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开始的时候,肖玉还面不改色,到处游逛,而到了后面越走越快,甚至小跑了起来,但是她一个弱女子,怎么可能比得上一个大男人?
而且也不知道肖玉怎么想的,最后还被他表哥堵在了一个简短的巷子里。这个短巷的两端,虽然连接着两道繁华的街道,但这巷子里面,却是很少有人,所以直接被陈刚抓住了。
“我说,妹妹,你跑什么?我是你哥呀,你不认我了吗?”李刚跑过来,抬手钳住了肖玉的肩膀,让她无法逃脱。
肖玉吃痛的挣扎着,嚷嚷道:“你干什么,放开我?我没钱了,我一分钱都没了。”
因为已经预料到他表哥是来干什么的,所以肖玉倒是毫不客气的嚷着出来,声音很大。而且这上的巷子两侧都是楼房,说不定里面就有居民,如果有人从窗户口探出来,发现这一幕,也可以解她的一时之危。
毕竟还不确定关烈什么时候能够赶过来。虽然当时也搞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脑袋一热,刚发现被人跟踪,就立刻给关烈发了条讯息。
陈刚是个赌徒。尽管这么多年混迹社会,早已经变得毫无下限,但是他还没有那么肆无忌惮。他一看到肖玉如此挣扎,连忙用力往后一拉,就想将肖玉揽到他的怀里,然后再用手捂住肖玉嘴巴。
可在这这肖玉也顺势后倾的时候,她却在半途突然转身,手中拿着一个黑色的铁罐,对着陈刚的眼睛,一阵猛喷。
陈刚在自己眼睛短暂失明的最后一刹那,只是隐隐约约看到,在那黑色铁罐儿上,有一个白色的狼头标记。当然的狼头上,还有一个大大的红色叉号。
“我操!”陈刚感到自己的眼睛,痛苦得难以忍受,就像是有人拿着烧红的铁针,不停的在他眼珠子上,扎来扎去似的。
他狠狠的跺着脚,想努力的睁开眼。并且,既便如此,他还是伸手钳着肖玉的肩膀,没有松开。
而且,他心中原本最后的一丝底线,也轰然崩溃。他决定了,既然已经跟那家赌场老板说好了,欠债肉偿,那么,就直接把她妹妹扔出去算了,况且他妹妹长得这么有姿色,曲线玲珑,说不定还可以换来更多的赌资,让他一把翻盘。
心里这样想着,似乎也更让他有了几分动力,尽管,眼睛依旧火辣辣的,痛苦难耐,但他还是竭力的睁开了一只。
可还没看清肖玉的时候,他又突然听到嗤啦一声,然后下一刻,他本来抓着肖玉的手,就直接抓了个空。
视线清晰了之后,他只看到了,自己手中撕扯的一缕残破的布片,显然,这肖玉终究还是挣脱了出去。
“我,操。”李刚怒骂了一声,又立刻追了上去。只是他视线多少有些遮挡,再加上肖玉虽然慌乱,但是偶尔还会利用巷子里的一些堆砌的垃圾,阻挡李刚的追击。
但她越是这样,越加让李刚心中怒火升腾,他已经打听的主意,就是追出这条巷子,他要将肖玉给抓回来。
随着肖玉剧离巷口越来越近,后面陈刚伸向他的魔爪,也越来越近,几乎在下一刻,就要被抓到的时候,一个如同铁钳一般的手臂,突然从斜插里,伸了出来,且手掌一摊,如穿花绕树一般,直接击打在了李刚的胸膛上。
直接让后者胸口一顿,整个人噗通一声,直接跌坐在地上,胸口闷闷的,像是堵了些什么?
但是这一掌,关烈只用了一成半的力道,再加上他对人体结构,非常了解,可以确定,着不会给李刚带来什么,严重的伤势,顶多会让他在两三个小时内,感到自己胸口发闷而已。
“关关……关列。”肖玉惊叫了一声,便被突然出现的关烈一把搂住了怀里。她抬头看着关烈,心中踏实无比,虽然嘴唇颤抖着,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但也鬼使神差的,将自己的脑袋枕在关烈的胸膛上。
心中的恐惧,也在慢慢平复着。
陈刚听到表妹的声音,也反应了过来,他捂着一只被喷了更多防狼喷雾的眼镜,看着眼前这个模模糊糊的人影,终于确定他是谁了,色厉内荏的喝问道:“你到底要干什么?她是我表妹,这是我们的家务事,即便你……”
但没让他说完,关烈就冷哼了一声,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说道:“按照李哥的命令,来接肖玉小姐回去,你也要阻拦吗?”
“李,李哥。”陈刚咬着牙,嘀咕了一声,却不知道该如何辩驳。
如果关烈之前继续用李哥的名头来恐吓他,那么他即便是拼着得罪李哥,也要把肖玉带会去抵债,到时候即便有什么麻烦,也有他背后的老大顶着。
更何况,到时候说不定着李哥,也不会为了关烈这么一个小喽罗出头,但是他就不一样了,虽然欠了那个老大很多钱,但是以他表妹的姿色,说不定得,还会让他直接成为那位老大的心腹。
但是关烈现在却说,他是按照那李哥的吩咐来找人的,那么如果他还要出手,那么就会直接得罪李哥。
所以,到时候的情况又和他之前所设想的调了一个个儿。他成了那个无足轻重的小喽啰了。
可纵使心中如此想着,这,陈刚最后还是扶着墙壁,挣扎着站了起来,狠狠的盯着关烈,还有肖玉。
虽然他眼睛痛得只能睁开一只,而且还是很细小的一道缝隙,可乍一接触他充满血丝的眼睛,这肖玉就像受惊了的小鸟,直接扭头,趴在了关烈的胸膛上。
在这一刻,她是真的柔弱无比。
“好,兄弟好手段,这事儿,我陈刚,今天记下了。咱们后会有期。”陈刚冷冷哼了一声,便直接转身,向着身后的巷子走去。
虽然刚开始走的时候,看起来依旧的雄赳赳气昂昂,十分有气势,一点也不像是被人吓走的,但是谁知道,他走了还没有十步的距离,身形就突然佝偻了起来。本来潇洒的垂在一边的手臂,也不自觉的捂住了自己的胸口。
一瘸一拐的,向着另一端的巷口走去,虽然关烈可以确定他之前没有伤到,陈刚的腿或脚。但看这样子,这家伙,以前被人特地照顾过腿脚。
所以身体其他地方受了更严重的伤势,别的地方就顾及不到了,而且他听说过一些赌徒,欠债不还,就会被人切手指或者脚趾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