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呢?一个成年男人和一个女人在一起一夜会发生什么?”
白方礼整个身体,微微一震。
成熟的英俊脸上表情沉静,但是,他眼皮只是微跳,便是很快的恢复平静。
“那又如何……”垂在身侧的手,到底是握紧,白方礼不恨南夏,但是,他很想揍商信言一顿,“商信言,你是在逼着南夏跟你在一起,但是,你以为南夏会这样屈服吗?!”
“她愿不愿意那都不重要。”他想了想,之后很是笃定的说,“只要她现在在我身边就足够,白方礼,她回来这么久,你知道我们又在一起多少次了吗?难道你真的就一点也不介意,她跟我之间在一起的过往?还能够坦然接受?”
“你——”
商信言无疑是在刺伤男人最根本的自尊心!
他怎么会不在乎?
白方礼磨着牙齿,“商信言,你卑鄙无耻!你应该尊重南夏的选择,而不是逼着南夏!她现在已经选择跟我在一起,你能够给南夏什么?你什么都给不了。”
“你给不了南夏名分。
也给不了南夏一个家。
甚至一再的辜负南夏。
商信言,南夏跟你在一起,势必还要承受很多人的漫骂,你觉得,南夏能够承受起来那些吗?你难道也忍心瞧着南夏受委屈,受折磨?”
“……”
白方礼的话也将商信言放到了火架上面烤着。
他的确什么都给不了南夏。
可是,他把自己最炙热的心,和最深的感情都给了南夏。
商信言的神色再次一定,眼神定定的瞧着面前的人,他喉结滚动最后才说,“我不会让她受委屈,更何况,我相信,南夏的心里面喜欢的人还是我,不是你。跟真正喜欢的人在一起才会真的快乐,不是吗?”
甩开白方礼的手,商信言的言语又是冷漠如霜。
“你现在可以离开了。”
“商信言!”
……
楼上,南夏已经醒过来。
楼下的动静实在是太大,她想装作不知道也不行。
从床上下来的时候,南夏发现自己身上都是青青紫紫的痕迹,可是她已经顾及不得许多。
好像是在屋子里面听到熟悉的声音。
静姐想拦住南夏,可南夏已经赤着脚跑出去,身上的白色裙子在空中飞扬而过。
脚踩在鹅卵石铺着的小路上,南夏一点也不觉得疼,她看到雕花大门外站着的白方礼。
顿时整个面无表情的小脸,此时一下子绽放出来了无数的光彩。
“白方礼!”
“南夏!”
白方礼的手紧紧地抓着铁艺大门,狠狠地揣着大门。
南夏还没有来得及跑到大门口,旁边站着的保镖已经将南夏的去路拦住。
“让开!”
保镖挡住她的去路,“对不起,南小姐。”
不由分说,直接将南夏瘦弱的肩膀按住,南夏极力的想要挣脱开两个保镖。
两个男人都是五大三粗的汉子,南夏跟他们对抗,只是将自己身上给弄得满是红痕,满是疼痛。
“……”
商信言回头,只看到南夏光洁的脚丫子踩在地上。
他淡淡的视线瞧着南夏看,慢慢的走过去,视线从脚上轻轻地移到了她的脸上。
南夏愤怒的看他,“商信言,你还想要怎么样?你不过是想得到我这身体,现在你也得到了,还有什么不满足的?放我走!”
她不断地扭动着自己的肩膀,一面愤怒的朝着商信言大吼。
“……”
身后是白方礼握着拳头砸门的声音。
南夏的视线着急的透过商信言的肩膀,看过去,心里焦急,恨不得已经扑到了白方礼的怀中。
她的视线都在白方礼身上。
所有的情绪也在跟着白方礼而变化。
南夏跟白方礼有两年的相处,这期间,与自己无关。
商信言其实没有任何把握,南夏的心底里还有自己,至少,此时,南夏是在奋不顾身的逃离自己,好像这里就是危险的地方。
恨不得立即离开自己的身边。
“商信言,你放我离开。你就算是将我留在这里又如何?我不可能会喜欢你,我恨你,你最好是放我走,否则,我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情。”她厉声警告。
望着南夏那张被憋红的小脸,商信言的目光却是柔和几分。
他捧着南夏的半张脸,循声问,“你舍得?”
“……”南夏咬着牙齿,没有立即回答,但是随即她很冷静道,“你觉得我有什么是做不出来的?”
那小模样当真是将自己当做仇人对待了。
“恨我吧?”商信言沉默了几秒,随后倒是轻笑起来,“即便是你恨我,我也会把你留在身边,不会让你离开,直到你心甘情愿为止,知道你再次爱上我……”
再次爱上他?
“你是在做梦!这辈子我都不可能在喜欢你!”她的声音很是笃定。
“是吗?”商信言笑了笑,一边笑,一边弯腰,一手穿过了南夏的腿弯,一手则是放在她的后背处,轻松自如的将南夏重新抱起来。
“你放我下来……!!”
南夏一手垂着他的肩膀。
整个人在他怀中也不断的在反抗着。
商信言的声音里面带着浓浓的威胁味道,斜斜的视线瞧着南夏看,“你最好是别乱动,若是掉下去了,我可不负责。”
白方礼在后面望着商信言抱着南夏离开。
他的拳头重重的捶打着铁艺大门,眼眶里好似要喷出火。
南夏的目光也深深地望着白方礼所在的方向。
商信言自然也是看到了南夏担忧的目光。
他快步的将南夏抱回去。
直接快步,着迈着步子上楼,重新将南夏放到大床上面。
商信言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手里面拿着毛巾,坐在大床边,一手握着南夏的雪白小脚,一手握在手心里,一边用毛巾轻轻地擦拭她的脚。
一边温声说,“下次记得穿鞋子,你身体本身就不好,要是不注意,小心已经寒从体入,对身体不好。”
“商信言,收好你假惺惺的关心!”她想把脚收回,商信言握着自己的脚,握的紧紧地,南夏根本没有办法将自己的脚抽回来,眼神无比怨恨的额看他。
“我假惺惺?”
“这次你将我留在身边,到底又是因为什么?说吧。”末了,南夏补充,“别说是爱我,商信言,你的爱让我觉得很恶心。”
对,是恶心。
商信言不配说爱这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