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狂最大的乐趣就是折磨人,让那人在难以承受的痛苦中死去,那可怕的过程无法用语言去描述,任何栽在他手下的人都将面临地狱般的绝望!”
肥硕弟子回想起杀人狂的种种手段,不由打了一个冷颤。
“他曾是谷内的优秀弟子,只是一时急于求成,导致魔攻修炼出错,走火入魔,成了现在这副怪物般的恐怖模样。”他身旁的一名弟子叹息。
“不过,他也因祸得福,获得了难以想象肉体力量,一拳地动山摇都不是玩笑!”另一名弟子敬畏出声。
此时,他们都将目光收了回来,他们可不愿意看那个变态折磨人时的场景。
“啊!”
不多时,那边传来了凄厉的惨叫之声,令人头皮发麻。
“开始了……”
肥硕弟子叹了一口气,似是在为那入侵者感到悲哀,“谷主说得没错,我是多虑了,入侵者根本就不可能从那几个怪物手中活下来。这才是第一个,后面还有更可怕的四个。”
轰隆隆!
紧接着,又传来轻微的震动。
要知道,他们之间相隔数千米,震动的波动在传播的过程中层层减弱。
那么,那里的震动该是有多大的声势,才导致这里也能有轻微的震感?
几名天魔谷弟子面面相觑,看到了彼此眼中浓浓的惊色。
震动结束之后,又传来接二连三的惨叫之声,一次比一次凄厉,像是历经了世间最可怕的事情,充斥着无尽的恐惧。
很快,惨叫声减弱了,越来越弱,最后完全听不见声音了。
很显然,那是惨叫者离死亡越来越近,连惨叫的力气都没有了。
“我们来猜猜入侵者会是怎么样的死状吧?”一名弟子目光一亮,饶有兴致地说道。
“赞成!”一名弟子露出兴奋之色,“嗯……头脑爆裂,四肢皆断!”
“那我猜整个人被扭成了麻花,浑身都是血液与脑浆!”
“也算我一个,我猜……”
这些人修炼魔功,精神或多或少都受到了影响,有些扭曲变态。
“既然大家都给出了猜测,那么……揭晓答案的时候到了。”
话落,所有人眼中都泛起了明亮的光芒,这是一种瞳术,类似于望远镜的作用。
他们的目光跨过数千米的空间,直接落在了第二层大门之处,所有人的脸色在这一刻变得惨白无比,一股彻骨的寒意唰的一下就从脚底涌入天灵盖,通体冰凉!
嗯,他们的猜测或多或少都有些对。
惨叫者的身体如同放进了绞肉机,被扭成了巨大的血肉麻花,内脏被挤压出来,白森森的骨骼碎成了渣,猩红的鲜血浇灌了他整个身体。
他的脑袋只剩一张因为恐惧而张得巨大的嘴,足以塞下一个足球,泛黄的牙齿也染上了一层血液,断裂的四肢落在四周,还在凭着肌肉活性微微抽动。
他们本该高兴的,如果这名惨叫者是那名入侵者,而不是杀人狂的话……
杀人狂死在了入侵者的手上,入侵者已经走向下一个大门,留下也是狼藉一片的地面,到处都是碎石与巨坑,大门更是被直接摧毁,整体场面看上去触目惊心!
“你们继续观察,我要去禀告谷主!”
肥硕弟子双腿发软,被吓得不轻,入侵者的实力令人骇然。
“好,你快去快回!”
其余几名弟子不敢怠慢,颤抖着继续观望,浑身都紧绷起来。
天魔谷,迎来了强敌!
“哦,你竟然能到这里,看来杀人狂被宰掉了啊,真好呢……”
凌宇面前,一个长着狮子脑袋,却有着人类身躯的生物戏谑地盯着凌宇,“那个以折磨人为乐趣的混蛋早就该死了,不是么?生命是何等宝贵,他这种人简直就是一坨屎,熏臭了整个世界!”
“然后呢?”凌宇平静地开口。
“然后?然后我就能替他享受杀人的乐趣了啊!”
伴随着最后一个字音的落下,狮头人咆哮一声,四肢伏地,炮弹一般朝着凌宇冲去,震耳欲聋的嘶吼之声令山林间的弱小生物都匍匐在地,瑟瑟发抖,这是一头拥有着兽王血脉的怪物!
他的齿甲锋锐如刀,仿佛能撕裂一切,他的皮肤坚如磐石,似乎没有什么可以攻破,朝着凌宇发起了狂风暴雨般的猛烈攻击,大片土石飞溅冲天。
“他总是说他无聊,但我更无聊啊!”
他一边攻击,一边诉说着心中的不满。
“我们五位守门人,一个比一个强,但都是修炼魔功出了叉子,成了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不被允许出宗,今生今世只能守在这里!”
“我们多期待能有入侵者来陪我们打发时间啊,但杀人狂那个混蛋,明明是我们之中最弱的一个,却干掉了大部分入侵者,让我们后面四位怎么活啊!”
最后一个字音如同惊雷炸响,充斥着无尽的不甘与怨念,似乎想将这一切都发泄在凌宇身上。
“面对这种攻击,他应该活不下来了吧?”远处观望的弟子松了一口气。
“不对!”
另一名弟子露出悚然之色,“他没死,他根本就是毫发无伤!”
“什么!”
漫天的碎石掉落在地面上,烟雾散去,凌宇穿着黑色的修身卫衣,纤尘不染,面孔平静而淡然,漆黑的眸子深邃如星空。
“怎么会这样!”
狮头人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一幕,心脏在狠狠地跳动,他不是“杀人狂”,他更在乎的是杀死对手时那一瞬间的爽快。
所以,他没有留手,这已是他全部的实力了啊!
可为什么,他毫无发无伤?
为什么!
“想知道原因么?”凌宇突然问道。
狮头人一愣,下意识地回答道:“我想……”
凌宇点了点头,旋即迈出一步,单手按住了他的脑袋。
“你想干什么……啊!”
他话音未落,便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之声,
连续的骨骼碎裂之声响起,身体各部位都传来了超乎想象的剧痛,撕裂着他每一根神经。
很快,他不叫了,也不疼了。
因为,他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