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淳跟着正阳进去,庙里香客不多,供俸的佛也不多,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和尚带着几个徒弟打坐念经,整个庙大概有八十平米,显得不是很宽敞。
“净明师傅,我来了。”
净明睁开眼,恭身致意,“正阳法师,请随我到这边来。”
“哇,原来正阳的辈份那么高的,比白颜鹤老的净明还要高。”
郑淳不想逗留太久,跟正阳告别,半年走来,正阳与他建立了深厚的友谊,挚友要走,自然不舍,他从怀里掏出一块玉赠给郑淳,“这块玉佩你拿好,带上他以后万事如意。”
郑淳收下,用自己的礼仪,给了正阳一个拥抱,“保重。”
这下子他真的成了孤家寡人,自己一个人漫无目的,在茫茫人海中想找到你要的那个人,几率接近于零,除非像吴青峰那样锲而不舍,一村一户的找才有大几率找到。
“算了,我跟咏珊缘分已尽,还是回家吧,在家还有晓颍和佩佩等着我呢。”
来到山下一间客栈,郑淳要在这里备好粮食以免路上遭遇意外,山下有攀登者的营地,人来人往,这家客栈也是人声鼎沸,老板自己一个人忙不过来招呼郑淳,向后厨说了声,“老婆,招呼客人。”
厨房门轻轻打开,从里面走出了一个郑淳熟悉不已的女子。
见了她郑淳手中的杯子不小心摔在地上,文咏珊没想到他会找到这里,可以说自己已经躲到了天涯。
“咏珊,你怎么在这里的。”
老板见两人是故知,亲自给两人倒茶,让他们闲聊,自己先去忙了。
“那天我得知你有妻室后就想逃离那个地方,大学时期有个男生追了我四年,他对我非常好,我找到了他,一起到这里开一家店,过上隐居的生活,没想到碰到你了。”
文咏珊经过半年的休整,心情很平复,郑淳感叹不已,有些人自己一旦不珍惜,不把握住,以后都没机会了。
“咏珊,我找了你半年,本想给你一个交代,但是你归宿已定,我也就放心了,你现在身体没问题吧?”
文咏珊依然那样好看,清脆爽落摇摇头。
郑淳拿出正阳送她的玉佩,亲自给咏珊戴上,她并没有抗拒,“这块玉佩,你拿好吧?以后有什么事,平平安安度过。”
文咏珊没跟他太多闲聊,割断这份情感,她也是花了很多心思,郑淳识趣,转身离去,等待他的将是温暖的家。
“回家的感觉真好。”郑淳戴着墨镜走下飞机,回到南方温暖的滨海市,那辆八人座的吉普车送给了文咏珊,她小两口进货时要用到。
郑淳回来前已经给晓颍打过招呼,她也说会到机场等他的,左顾右盼,没见人影,郑淳只好坐在贵宾厅等了。
远处,一个酷似晓颍的女人走过来,她戴着副超大墨镜,耳边挂着一个炫彩的蓝牙耳机,短发短裙。
郑淳说道,“现在好想跟晓颍在房里啊,又说会来,等了那么久都没见到人,梁晓颍啊梁晓颍,都过去半年了,你的缺点还没改。”
郑淳拿起手机准备打电话给晓颍,突然耳边传来一声娇滴滴的声音,“老公。”
他抬起头一脸懵逼,“刚才的女子竟然是晓颍?”的确是晓颍,现在就站在他面前。
“老公,你不是出去久了连我都忘了吧?”
郑淳站起来脱下她的墨镜,确认是自己老婆了,“老婆,你那很松散凌乱的长发怎么没了,而且平时出门你都要化浓妆的,现在还穿上短裙了。”
晓颍搂着他,“好说歹说,我也曾经是校花一枚,化淡妆才能显出我的自然美,以前不懂事,什么都往脸上抹,工作忙所以没时间整理头发,现在剪了一个短发多好看。”
郑淳笑着点点头以示同意,“我很早就跟你说了,你当时不肯听,每次出门都要花上一小时打扮。”
“别说那么多了,我带你回家去。”
郑淳抱起娇小玲珑的晓颍,走出机场的停车场,晓颍开了一辆商务车过来,黑色的玻璃窗让外面的人看不清里面,让郑淳起了坏心思,他把晓颍放在后座,自己也钻进去锁好门。
家中被收拾过的景象,让郑淳吃惊不已,房里不再摆满杂乱的化妆品,桌上更多的是书籍。
郑淳结巴地问晓颍:“老婆,这是我们的房间吗?”
晓颍还没恢复过来,脚步沉重地拉郑淳进来,“自从我化淡妆后就意识到不需要那么多化妆品,于是就把多余的去掉了,知道你喜欢看书,买了很多你喜欢的书放桌面。”
郑淳欣慰地看着晓颍,佩佩跑进来抱着郑淳,“爸爸,你回来啦?”
“嗯,带爸爸去看一下你的作业完成得怎么样。”
佩佩拉着郑淳的大手和晓颍的小手奔进房里,“爸爸,你看这些奖状全是第一名,都是妈妈平时帮助我学习,我有什么不会的都问她。”
郑淳很想给晓颍一个亲亲,只是女儿在场不方便做这些,打开游戏机,很多难关都被打爆了,“佩佩,谁陪你打通关的?”
晓颍摸摸女儿的头,“你走后我去学习怎么玩,等女儿做完作业后就陪她打游戏打通关了。”
“没想到六个月之内家里发生那么大变化,老婆变得善解人意更合自己,真是开心。”郑淳心里暗暗偷乐。
晓颍贴着郑淳娇声道:“老公,明天是一个很重要的日子,由于事发突然,所以没通知你,你猜一猜是什么事情。”
“也不是家里人的生日,更不是我们的结婚纪念日,难不成公司有什么喜事吗?”
“没错,不过不是公司的喜事,而是公司员工的喜事,小楠和墨寒明天结婚,他们两个以为你还在外面,所以就没通知你怕你跑回来。”
自己的好兄弟大婚,郑淳像做了新郎一样开心,让老婆在房里教女儿做作业,自己出去给墨寒打电话。
“墨寒,你这小子坏的很,结婚了都不跟我讲一声,还当不当我是兄弟。”
“这不我正是把你当兄弟才不告诉你吗,要我告诉你了,你从别的省份跑回来,参加完婚礼又跑出去,让晓颍多难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