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榆树从另一边溜达过来,“哟,村长啊,忙啊?”
李柏树眯了眼老秀才,“你闲了,以后不用去撩小寡妇了。”
李榆树笑得人模狗样的,一身读书人的长衫,给他增添了点衣冠禽兽的内涵,笑呵呵的走在老村长旁边,也不搭话。
两老头背着手溜溜达达的一起逛小村庄。
橡树村里的热闹,左翎不知道。
早上醒过来没见到秦直抒那个狗东西,心情还有那么点不美妙,眼屎都没地方蹭,便宜婆婆蒸的大肉包子都不香了。
“娘,相公去哪了?”
秦荣氏又给左翎塞了个肉包子,儿媳妇弱了吧唧的小身板,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怀得上崽,“直抒一大早就出去了,不知道去哪了,他经常不着家的,不用担心,有事吗?要不跟娘说?”
左翎摇头,这几天秦直抒一直在家,她都快忘了他恶霸的人设,每天出去鬼混才正常嘛,“爹呢?”
“你爹去地里了,他种的那几根病恹恹的豆子快熟了,去看看什么时候能收。别管那老货,快吃,免得凉了,吃完把药喝了,你身体还没好。”
“知道了娘。”
左翎吃了两个大肉包,喝了一竹筒米粥,饱饱的。
养了两天,身体好得差不多了,扭伤的脚也没事了,就是身板底子不行,还有点弱,歇歇也就差不多了。剩下得,得靠细水长流的养。
闲下来不知道做什么,有点无聊。
来这里好几天了,感觉浑浑噩噩的,远大抱负一大堆,一件也没付诸行动。
左翎觉得一定是自己还没出过门的缘故,对这里一问三不知,抱负根本没有机会施展,是时候出去走走了。机会在路上,她要是能一战成名,以后还不是踩着狗东西随便摩擦?
秦直抒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左翎躺在床上昏昏欲睡,盘算着美梦。
旁边的床板陷下去,立马清醒过来,一个鲤鱼打挺,倒是把秦直抒吓了一跳,赶紧起身,狐狸眼闪过幽光,小娘们吃错药了?
左翎嘿嘿笑着往秦直抒怀里扑,狗东西身上带着湿气,一定是去山上温泉洗过澡了,哼,她也想洗。
不急,以后把温泉水直接引下来,想怎么洗,怎么洗。
“相公,你回来了。”
秦直抒要是往后退一步,左翎就得脸朝地摔床底下去。
好在狗东西做了回人,直挺挺的站在原地,让左翎扑。
秦直抒挑挑狐狸眼,看投怀送抱的小娘们,“怎么,肉吃多了,要你男人帮你消消食?”
左翎想顺势一巴掌盖在狗东西的狗嘴上。
露出标准的八颗牙,微笑,“相公,人家一个人在家都要闷死了。”
“你婆婆,你公公不是人?”
左翎……“人家想和相公在一起嘛,相公,你都不想人家吗?”
“想让老子伺候你?”
“草……”左翎忍无可忍,“秦直抒,老娘要去逛街,你陪不陪?”
秦直抒邪气勾唇,“求人办事得有求人的态度。”
左翎傲娇扬头,“你不陪,有的是人陪老娘,爱陪不陪。”
“呵,”秦直抒打量左翎的小胸胸,“有的是人,指的是谁?”
左翎捞起硬邦邦的破枕头怼秦直抒的脸上,“老娘总有一天要长成波霸,秦直抒你个狗东西,等着哭着求老娘垂怜吧。”
秦直抒长臂一捞,左翎就只能在半空捣腾小短腿,“放开,有本事跟老娘单挑。”
“难道现在是群殴?”
左翎……“好男不跟女斗,秦直抒你不是男人。”
“是不是男人你没检查好,再来一次?”
啊……狗东西,欺负她武力值低,可恶。
“相公,人家错了。”
秦直抒嘴角抽抽,小娘们变脸的速度是怎么练的?“老实点,明天带你去镇上。”
左翎老实了,乖乖巧巧的靠在秦直抒身上,“相公,你累了一天了,快睡吧,明天早上我喊你。”
“嗤,”秦直抒嗤笑一声,把左翎塞被子里,顺势挤进去,大长腿一压,左翎就开始翻白眼了。狗东西是要压死她啊。
使出吃奶的劲把自己解救出来,翻滚翻滚,滚进秦直抒怀里,找个舒服的位置睡了。
秦直抒笑着在小胸胸上揉了一把,呼吸逐渐平缓。
翌日,说好要喊人的左翎睡得跟头猪一样,被秦直抒从被窝里拎出来,起床气浓得能当墨使,“秦直抒……”
“不去镇上了?”
左翎浑身一震,“相公,你起得好早啊。”
秦直抒狐狸眼眯起,“太阳晒屁股了,”扔开手上的小娘们,出门了。
左翎顶着鸡窝头一阵张牙舞爪,大辫子乱了,得重新编。
心里慌得很,就怕狗东西一个人走了,小爪子一个劲的翻。奈何心慌手乱,也不知道编了个什么鬼出来,气得恨不得把自己拔秃了,“娘娘娘,救命啊……”
秦直抒回头,看着左翎顶着比刚刚还乱的鸡窝头就……刚发生了啥?
“怎么了,小翎翎?”秦荣氏从破草棚子里过来。
“娘,帮我梳梳头发吧,我要被它折磨死了。”
秦荣氏看自家儿媳妇,比疯婆子都埋汰,有那么点不忍直视,“小翎翎啊,你怎么弄的,都打结了,得慢慢理开。”
“娘,别慢啊,相公要带我去镇上,待会晚了。”
“晚不了,放心,大不了明天再去,乖,别动啊。”
明天去不行,今天事必须今天做,“娘,你随便扯吧,我不怕疼。对了相公,你借的剪刀不是没还吗,藏哪了,拿来给我用用。”
秦直抒摸了个肉包子在啃,看了眼左翎的头发,“扔了。”
左翎白眼翻上天,“败家玩意。”家里穷成这样了还扔东西,脑子坏掉了。
秦直抒勾唇,把包子一口塞嘴里,“娘,给她拿两个包子啃,我来弄。”
秦荣氏眼底闪过讶异,随即笑眯眯的点头,“还是我儿子懂得疼人,行,你来。”拍拍手走了,拿了两个包子过来塞左翎手里,半步没停又走了。
左翎哆嗦,怕狗东西趁机报复,“相公,怎么好劳烦你的大驾呢,还是我自己来吧。”
秦直抒没搭理她,大手大脚的看起来糙得很,下手的力道倒是轻。
捣腾了一会,左翎没感受到疼,就放心吃包子了。
“相公,以前是不是经常干啊?”
秦直抒勾唇,“嗯。”
左翎龇龇牙,狗东西,十七岁就一堆相好了,还帮着梳头,渣男,禽兽,牲口。恶狠狠的咬口包子,嗷嗷的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