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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光诚被儿子一个接一个的质问问得无言以对,都不知道是该欣慰还是该生气了,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你这孩子怎么变得这般不知礼数了?”
“爹,对不起,我不该用这样的语气跟您说话!”焦乐童挺直身子站在自己父亲面前,低头盯着自己脚尖。
“抬头说话!”焦光诚没好气道。
他这都还没训斥他呢,这孩子就一副受尽了委屈的样子,要是让自家夫人看到这孩子的样子,不得又跟他闹脾气了?
焦乐童依言抬起头。
当焦光诚看到儿子眼底一闪而逝的失望时,他心头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
“爹,您忙吧,我回去了!”
焦乐童丢下这么一句话,也不管自己父亲什么反应,拔腿就往外跑。
“乐童,明天再回去!”焦光诚回过神后喊道。
儿子每次来城里都会住上一两天才回去,而且每次都是他派马车送回去的。
回应他的是焦乐童渐行渐远的脚步声。
焦光诚心头突然一阵难受。
儿子好像对他失望了呢。
他知道儿子的意思,儿子要他救那位夫人,可他只是一个小小的百户,时千户是他的衣食父母,他如何跟千户作对?
想到女儿,焦光诚心头又是一阵揪痛。
女儿被人欺负受了伤,他这个当父亲的不在身边,如今儿子亲自过来将这事告诉他,他却不能为女儿作主,他真是不配为人父!
焦光诚的心备受煎熬,第二天一早跟下面的人交待了一声,骑着马出城回了“紫音镇”。
焦光诚当天傍晚回到“紫音镇”的时候焦,乐童也才回到家不到半个时辰。
“爹。”焦乐童低着头喊了声,又道:“我回屋去了。”
焦光诚无奈的叹了口气。
高氏看到自家男人回来本来还挺高兴的,可是看到丈夫和儿子之间的气氛不太对,眼底不由涌起了担忧:“你骂孩子了?”
儿子打小就懂事,不会无缘无故的闹脾气的。
“没有。”焦光诚勉强笑了笑:“贞儿呢,伤势如何?”
“在屋里呢,擦了药脸上的伤好多了,就是吓着了。”高氏边说边跟着自家男人往女儿屋里去。
焦光诚迟疑了下,问道:“给女儿请大夫了?”
“没有请大夫。”高氏看了自家男人一眼,说道:“就是之前街上遇到那位夫人给的药,那药很好,擦了药后女儿也没再喊疼,伤势已经好了很多,也没有发烧的迹象。”
听到高氏这话,焦光诚神色微顿,不过很快就恢复了正常神色。
“爹爹~~”
焦乐贞看到自己父亲很是高兴。
可是焦光诚看到女儿脸上的伤后却是心往下沉了沉。
这就是自己媳妇和儿子说的好多了?
那刚烫伤那会又是什么样子?
“贞儿疼吗?”焦光诚忍着心疼,坐在床边对女儿柔声问道。
“不疼了。”贞儿这么说,眼泪却在眼眶里打转:“可是我怕。”
“别怕,有爹在没人敢再欺负贞儿。”焦光诚把女儿抱到怀里,小心的不让她的脸蹭到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