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二章方队长
中年混混没了目标,没办法通过欺负他们增强自己的自信,只能自己压住心底的不安,借着身后人多的气势壮胆。
正所谓人多力量大,聚沙成塔,积少成多。
意识到这么多人就站在自己身后,中年混混心里的没底顿时少了许多,脸上带出了一丝嘲讽,对王有道说道:“小子,你居然敢打我。我今天非让你知道得罪我的下场不可?”
说完,他就对身后的警备队众人下令道:“你们一起上,给我弄他。”
那些警备队的人顿时狞笑起来,撸起袖管,扬起拳头,就要给王有道教训。
他们警备队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进的。警备队长对队员的身体素质要求很严格,每一个人都是五大三粗,虎背熊腰,膀大腰圆,带着一股凶悍之气,只是那么站着,就可以把胆小的人吓哭。
这么一群大汉这样走出来,冲击力是非常强大的。
很多人见到这个场景,都闭上了眼睛,不忍直视接下来发生的事情。
在他们看来,从大恶棍中年混混手中把被迫行窃的可怜小孩小蚂蚁救出的王有道这次是在劫难逃了。
可事实上并不是如此。
一个突兀的声音响起,把跃跃欲试的警备队员都给震住了。
“住手。”
只是简单的两个字,所有警备队员都乖乖站定,没有其他动作,
一个跟那些警备队员穿着类似制服,只是颜色不同的中年帅哥跑了过来。
他就是那个据说跟中年混混关系好到能穿同一条裤子的警备队长。
此时,他脸上已经完全没有了平日的冷峻,堆满了笑容,一脸和气地向王有道走去。
这可把旁边的人看得都快呆住了。
不说跟他关系好到能穿同一条裤子的中年混混,就是那些跟他关系一般的围观群众都看得出来。
他在讨好对方。
什么时候,在这个小镇称王称霸的警备队长居然也许讨好别人了?
“这几个人是什么来头,方队长居然对他们笑成这样?”
“不得了。这小镇今天是来了大人物,连方队长都这样巴结他们。难道他们是那种跺一下脚就能让千舟城震三震的存在?”
“这真是暴风雨里的暴风雨。太震撼了,太喜剧了,太令人期待了。”
“你说,那个该死的混混会怎么样?”
“我看他玩完了。得罪这样的大人物,方队长也保不住他。也许反对者会为了保全自己,直接把他卖了。”
“该死的家伙,也有今天。我早就看他不顺眼了。”
“是啊。”
中年混混听着周围人关于自己的议论,整颗心扑通扑通地狂跳,几乎要从嗓子眼里面蹦出来。
虽然被吓到,但他犹自不相信自己会落到那个下场,忙上前迎向方队长,说道:“老方,你可总算来了。我跟这几位先生之间似乎有点误会。你看看能不能帮我说和说和,免得我们这样继续误会下去。”
中年混混在小镇里横行多年,也不是一个没脑子的,从方队长的脸上就可以看出王有道等人的不凡。
连方队长都要巴结他们,自己不过是一个借着方队长实力横行霸道的小人物,哪里还敢想着教训他们,只希望能通过方队长的关系,跟他们化干戈为玉帛。
这才有了这么一番话。
可惜,他想到了可能的后果,却没有预料到事情的变化。
方队长看到他走过去,原本满脸的笑容突然一收,冰冷得好像腊月的寒风,对着其他警备队员下令道:“把这个人拿下。”
那些警备队员心里虽然吃惊,但身体却没有一点停顿,一下子就把中年混混扭住双手,控制起来。
“老方,你这是干什么?”中年混混瞪大眼睛,看着方队长,好像不认识眼前的人了。
虽然他不至于跟方队长关系好得像传闻那样穿同一条裤子,但也差不了多少。这些年来他惹过多少麻烦,都是方队长给他摆平的。今天这事情才刚起了一个头,方队长就想要抛弃他这个多年老友了吗?
对中年混混来说,这简直天塌了。
方队长没有多看中年混混一眼,走向了章飞,说道:“大人,在下管教不周,居然让人把手下带了出来,跟你为难。这是我的疏忽,我一定会尽力补偿。至于这人,聚众闹事,坑蒙拐骗,违法乱纪,简直是社会的蛀虫。我这就把他交给你们,任由你们处置。”
“你认识我?”章飞有些惊讶地看向方队长。
他确实应该惊讶。
作为天界教的守护大祭师,他整天待在天界教总部,外面没有几个人认识他。
眼前这个方队长又不是天界教的人,怎么会认识他呢?
难道是在他加入天界教之前?
可他之前只是一个没落武林门派的苦修士,一心想着炼成绝世武功,也不是什么大人物。就算见过,也没必要对自己这么恭敬。
章飞思绪万千,方队长却已经说出了两人间的渊源。
“在下是千舟城船会的成员,曾经在五元大人那里见过你一面。”
听到方队长这么说,章飞这才焕然大悟。
五元是千舟城船会的几个巨头之一,手下众多,但吸收进天界教的却很少。不过,五元有时候也会带一些自己的手下进入天界教总部。
这些人并不是天界教的人,但因为是五元的手下,守护大祭师们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五元不泄露天界教的秘密,也就听之任之。
这个反对者显然就是五元其中一个手下,曾经跟着五元,在天界教总部见过章飞。
听到这里,章飞就知道,对方害怕的不是自己,而是跟自己关系看似不错的五元以及若隐若现的天界教。
虽然这些五元的手下不会知道真相,但经常出入,总能察觉到一些什么。
只是,方队长怎么也不会想到,他的上司五元已经在不久前死掉,让他惊惧万分的天界教也紧随其后,分崩离析。
他所害怕不应该是这些人背后的东西,而是他们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