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问一句答一句：“还行。”
“还行是吗？他们说的那些话你能听懂吗？”
苏瑜指着电视，里面正放着脱口秀。
国情不同，笑点不一样。
脱口秀很多引得苏瑜爆笑的地方，苏莞一点都不觉得好笑。
这也令弟弟觉得她根本听不懂英语。
苏莞没想和他多解释。
会不会说那是她自己的事。
“我累了，想要先上去休息。”
苏母点头，“多睡一会，明天我送你去学校。”
“妈，她多大的人了，还要你送她送？”
“苏瑜！”
苏莞上楼，当作没听见这对母子的争吵。
不管闹的多大，他们是亲母子，那种感觉，她根本插不进去。
有时候，她都有种外人的感觉。
这个家里真的容不得她。
苏莞在楼上整理行礼。
锵锵锵的敲门声响起。
苏莞没回头，苏母站在门口说：“我能进来吗？”
“进吧。”
苏莞依旧盯着行李箱。
苏母坐在床上，看着她，“菀菀，你能来m国，我很高兴。”
苏莞没吭声。
苏母语气变得越发小心：“这些年，我和你父亲很担心你……”
“担心我，为什么不来找我？”
苏莞打断她。
苏母神色一僵，接下来的话说不出来。
苏莞垂着头，长长的刘海掩着灿若星辰的眸子，“你们有想过去看看爷爷奶奶吗？”
苏母的脸色更难看了，“我知道，我这个当母亲的很不称职”
“别说这些了。”苏莞平静地打断，“你已经错过很多次家长会，现在说后悔的话也没用，都过去了。”
过去了。
在心底留下的伤疤过去了。
那些对父母的渴望过去了。
她现在很好，有爷爷奶奶，有好朋友。
所以，无所谓。
苏母听懂了。
她的眼睛变得泪光莹莹，“菀菀……”
这一次，苏莞没再打断她，目光平静地盯着她的眼睛。
可苏母像是触电般，移开视线，不敢再同她对视。
“你……先收拾行李，我去楼下准备晚餐。”
她落荒而逃，苏莞嘲讽地勾起唇角。
果然，她就不应该太期待。
……
苏母下楼，捂着唇，挡住即将脱口的哽咽。
苏父回来的很早，看到妻子这个样子，顿时着急：“怎么了？苏瑜那个臭小子又惹你生气了？”
苏母摇头，眼泪掉落，“不是他。”
“那怎么回事？”
苏父很担心。
苏母缓和了一下，说：“菀菀……”
“菀菀？她不是刚来吗？怎么惹你了？”
苏父皱眉。
他们和孩子分别的太久，虽然高兴她来，可再提起……当然是妻子比女儿更重要。
苏父知道自己的这个情绪不正确，可他也控制不住。
“我觉得她怨我们。”
苏母这个当妈的心如刀绞。
她当然在乎女儿，当初为了家，才去国外，现在次啊意识到，分别多年的离开，已经让彼此间留下深深的沟壑，再也跨不过去。
苏父叹口气，将妻子抱在怀里，亲了亲她的额角：“现在她来了，会理解我们的。我们有很长时间，可以增进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