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晋蛰伏了多年,之后慢慢的靠近盛筱姗,夺得了盛筱姗的真心,在跟盛筱姗结婚之后,盛筱姗的父亲生病,去世,而司徒晋则是慢慢的拿到了盛家的权利,在盛父去世之后直接吃掉了盛家,变成了属于他的资产。”
朗珣尧又喝了一口凉茶,压了压嗓子,继续说道。
“盛筱姗当初跟司徒晋也闹得不愉快,大家都在观摩,两人会闹成什么样子。而之后盛筱姗就突然间消失了。”
摇晃了下手里的水杯,朗珣尧的表情也变得有几分难看。
作为朗家的继承人。
朗珣尧对手下的事情自然都知晓得一清二楚的。
在这起起伏伏的商场里,他也挣扎多年,若不是靠着自己沉着冷静的处事态度,许多次危机他都无法应对过去。
摇晃了手里的茶杯,朗珣尧的目光也变得悠长。
“这次我接到消息,司徒晋最近安排了很多人去找人,就是在做盛筱姗。他一直都把盛筱姗关押着,这次盛筱姗从司徒晋手里逃出来,找到了司徒晋的证据,目的就是为了从司徒晋手里夺回盛家。”朗珣尧说到这里有一些头疼。
他深深地呼吸一口气。
顾烟罗手里拿着剪刀,思绪也跟着飘远,她问,“盛筱姗还活着……她能够这样轻易的做完这件事情?应该是有人再帮她吧?”
“是。”朗珣尧的眼神一转,落在她身上,露出几分赞许光芒,“你说的没有错,我手下的人已经跟我发过消息,这段时间朗方玄跟司徒晋两人一直在明里暗里针锋相对。不知道桑净慈是怎么找到了盛筱姗,将人带走了,那次司徒晋找到了桑净慈就是为了找到盛筱姗。”
他手指在桌子上面有节奏的敲了敲。
顾烟罗也听着这规律的节奏声音。
想到了朗方玄有几次接到了桑净慈的电话,急匆匆的离开。
大概就是跟这件事情有关系。
桑净慈跟司徒晋之间是由爱生恨,爱不得,却成怨。
归根结底,谁也说不清楚到底是谁对谁错了。
“所以,这次盛筱姗逃走,她能够顺利的完成这些事情,跟朗方玄的帮助脱不了关系吧?”顾烟罗轻声询问。
“嗯。”
朗珣尧几不可闻的点点头,应了声。
顾烟罗的嘴角处牵动着一丝无奈的苦笑。
不管桑净慈做出多大的错事,朗方玄都会站在前方为桑净慈当着,为她保驾护航。他们之间的感情,没任何人能够插入进去,就算是朗方玄说自己对桑净慈没有感情,谁会信?
即便是真的跟朗方玄在一起,他的心里面住着另一个女人,也足够折磨一个女人的意志力。
早点离开他,也好。
朗珣尧瞧着顾烟罗的侧脸,她低着头又开始将一支花枝剪短,放进了花瓶内。
蓝色的花瓶很快的就被花枝插满。
她纤细的手指将花枝整理下,清风吹在她的小脸上,她轻轻地眨动着眼睫毛。
如今唐靖姿已经去世了,顾烟罗的工作也完完全全停下来,而朗方玄如今跟桑净慈如此……
朗珣尧身子轻松的往椅背上面靠了靠,偏头看着顾烟罗继续说。
“接下来怎么办,你想好了吗?”他一手端着水杯,放在膝盖上,温声问,“如今朗方玄再也没任何能够控制你的东西,你若是想离开,我可以帮你解决你的后顾之忧,再过段时间你的肚子也大了,再也遮不住了,我帮你申请国外的学习机会,你去国外学习,顺便待产,等你恢复好之后,想再回来,便回来就是。”
“……”
顾烟罗放下手里的剪刀,仰头,盈盈一笑。
“好。”
朗珣尧以为顾烟罗会拒绝自己,却不想她答应的这样顺利。
“那好,我这就去安排。”
……
如同当初的盛家一般。
司徒家消失也是一夜之间的事情。
这又成为了大家津津乐道的消息,司徒家出事情,名下的许多产业被查,一时间成了大家茶余饭后的谈资。
此时。
桑净慈懒懒的靠在别墅的阳台上。
遮阳伞遮挡着头顶上的阳光。
她白皙纤细的腿搭在椅子上,手边是泡好的下午茶。
盛筱姗找到了朗方玄之后,很容易的就做完了这件事,将司徒晋从那高处给拽了下来。现在到处的人都在寻找司徒晋,想到司徒晋如今跟过街老鼠一样,再也不复从前的风光。
桑净慈的心里有种得意感,手里端着冰镇的下午茶,她喝了一口将心头的焦躁感压下去。
却依然是不觉得解气。
只不过是让司徒晋失去这些罢了。
还没有让司徒晋尝试到更多痛苦的滋味呢!
想一想,桑净慈的心里面到底还是有几分的不甘心。
她鼓鼓小嘴又贪婪的喝了一口微甜的水。
身后的门在此时轻轻地被推开。
忽然间被打扰。
桑净慈有几分的不爽。
她略微地挑着眉尖,从鼻孔里出气,“谁啊?”
“……”身后的人没有回答。
桑净慈以为是佣人,可是佣人平日里面是绝对不会来打扰自己的。
而且听着这脚步声,跟着佣人也不像。
她放下手里的杯子,刚刚转过身子就看到了站在不远处的脚。
昂贵的手工皮鞋,顺着裤腿往上看,只看到了一道修长挺拔的身影,司徒晋那双眼眸像是鹰似的,平静的落在自己的身上。
顿时——
桑净慈的后背上一阵寒凉!整个浑身神经在那一瞬间都绷住!
她扭头看了看门口的方向,再看了一眼眼前的人,腾的一下子从椅子上站起来,膝盖撞到了椅子也没有察觉,不断的往后退了几步。
她惊慌的问道。
“司徒晋,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你怎么进来的?”
这里是朗方玄重新安排的地方,一般人进不来,司徒晋是怎么进来的?
她大口的喘着粗气,拔高声音便要呼救。
叫了几声之后,司徒晋依然是目光幽幽的落在桑净慈的脸上。
皮笑肉不笑的说道,“你以为就这个地方能够拦住我?”
“……”
“楼下那些人已经被我解决了,就算你是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
司徒晋在笑,声音却是冷酷无情,一步一步的走向了桑净慈。
她不断地后退,直到自己退无可退,后背直接抵住了栏杆的地方。
她紧张的抓着栏杆,看着一步步走过来,气势全开的男人,她艰难的抿抿唇。
“你想做什么?”
“做什么?”
司徒晋一手把玩着另外一只手上的扳指,说话声音缓慢,却像是在凌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