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干什么,用这么大的礼数来迎接我?”黎塘刚巧从门外走进来,就看到黄头发对自己‘行大礼’。
大家哄堂大笑。
黄头发赫然而怒,吹胡子瞪眼睛的大吼:“都给我住嘴。”
大家好一会才停住笑容。
黄头发从地上爬起来,铁青着脸拍打身上的灰尘。
“何老板,这么巧,原来你也在这里。”黎塘朝着何本堂打招呼。
何本堂向着他点点头,“有点事情。”
黎塘走进来,询问督察员:“那边施工的厂家,我全部都检查了一遍,都合格。你这边的进展怎么样?”
督察员将事情详细的复述了一遍。
黎塘皱着眉头翻看自己手上的本子,好一会儿,他才开口。
“这个吗,按实际情况来考虑,何老板的证件也应该是齐全的,他可以边开工边补证件。”
黎塘虽然是在办公,但是心里还是站在何本堂那边。
督察员也认同他的说法。
“我觉得可行。”
这个结果让黄头发愤愤不平。
“你们凭什么做这样的决定,他明明没有证件,不能开工。”黄头发不服。
黎塘指出:“他和你一样是新购厂房,证件也是和你一样,刚从箱子里面拿出来。你的证件齐全,所以他的证件也是齐全的,只是现在看不清字而已。”
一旁的督察员也点了点头。
“你这样的推理根本就不成立,要是老板自己都不记得自己少办了什么证件呢?他就是不能开工,除非证件齐全。否则就是你们办事不利。”
黄头发坚持自己的看法,勇气可嘉。
何本堂突然笑了起来,他盯着黄头发的木箱子。
“你倒是正义感十足,”他嘲讽着,“既然你可以把我的证件弄进颜料桶里面,那我把你的也丢进去,我们就是一样的了。你信不信我敢这样做?”
黄头发连忙抱紧箱子。
“你敢,督察员还在,你这样的话我能告你,大家都是证人。”黄头发依旧嚣张。
何本堂顺着他的话说道:
“的确,大家都是证人。刚刚他们也都看到了,是你把我的证件弄进了颜料桶里面。你说我如果去告你的话,能不能成功?这些天不能开工的损失,会不会让你承担?”
论心里战术,何本堂还没有输过。
黄头发无话可说,他指着何本堂放下狠话:“你给我等着,我会让你后悔的。”
然后他离开了房间。那几个年轻人也跟了出去。
“这人还真是个无赖。”老板总结道。
“何老板,你尽管开工,证件再下次检查之前补上就行。”黎塘给何本堂打包票。
他想竭尽所能的给何本堂一些便利。
何本堂应允:“没问题,多谢你的帮忙。”
几人寒暄了一番,黎塘还有工作,不得不离开。
外面的天已经黑了,老板执意要带着何本堂看看工厂。
“何先生,你还是跟我去看看吧,这个工厂要绕一下,如果我不带你去的话,你下次来想要自己找到它,恐怕会浪费很多时间。”
老板挡着何本堂的去路。
“没关系,”何本堂摇着头,“现在也不早了,我也不好麻烦你。”
找个地方而已,对于何本堂来说,不过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我今天也是因为你才能够白挣一笔,就当是我对你的谢礼。”老板还是坚持。
何本堂拗不过老板,只好答应。
几人做着观光车来到工厂门口。
老板疑惑的说着:“这是怎么回事,这边的路灯怎么不亮。我给控制室那边打个电话。”
他走到一边播打电话。
何本堂扶着洛娅下车。
“丫丫,你有没有闻到,厕所的味道。”
风中飘来的味道越来越重。
洛娅掩住口鼻,一脸嫌弃的表情:“感觉就在门口,有什么……”
这时,老板打完电话,四周的路灯亮了起来。
紧接着大家就看到,工厂门口一片狼藉,不知是什么的排泄物混合在一起,糊在墙上,流在地上。
侧边的小门上有红色的液体流动,那是狗血。
整个大门都被垃圾挡住,根本无法进入。
“那个,何先生,虽然我这样的要求有些冒昧,但是请你不要生气,我一定会查出这是谁做的,并且给您清洗干净。”
老板整个人僵硬在原地,他头顶冒着冷汗。
何本堂冷哼了一声:“那就麻烦老板你找到证据,然后替我报警。让那个人来亲手清洗。”
何本堂几乎猜得到是谁做的。
老板连连点头:“好的,我会的。”
“老板,你先回去吧,我们的车停在那边,走过去就行。”
何本堂赶走老板。
然后带着洛娅走向另一个工厂。
“堂堂,这是干什么去?”洛娅整张脸都皱在一起。
何本堂头也不回,“当然是去找回场子,敢在我的地盘上弄这些东西,我非要吓死他不可。”
他从不吃亏。
洛娅惊讶:“堂堂,你知道是谁做的?可是你明明刚刚还让老板查清楚。”
她有些想不通。
何本堂冷笑道:“刚刚那块空气里面都是黄头发的气味,这肯定是他做的。他还真是不知死活。既然他送了我这么大一份礼物,我不给他回点礼,怕是说不过去。”
他可不是什么善茬,欺负到自己头上了,自然不会客气。
何本堂再次加快脚步,洛娅紧随其后。
“那的确应该好好教训,那个蠢货。”
洛娅也满是厌恶。
此刻,黄头发也还在自己的工厂里。
他点了很多小吃和啤酒,正在和他那些朋友进行狂欢。
“老大,你还真是聪明。花几百块钱就有农民去倒那些脏东西,那个人看到还不得气死。”
“就是,我也想看看他看的门口的脸色,会有多么的精彩。”
“他敢得罪老大你,就是自寻死路。”
他们七嘴八舌的恭维着黄头发。
黄头发放下酒瓶,无比嚣张:“那是他活该,害我白花费一千多万,给他门口弄点东西,还真是轻的。”
他觉得那样的行为让自己出了一口恶气。
“不过那农民也是够意思,狗血都弄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