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为这个?”阿莎岚瞪圆了眼睛,她还以为多大的事呢。
“这还不严重么?”婧安想起阿莎岚性子单纯,也许不能理解其中的危险,张嘴欲要科普,话到了嘴边却打了个转咽了回去,不知道就不知道吧,单纯也有单纯的好处。
“不就是陈国人对我们也许存在敌意,我们过去以后,也许会被欺负、暗害么?”阿莎岚不以为意,反而拍拍胸脯,保证道,“你放心,我医术了得,还熟知奇毒,要是有人不长眼,敢欺负你,我就毒死他们!”
婧安被她小自信的模样逗得咯咯笑:“你怎么知道那些事?”
“我又不是傻子,用屁股想都能想得到啊,人与人的相处也就那么回事,有像我们一样玩得好的,也有看不顺眼的,我们和陈国之间隔着先辈们用生命划出来的国界,天然就有着隔阂,要是没点摩擦,那就奇怪了。”阿莎岚真没觉得这是个大问题。
也许旁人会担心她受委屈受欺负,但是漫漫人生路,谁没委屈过?她觉得没有人可以规避所有的不如意和风险,尝试些不顺,未必没有好处,且就算陈国危机四伏,大黎又比那里好么?
“你就没点害怕?”婧安可是将最坏的下场翻来覆去地想了无数遍,连做了好几天的噩梦才能克制住恐惧。
阿莎岚眯起眼,邪恶地笑了笑:“他们想要来欺负我们,我晚上就把我的宝贝蛇蛇放进他们被子里!”
婧安乐不可支,有意逗逗她:“那姬浔怎么办?”
阿莎岚的脸耷拉下来,冷哼一声:“他爱怎么办,就怎么办。”
这件事不能头脑一热就做决定,婧安没有当场答应,只说再想想。但第二天正午才过,她就拗不过阿莎岚,只能答应下来。
两人立刻收拾收拾就去了皇宫。
“太后万福金安!”她们并排福身,身体弯曲的弧度几乎一模一样。
“快过来,让哀家看看!这宫里突然没了你们俩,一下就冷清了,哀家竟然也适应不来那份安静了。”太后伸出两手向她们招呼,见她们行为举止颇相似,调侃道,“人都说有夫妻相,哀家看你们俩怎么也越来越像了?”
“我们每天都在一起,吃喝玩乐,互相影响着,难免像些。”婧安率先握住太后的手,不客气地坐在太后右手边。
自从入京以来,她还是第一次离开太后这么久,她把头靠在太后肩膀上撒娇:“婧安想太后了,好想好想。”
一句话把太后哄得眉开眼笑,她抬手刮了下婧安的鼻子,嗔怪道:“哀家还以为你要乐不思蜀了呢?玩了这么多天,现在才知道回来,不会是有什么事要求哀家吧?”
婧安与阿莎岚相视一眼,从榻上站了起来,往后退几步,与太后拉开些距离,两人郑重其事地行礼:“请太后允许阿莎岚跟随和亲队伍去陈国。”
是跟随,而不是陪嫁。
陪嫁有给陈国太子做妾的意思,跟随代表只是同行。
太后被她们的想法吓了一跳,自古以来,多数女子是不愿意和亲的,没想到还有个上赶子跟过去的。
“阿莎岚,你可想清楚了?”太后带着审视的目光看着阿莎岚。
“我心意已决!”阿莎岚一脸坚定,“求太后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