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像是在一起被掐住了嗓子。
什么叫琴幽复活?
他们不知道!
还有那个叫宫雪落的女人难不成就是——琴幽!
“顾师叔这是……”樊九阴的脸色有些不好看,他僵硬的说道,“顾师叔修为大成,看来已经跨越了化婴,不知道可否有什么心得……”
就这个时候还在问这种事情。
顾之玄看了一眼之后,依旧冷漠,那眼神就像是看着一个蝼蚁。高高在上这么多年了他怎么可能忍受这一点,但是他知道自己根本不是顾之玄的对手,樊九阴只能阴沉着脸色,却只能把这个不爽给压在心中。
“既如此,我便走吧。”
“太上长老!”
“师叔!”
别说赵云海了,就是凌涯道君都有些吃惊,明明都已经出现了为什么还走,为什么还要去找那个叫琴幽的女人,还不够吗?
“师叔,御剑门需要你。”
然而,顾之玄只是淡淡的摇摇头:“万物更迭,生命交替,才是亘古不变的道理,没有谁需要谁。”
“可是……”
“我的生命并不是无限的。”
说完这句话之后,他又慢慢的把视线给收回来,看了一眼凌涯:“已经浪费了很多年。”
还没有等到别人反应过来的时候,就转身走了。
白敖见状快速的追了上来,而其他人想要追上来却是被无形的结界给挡住了,凌涯更是不敢置信,大声的叫着,希望太上长老能够回心转意,然而却没有。
等到面前的结界消失之后,人也早就找不到了。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一切发生的太快,也太玄幻,甚至很多人都没有来得及说上一句话。
樊九阴可以说是愤恨无比,从一开始就被这个顾之玄给打压,从来就没有服气过,现如今更是愤恨的要死。
因为他发现,不管自己怎么努力,这个叫顾之玄的人永远都是他跨不过去的坎。
眼中的红色一闪而过,只是他毫无所觉。
“哎……”
风临渊深深地叹口气,那双眼睛就怎么盯着顾之玄离开的地方,最终慢慢的说道:“摘星楼的人跟跟掌门回去,所有人闭关,百年内不许出关!”
说着,转身就直接把摘星楼的人给带走了。
剩下的无上宗还有乾坤宗的人彼此对视一眼,他们可不觉得顾之玄真的不管御剑门了,就算这位太上长老真的想要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但是御剑门若是有事的话怎么可能不出现呢。
这下可不想做出什么对宗门有害的事情。
“哎哟,炎儿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走走走,我带你回去,不然你师父要生气了。”
封炎还没有从刚才的震撼中反应过来呢,就被自家的长老给带走了。
无上宗的自然也只是看了一眼,带着门下的弟子快速的离开。
如今剩下的便是御剑门和天影宫的人了,两派人马站在这里,气氛十分的不和谐。
许久,樊九阴才扭头看着凌涯,慢悠悠的说道:“御剑门真的想要看着这祸害继续存在吗,当年老夫就说了,有些人本身就不应该存在,可偏偏你们心善……哎……”
凌涯看了一眼,眼中闪过一抹深思,却是没有说话。
樊九阴不着急,这么长时间都过来了,等一等又怎么样。
等到所有人都走了,赵云海才走到凌涯的身边:“师父……”
“师叔是不会回来的。”凌涯肯定,之前那一眼他看出来师叔的疲惫和愧疚,可是那不是对御剑门的,而是对琴幽的。
“走吧。”
“师弟……”
凌涯也没有想到怎么突然间事情就发展成这样,摆摆手带着弟子回去了。
此时,走在山林间的顾之玄就像是落入凡间一般,他一边走一边看,然后随意的掏出一个类似于罗盘一样的东西,之后便把那钥匙放进去,瞬间金光一闪,一根若隐若现的红线就这么出现在面前。
“原来在那里啊。”
百里奕回到天魔殿,二话不说留下一批不明所以的属下就直接去了自己的宫殿,看到躺在床上的人,脸色依然不好看。
不过好在源源不断的灵气进入她的身体,慢慢的滋养着她的经脉,修复她的内府。
“你可知道,那个人回来了?”
“真是好笑,那群人啊竟然都不认识顾之玄了,竟然纷纷贪婪的想要夺宝,真是一群蠢货。”百里奕站在床边看着她惨白的脸色,说着悄悄话。
“那个男人,有什么值得你去爱的,上辈子毁了自己这辈子还把自己弄得这么惨,难道你不知道自己还缺失两魂吗,这样下去神魂消亡就真的没有了。”
说到这里的时候,他长长的吐出一口气来,眼中竟然没有了那份邪肆和狂妄,带着的却是一份疑惑和痴迷,像是隔着这张脸看到另外一个人似的。
不过他最终收回视线,作为天魔殿的殿主,这么多年最后悔的事情就是没有在爱妻身边等待孩子的降临,最自责的事情便是没有护着这个孩子好好长大。
他就这么看着,用手指点了点她的额头,一股纯粹柔和的灵力顺着大脑慢慢的往身体里面走去,一点点的滋养着她的经脉,配合着灵气的作用,效果明显很多。
宫雪落丝丝皱紧的眉头也渐渐地舒展开来。
就在这个时候,他抬头皱了皱眉:“什么事?”
“殿主,外面……外面……”
百里奕缓缓地收起手,慢慢的站起来,露出一抹笑容来。
虽然长得特别的精致,但是怎么看这个笑都显得是那么的阴森可怖,前来禀报的人都觉得浑身一颤,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多远就闻到了一股让人不爽的味道,这堂堂的清云仙尊怎么会到我这个小庙里面来呢?”
百里奕一副浑不在意的模样,但是那双眼睛里面却满满的都是讽刺,显然对于这个突然出现在他们天魔殿的家伙十分的不欢迎。
顾之玄依然神色淡淡的,但是那双眼睛太黑,侵略性太强,就像是一副清雅的水墨画中那浓墨重彩的一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