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就是没有死。
现在还是好好地。
南夏的心里面刚刚很着急,想要去医院,很快的南夏就冷静下来,既然要跟商信言撇清楚关系,自己此时再去算是什么?
是商信言深思熟虑要放开手,自己也应该遵从他们的约定。
“你!”朗方玄气的眼珠子瞪大,差点想打人,但是南夏不在自己的跟前,所以,他只能够忍着,气的自己差点吐血。“南夏,那就是个白眼狼!商信言现在在医院,他还是图图的父亲,你竟然能够丢下他不管?”
丢下他不管?
到底是谁……不要谁呢?
南夏的情绪也有些失控,她本是不想说,但朗方玄实在是咄咄逼人。
“难道你的好兄弟没有跟你说过,我们之间已经结束了,不,应该是从未开始过。他对我而言,不过是个陌生人,他若是有什么事情应该通知的是别人,不应该是我。”
她的语气很是清淡,平稳的说出这番话。
朗方玄刚刚还一肚子火气,此时听着南夏说的话之后,他整个人都有一些错愕,“你说什么?你跟商信言……结束了?这怎么可能?”
……这特么不是搞错了?
朗方玄只以为他们两个人是吵架而已,结果,却是分开?
“这你应该去询问商先生才对,至于他为什么会这样,我也不清楚。”南夏努力的让自己不去受到他的任何影响,尽可能的心平气和。
“这怎么可能?商信言怎么可能跟你分开?他那时候疯了似的找你,就差没有疯了,你们两个怎么可能会分开?”
这实在是有些说不过去。
“若是没事情的话,我挂了。”
朗方玄瞧着挂断的电话,整个人都开始怀疑人生,抬手拍着自己的脑袋。
南夏刚刚说的是真的。
他们两人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换做南夏的脾气,若不是商信言做了什么,南夏不至于会这样冷漠。
双手插在腰间一步步的走进去,商信言还躺在病床上,处于昏迷状态里。
……
被电话吵醒之后,南夏也彻彻底底没有睡意,脑海里面一直都在胀痛,她抬手摁着自己发疼的脑袋。
靠在床头,闭着眼睛一直都在想朗方玄说的话。
她回忆着商信言这段时间的点点滴滴。
从他到北城将自己带回来开始……这些事情都走马观花似的在南夏脑海里面浮现。
商信言不喝酒,现在却酒精中毒在医院里面。
外面的夜色浓稠,南夏想掀开被子下床去,手硬生生的停下来,没有再继续动。
隔天的时候,南夏送去了图图去学校,倒是顾烟罗找到公司里面来。
她跟南夏一起坐在日料店里,顾烟罗夹着生鱼片一边看南夏有气色不好的脸,询问,“没有睡好?”
南夏已经化过妆,以为能够掩饰自己的憔悴。
可是,一个人的眼睛是藏不住任何东西的。
不开心,即便是用好的化妆品也无法掩饰自己内心的沧桑去憔悴。
昨天晚上接到了朗方玄的电话之后,南夏就没有再睡着,脑海里都是关于商信言的事情。
南夏把发生的事情跟顾烟罗说了。
顾烟罗正在吃水果沙拉,手里的叉子都差点掉了,满是不可思议的看着南夏。
“你跟商信言分开?”顾烟罗撑着自己的额头,别说南夏能不能接受,反正她都无法接受的,她放下叉子认真的看南夏,道,“夏夏,你不觉得很奇怪吗?明明之前好好地,为什么商信言会突然间说要放开?若是他真的对你没有感情,又干嘛大张旗鼓的去把你找回来?不是任由你离开最好?这样不会给自己添加什么麻烦?”
南夏的身体里面也有两个人在打架似的。
理智告诉她,应该放弃。
感性却告诉她,商信言不像是这样的人,他不会这样做。
现在顾烟罗也看出来她的犹豫,推着南夏的手。
“不管结果如何,夏夏,你都要去见商信言,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若是不知道怎么回事的话,你觉得你能够心安理得吗?”顾烟罗眨动眼睛。
哪怕是结果不如自己所想。
她也不能让自己稀里糊涂的。
跟顾烟罗分开之后,南夏还是去附近打包了一份清淡的饭菜。
南夏记得朗方玄说的病房,她下车之后就按照记忆走了过去。
高级病房里面都很安静,四处的设置都比普通病房好很多,不像是病房,还添加着一种温馨的感觉。
南夏走到门口的时候,抬手放在门把手上面,她咬咬牙,没有立即推门进去,而是站在原来的地方。
就在她准备好,准备推门进去的时候,忽然间听到了病房内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透过门缝隙,南夏清楚地看到了穿着淡绿色抹胸长裙的温菀菀站在病床边,她手里端着白色的小瓷碗,一手拿着勺子。
而商信言微微的垂着眼皮,靠坐在床头处。
“信言,就算是你担心阿姨的身体你也不能这样折腾自己啊?现在阿姨不是有好消息了,你也不需要太担心了。这是我让人专门给你熬的粥,很适合病人吃,你现在只能吃流质食物,吃点东西吧。”
商信言是闭着眼睛,没有动。
温菀菀则是讨好似的将勺子送到了他的面前。
南夏以为他不会张嘴,可,让他失望了。
商信言在下一秒,已经很配合温菀菀。
她清楚地看到温菀菀的侧脸嘴角处,微微的上扬着,她急忙给商信言继续喂东西。
“这就对了,生病哪里能够不吃东西呢,不吃东西怎么能好起来啊。”她笑着道,瞧着商信言冷淡的眼眸说,“你若是不赶紧好起来,等到我们的订婚仪式上面,还是病恹恹的可不好。我们订婚的时候,估计会有不少的媒体到场,还要应付不少的人,所以你得赶紧打起精神啊。”
订……订婚?
南夏耳朵里轰轰轰的在响着。
刚刚温菀菀说的是什么?
订婚?
她跟商信言的订婚典礼吗?
南夏坚持不住,后退一步,手指掐着墙壁才站稳。
她确定自己没有来错房间,那个人也是温菀菀,自己刚刚听到的都是真的。
胸口处也是一阵窒息般的难受,她手里面提着的东西好像在此时此刻嘲笑着自己的无知,幼稚。
商信言之前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为什么自己还要抱有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