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啊?”苏锦香也是焦急上火,她牙龈上都长满了溃疡,吃饭都疼,心急的看着南夏还没有动静的躺在这里,苏锦香询问白方礼,“她没有什么其他的情况,怎么会就这样一直躺着呢?医生没有说,能够想到什么办法,刺激她清醒吗?”
苏锦香将希望落在白方礼身上。
她见到过的市面少,遇见一些事情之后就慌乱,不知道应该怎么处理好了。
白方礼淡漠的视线则是缓缓地落在南夏的小脸上,明亮的光芒照在她脸上,让她整个人沐浴在光芒之中。
他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只好是蹙着眉头。
现在图图都来了……
难道说只能找到商信言了吗?
几个人在病房内继续安静的等着,图图从床上下去之后去卫生间里上厕所,他刚刚哭的太久了,眼睛都红肿了一圈,去卫生间里,图图垫着脚去打开水龙头洗手。
忽然——
卫生间里传来图图尖叫的哭声。
“图图!”白方礼和苏锦香两人正在说话,忽然间听到这叫声也一下子吓的面色大变,扭头快速的往卫生间而去。
卫生间里。
图图站在洗手池前,小小的身体稳稳地站在原地,但是早就吓的惊慌失措了,他瞪大眼睛看着不远处,哆嗦着唇瓣,面如死灰。
“啊……”苏锦香进去的时候也是吓住了,看着里面的清情景。
白方礼在后面,看到之后倒是还好点,但是也吓的不轻。
卫生间的角落里一条黑色的蛇盘着,黑漆漆的脑袋里正吐着蛇芯子,那双冰凉凉的眼睛就死死地望着他们的方向。
白方礼深呼吸一口气,站在图图的身后面,慢慢的跟图图说,“图图,别怕啊,你站在那里别动。”
随后白方礼侧头跟苏锦香道,“你去叫保安过来。”
这蛇也不知道有没有毒,他们谁都不敢轻举妄动。
苏锦香点点头,动作极其缓慢的离开,急忙去找了护士过来。
没有几分钟穿着整齐的保安走进来,手里面拿着捕蛇的工具,看到那条盘着的蛇,保安让白方礼赶紧将孩子带出去,他们这是很快的从卫生间里面出来了,一只笼子里面这是装着一条蛇。
苏锦香看都不敢去看。
保安过来的时候抱歉地说,“对不住啊,这附近有一家人,偷偷地在家里养蛇,结果没有看好,蛇跑了出来。最近医院这边一直都在组织捕蛇,本身以为已经清理干净了,没想到还有蛇跑出来。”
白方礼摆摆手,幸好图图没事,也怪不得医院让他们以后小心点。
回头看图图,小家伙吓的还是满眼的呆滞,小心的抱着苏锦香的脖子,明显是刚刚被吓住了,这会儿还没有回过神。
苏锦香的手臂没有力气抱不起图图太久,白方礼则是过去将图图从苏锦香的怀中抱出来,一边揉着图图的小脑袋,“图图,不用怕,叔叔在这里,以后就没事了。”
图图依然是胆怯的看着不知名的某处。
反正也是安安静静的不说话。
……
南夏一直都处于沉睡中,她听到耳边有人在说话,之后是图图的哭声。
图图在哭……
图图是在哭什么?他为什么会哭的这样难过,她在不断地寻找着图图是在哪里,努力的大叫着图图的名字,终于,她终于冲破了那一层黑暗,睁开了眼睛。
喉咙里干的像是有刀子在割着自己。
她缓缓地睁开眼睛,声音极度的沙哑,“水……”
身体缺水,让她的喉咙里喑哑的不像话,沙子磨过似的。
“夏夏,你醒了?”
苏锦香最先发现南夏睁开了眼缝,她忙去拿着杯子给南夏倒水,一手穿过南夏的后脑,一点点的给南夏喂水。
干涸的唇瓣因为有了水的滋润,渐渐地染上了粉色,她也渐渐地从那种缺水的感觉中解脱出来,休息了片刻之后,南夏总算是慢慢的回过神。
她偏头,便看到白方礼抱着图图坐在椅子上。
“图图……”
图图一下子手脚并用的朝着南夏爬过去。
“妈妈,你好了吗?”图图眨巴眼睛小声的询问,“你都吓死我们了,外婆说你是太累了,在睡觉,可是你怎么能够睡这样久啊,我还以为你出什么事情了,好怕你一直不醒过来呢,幸好你现在醒过来了。以后你不可以这样吓唬我们了。”
“好。”
她努力的漾出来一个笑容。
苏锦香带着图图先回去,白方礼则是将欢欢安顿好之后,决定留下来在医院里陪着南夏。
“其实不用的,你……”
白方礼已经收好手机,拖着椅子坐下来,“那可不行,不能你说不需要就不需要,有人陪你说说话也好。”
南夏也是好久之后才回忆起那天发生的事情。
自己站在雨里,似乎是晕倒了,昏迷之前遇见了白方礼,是白方礼把自己送到医院里面来的。
据白方礼和医生的意思,自己已经高烧不退好几天了,现在还不能出院,因为持续不断地高烧下,本身是一件很小的病。
但是,南夏此时此刻是烧成了严重的肺炎还有一些心肌炎,所以她的情况比较严重,现在还必须要留在医院里继续治疗。
在医院里住了好几天之后,确定她的身体情况好转了,苏锦香才同意南夏出院。
白方礼则是带着欢欢过来接她出院,大病一场之后,南夏瘦了许多,衣服穿在身上就是空空荡荡的,两条修长的长腿也像是筷子似的,根本没有什么肉。
欢欢已经很久没有见到南夏了,现在见到南夏主动地上前来,递给了南夏一只糖。
她穿着粉色小裙子,一看就是白方礼让人专门给小公主专门设计的。
“给你的,欢欢每次生病吃药就会哭,我都是拿着糖哄她,她知道你生病了,所以也拿着糖给你。”
“谢谢欢欢。”
欢欢的眼睛都弯了起来,手捏着南夏的手指头。
南夏也没有什么东西。
只是小包收拾了一些东西。
白方礼依然是从她的手里将东西给抢走了,提着东西,“走吧。”
南夏也不客气了,一手牵着欢欢的手,走在前面,白方礼则是跟着南夏和欢欢的身后,继续跟着。
只看着两个女人一大一小的背影,白方礼的嘴角处都勾着一抹笑容。
不过,南夏还没有走出医院,就被一道熟悉的声音叫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