郭。”齐昆仑道,他看都没看,但已知道了来的人是谁。
“郭若海?”破军问道。
“嗯。”齐昆仑点了点头。
听到这个名字之后,韩崔的脸色又是一白,郭若海,那是国土安全局的总局长,典型的位高权重!而且,这个部门的职权也是大得惊人的那种,但凡被他用危害国土安全这个帽子扣住了,哪怕不死,恐怕也要脱层皮了。
郭若海急匆匆就赶到了楼上的办公室里来,在外面封锁的警探们看了他的证件之后,根本不敢阻拦。
跟着郭若海来的还有两个神色冷厉的特工,太阳穴微微凸起,双目有神,一看就是不好惹的那种。
郭若海进了办公室之后,立刻一边掏出证件一边冷冷地说道:“我是国土安全局的总局长郭若海,现在,据调查发现,此处有人妄图谋杀我国重要人物,危害国家安全!”
曾杰以为郭若海是韩崔请来的,立刻大喜过望地走上前去,指着齐昆仑道:“郭总局,就是此人!此人伤我儿子,然后威胁我们无偿转让公司财产,甚至还威胁韩州长……快,请立刻将他逮捕!”
韩崔的脸颊都抽搐了两下,一把将曾杰推得差点摔倒在地,怒喝道:“给我闭嘴!”
曾杰一怔,道:“怎么了?韩州长,我说得不对吗?的的确确就是这个家伙在为非作歹啊,你得让郭总局立刻将他逮捕才行啊!”
韩崔让气得双眼一翻,差点背过气去,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郭若海看了一眼坐在那里的齐昆仑,嘴角不由流露出一丝苦笑来,然后沉声说道:“无关人等,立刻退场!”
吴青看了一眼齐昆仑,只见他微微摆手,点了点头之后就率队出去了。
张志刚见状,也立刻带人离开,不敢在这里多耽搁片刻,要是被卷进这风波里,那注定就是粉身碎骨的下场啊!
“韩州长和当事人都留下来吧。”郭若海笑了笑,说道。
韩崔的脸色有些僵,他现在才意识到这件事的严重性,居然把国土安全局的总局长都给牵扯进来了,早知如此,哪怕是有把枪顶在他的脑门上,他也绝对不会来参与这件事了!
郭若海对于华国的很多人来说,那就是阎王爷一般的存在,就跟古时候的锦衣卫差不多,谁也不想犯在了他的手上。
郭若海咳嗽了一声,说道:“我听闻萧将军通报我们国土安全局,说是有人蓄意谋害华国五星大将,齐昆仑大元帅的生命安全?”
“吓!”
韩崔听到郭若海这句话之后,双脚一阵发软起来,他总算知道方知为什么劝他不要掺和这件事了!
破军冷冷地说道:“这是凶器!”
他伸手,指了指桌面上那带血的圆珠笔,然后继续道:“刚才,这位曾副城主,妄图用这支圆珠笔捅齐帅的脖子。”
曾杰愣在了原地,曾奇伟则是已经傻了,甚至连身上的伤口处,都感觉不到什么疼痛了……
“华国五星大将,齐昆仑大元帅?!”曾杰、曾奇伟父子二人,脑瓜子里,一阵嗡嗡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