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韦家庄这次出了事,基本上没有生还的可能,你怎么还活着?”沈北惊讶地问道。
韦四海低着头,他不想让沈北看见自己眼中的泪花,家中的亲人全都死绝,只有他跑到了钱家庄,才保住了自己的性命。
“我的身体不好,刚好去钱家庄那边采药,等我回来的时候,才知道家中遭了变故,全都是大领主干的好事。”韦四海紧握着拳头说道,他恨透了大领主。
沈北更加地怀疑。
大领主是一个非常谨慎的人,绝对不会让这些刺客带上标记,韦四海肯定无从辨认,他怎么知道是大领主派的人?
“你看到了刺客?”沈北满脸怀疑的问道,眼睛紧紧地盯着韦四海,总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又说不出问题在哪里?
韦四海的脸上有一丝的惊慌,他刚刚抬起的头又低了下去,竭力的掩饰着心中的慌乱,神情变得很古怪。
沈北立刻就看在了眼里,韦家庄可不是一个普通的地方,只有为庄主的本事最低微,他以前一直做生意,根本就没有修炼过,当然算得上是普通人。
族中其他的人可都是优秀的人士,如果真的是垃圾,钱三早就出手,根本不可能让韦家庄存在。
“你的天资不错!”沈北转移了话题说道,他心中很怀疑,难道自己冤枉的大领主?
韦四海立刻高兴起来,他的笑容显得特别的灿烂:“我很小的时候,父亲就说我是一个很优秀的孩子,将来肯定能够一飞冲天,可惜长大之后,却没了这份天资,和族中的其他孩子相差不了多少。”
沈北皱着眉头没有吭声。
如果不是到达忘我境界,根本发现不了韦四海身上的毒气,这个人真的很兴奋,他只是让丹田的一角有毒,并不影响人的身体健康,做这件事的人肯定是别有用心。
韦四海立刻滔滔不绝:“可惜我还只是处于大灵师巅峰境界,其实,我比别人更加的努力,今天三表哥找到我,我都不相信这是真的,希望师傅好好的教教我。”
沈北当然不敢帮他突破,一旦境界突破,他当天的毒气就会扩散,弄不好会危及他的生命。
韦三少真是可恨,让他找一个资质比较好的孩子,他居然找个有问题的表弟,完全就是跟自己添麻烦。
“你为什么要去采药?”沈北又把话题扯了回去,难道他已经知道自己身体有毒?
韦四海的神情变得忧郁:“我的境界不能突破,但是钱三告诉我,他们钱家庄有一种草药,能够让我的身体快速突破,我便跟他一起去采集,谁知道没有采到。”
又是钱家庄。
沈北有心中有些忐忑,钱通就是个自私自利的人,从来只考虑自己,根本就不在乎别人的死活,他生长的环境就有问题,钱三居然主动的帮助韦四海,这里面肯定有猫腻,必须得找这个家伙问问。
“你不要着急,先好好的休息,我要看看你的天资,才能够想到如何帮你?”沈北非常平静地说道。
韦四海倒是很听话,沈北如果肯教自己,他认为自己前途无量,将来肯定成为青鼎大陆上的中坚人士。
“好。”韦四海兴高采烈的说道:“那我最近可以做什么?”
“熟悉城主府的环境,学会和人打交道,等你融入了这里,我就会帮助你修炼,现在你最好不要动自己的真气。”沈北很认真的说道,说完就吩咐沈如歌带他出去适应。
看着两人的背影,沈北沉思了一会儿,他立刻就去找韦庄主。
韦庄主正在房中念经,自从身边的亲人消失不见,他现在变得很沉默,基本上不和人打交道,一心一意的守着那些灵牌,希望能够帮他们超度。
“韦庄主!”沈北轻轻的推开了门走进去,屋里面非常的暗,根本就没有一丝的灯光,韦庄主被烟雾给笼罩着:“我有件很重要的事情要问问你。”
韦庄主缓缓地睁开眼睛:“你是不是想要问韦四海的事情?这孩子非常的单纯,我一直保护着他,自从他父亲离开人世,他也是个很可怜的人。”
“他和钱家庄的钱三庄主关系很不错,你可知道这件事情?”沈北坐在了旁边的蒲团上,开门见山的问道。
韦庄主自然是大吃一惊,他们韦家庄和钱家庄的关系非常的微妙,两个家族基本上是死对头,钱家庄是外来的人,全靠自己的卑鄙无耻,占领了他们韦家庄的土地。
“我们两家是死对头,从来都是互不来往,每次见面都充满了火药味,恨不得打的你死我活,钱三更是恨我们,你肯定是胡编乱造的,绝对不可能有这样的事情。”韦庄主惊讶地站起来说道。
沈北倒是很淡定,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中,韦四海不简单,没有了解清楚之前,当然不能够动手帮他,也不可能收他做徒弟。
“我刚刚问过韦四海,他说是和钱三一起去采药,才躲过这次的残杀,这未免太巧了,其他的人都在,只有他……”沈北没有说出来,钱庄主心中应该明白。
韦庄主一脸的苍白。
刚刚决定韦家庄的人选,韦庄主就毫不犹豫地想到了韦四海,他是大房中唯一幸成下来的人,当然想让他变得更加厉害。
“他一直是一个很乖巧的孩子,从来没有惹过事,也不会和外人来往,怎么可能认识钱三?我都非常的怀疑。”韦庄主拍打着自己的胸脯说道,完全不敢相信这个现实。
呯!
门突然被拉开,韦四海直接摔了进来,他刚刚贴着门在偷听,沈北走进来的时候就打开了神识,发现外面有人偷听,他立刻就悄无声息的走过去打开门。
啪!
韦四海结结实实的摔在地上,完全没有抬起头来的勇气,只是耷拉着脑袋,恨不得地下有个地洞,他可以粘进去。
韦庄主没有吭声。
只是呆呆的看着前方,两眼完全无神,心中非常的难受,完全不敢相信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