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子阳有些无奈,知道媳妇儿又犯了老毛病,不自信的老毛病,非要所有人都喜欢她才可以的老毛病。
“媳妇儿,你想想,这天底下不和的婆媳多了去了,不一定非要妈妈喜欢你的。”有他在,不久够了么。
楚楚抬头看着他,大眼中满是受伤,她希望自己的婆婆能够喜欢自己,她也想要得到认可,她只是说了一个谎言,可是却被公婆打入了死牢。
贺子阳摸着他的头发,无奈的开口继续说道:“我们在部队的时间多,所以你不用在意妈妈怎么看你。”他想说有了孩子就会好很多,可是却又害怕在刺激到自己媳妇儿,所以也就不说了。
“乔医生为什么一直这么针对我。”她并没有做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情不是么,难道只是因为贺子阳?
“她有病,别理她。”楚楚和乔江静完全就是两种人,对楚楚来说,她宁愿成全被人,也不会一直这么咄咄相逼,可是乔江静却完全相反,她得不到,别人也得不到。
他想,也许这就是自己这些年都没有认真看她一眼的原因吧,她不是楚楚,甚至和楚楚相似的地方都没有。
楚楚微微吐气,不在说话,一会还要下去面对自己婆婆。
豆豆带着郑艳艳的去拿了礼服,然后才回了部队,耶律云舟工作还忙,没有陪着郑艳艳,豆豆看着她微微不悦的脸庞,微微耸肩:“他们当兵都这样,没什么时间,明天能出现就不错了,你知道那个一中队吧,他结婚那天就被招了回来,结果老婆也散了。”
郑艳艳阿了一声:“小说上都不是这么写的。”
豆豆低笑出声:“小说和这个差了十万八千里的,小说在怎么样都是浪漫的,可是你成了军嫂就要知道,有的时候,必须学会怎么去理解他们。”
郑艳艳不解的看着自己眼前的这个女人,大概是明白为什么耶律云舟会那么的喜欢她了,这个女人,有让人喜欢的资本不是么?
豆豆给她收拾了东西,又看了看时间,“行了,你先休息吧,我晚上过来带你去招待说,你今天晚上就在那边住一晚上吧。”她说着,转身离开了这里。
乔艳艳看着她离开,微微摇了摇自己的唇,转身去了房间里,没有在出来。
程墨羽和耶律云舟在办公室看着家属院那边,程墨羽侧脸看着耶律云舟:“你确定么?”
耶律云舟点头,眯着自己,自己做出这么大的牺牲,可不是就是为了帮助豆豆排除这个隐患么?
“那明天的婚礼呢?”就这样毁了么?
耶律云舟看着他,微微挑眉:“我在不结婚,我儿子以后都能叫你儿子叔叔。”结婚是一定的,只是这个新娘,他还是要换个人的。
豆豆回家和自己同事打电话,她都几天没去上班了,不知道现在心情好些了没有。
“你明天真要来啊,别来了吧,也没什么好看的。”豆豆担心的说着,真的觉得师兄结婚,这师姐要是过来,肯定会难受的。
以沫在那边看着自己面前的婚纱,微微咬唇,人家都让自己去当伴娘了,她有不去的理由么。
“没事,我明天早上过去,他说让我当伴娘,我怎么能不去呢。”她说着,微微擦泪,不让自己哭出来。
豆豆无奈,也不知道该怎么做了,师兄这么做太不地道了,这个时候把师姐拉来当伴娘不是故意伤人的么。
“师姐,你和师兄谈的不好吗?”她觉得他们之间一直很好啊。
以沫将婚纱的盒子盛了起来:“挺好的,大概是我们真的不合适吧。”她也想知道为什么,耶律云舟就突然和自己分手了,还谈上了一个大学刚刚毕业没多久的女孩。
可是昨天,在她见到那个女孩的时候才知道,她有些像莫楚,大概也就是因为这一点吧,他才会选择了那个女孩。
豆豆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了,所幸就不说话了,“师姐我明天去接你吧,你什么时候过来?”不管怎么样,她也不能让师姐在外面面前难做。
“不用的,我自己过去就行,就是进门的时候你可能要接我一下。”毕竟那个部队即使她是军医也不是想要进去就能进去的。
“嗯,我去接你。”豆豆挂了电话,看到了进来的程墨羽,微微歪了一下自己的脑袋:“你怎么回来了?”她还打算去食堂吃饭呢。
程墨羽过来坐在床边在她的小屁屁上打了一巴掌,“不是去找郑艳艳了么,怎么回来了?”
豆豆刚刚和自己师姐打完了电话,这会儿心情还不好呢,抱着枕头坐了起来:“我还是那句话,我不喜欢郑艳艳,我师姐哪里比不上她了啊,师兄什么眼光啊。”不就是那双眼睛么,有什么了不起的。
程墨羽摸了摸她的脑袋,不想承认,可是却不能不承认,这些年自己为豆豆做的,他以为很多了,可是现在耶律云舟做的,却让自己有些汗颜,他几乎能把自己所有能为她做的事情都做了。
豆豆看着发呆的人,在他的手臂上打了一下:“你怎么了?”这人这个时候发呆,没听到自己的问题么?
程墨羽回神:“没事,去洗澡。”他说着,已经弯腰将豆豆抱了起来。
豆豆叫了一声,在他肩头拍了:“干嘛啊,这大白天的洗澡。”疯了么?
程墨羽没有回复她,而是直接抱着人进去了,谁知道那女人身上干净还是不干净,自己洗的也放心。
豆豆没折腾过他,从头到尾的被洗了一遍,还被吃了一遍,豆豆到最后连踢人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被程墨羽抱着午睡。
等她醒来的时候程墨羽已经不在了,豆豆松了一下自己的筋骨,起身下床,看着被丢在了垃圾桶的衣服,豆豆嘴角微微一抽,不带这样的吧,她这衣服还没怎么穿呢,就给丢了啊,她是身上有瘟疫还是什么?
挠着自己的脑门出去,午饭程墨羽给她放在了桌上,她坐在桌边,为了师兄的婚礼她今天都没有去上班,希望明天不会出什么乱子才好。
楚楚回来的时候第一次见到要出部队的郑艳艳,看着那个出去的女人,楚楚看向了开车的贺子阳:“那个就是郑艳艳?”
贺子阳向后看了一眼,什么也没看到:“不认识,你明天就见到了。”
楚楚再次向后看了一眼,皱着自己的眉头:“怎么觉得这女人好像是见过的。”可是也想不起来自己在哪里见过。
“可能是因为有些像老莫吧,这人我以前都没有听说过。”贺子阳说着,将车子停在了家属楼下面:“你先回家吧,我去那边看看,程老大让我回来之后过去。”
楚楚点头,打开车门出去:“晚上还回来吃饭吗?”
贺子阳下车将车门给关上:“回来,明天副队结婚,估计今天晚上就不会加班了。”
楚楚点头:“那我做饭等你。”
贺子阳过来伸手握住了她的:“别做了,我回来再做。”他不舍得自己媳妇儿太累,所以还是等他回来再做就好了,“上去吧,我一会就回来。”想着程老大也不会有什么大事,估计就是安全的事情。
看着楚楚上楼,贺子阳转身离开了家属楼这边,去了办公室,程墨羽和耶律云舟,还有另外两个支队长都在,贺子阳嘴角微微一抽,这阵仗有些大啊,“咋,要打仗啊?”全部的首领都集合了,这不是要打架还是做什么。
程墨羽踢了他一脚:“坐下吧你,那来的这么多废话。”
贺子阳在二中队身边坐下,看了他一眼,小声开口:“怎么回事?”
二中队示意他看大队长,这件事他们也不知道,要等着贺子阳回来才会说的。
贺子阳不解的看着程墨羽,自己一回来怎么就这么的严肃。
程墨羽让耶律云舟说,这件事他比自己清楚。
耶律云舟看了程墨羽一眼,又看向了他们:“明天的婚礼,是场硬仗,又或许说,是场骗局,郑艳艳是谁,我暂时还不能下定论,可是有件事我可以确定,她是对着豆豆来的。”
“对着老莫?”贺子阳不解的开口,这要怎么对着老莫来,楚楚说,好像在哪里见过,难道是真的?
“刚刚在门口遇到她们,楚楚说,好像见过,那些年楚楚出过的外站少之又少。”贺子阳说着,还在想着楚楚出过的外站,那几乎就是屈指可数的了。
程墨羽的手指在桌面上敲着:“七年前,你和楚楚还有豆豆参加过维和,五年前,楚楚参加过一次外围抢救,除此之外,她没有任何的行动。”这些,他都记得清楚。
耶律云舟在你自己的脸上抹了一把:“或许,就是那次维和任务时的落网之鱼呢?”
贺子阳不敢确定,毕竟楚楚也不敢确定自己就是见过,那次维和,他们无疑中闯进了程墨羽在的地方,难后,逃难,执行任务,这之间见过什么女人么?
程墨羽也在想,可是实在想不到那个时候还有什么落网之鱼,眼睛还是和豆豆一样的。
耶律云舟看着他们,现在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他们还有他们要做的事情。
“明天程队负责豆豆的安全,贺子阳保护好楚楚,老大和老二,你们负责从背后围堵,尽量后背消灭所有的人。”
听着他的安排,程墨羽皱着没头脑看向了贺子阳,他行么,还是让他保护楚楚,可是这个时候,他如果说了要人保护贺子阳,他身体的事情就会被人知道了,所以,这一刻,他还是选择了相信贺子阳。
散会之后,程墨羽将贺子阳留了下来,不确定的看着他:“你可以吗?”
“老大,我还没废了,没问题的。”保护楚楚是他的责任,他绝对不会允许自己出一点点的意外的。
程墨羽点头,在他肩头拍了拍:“如果真的和当年的事情又关系,你就真的要保护好楚楚了,你们三个都是她要报复的对象。”真是那件事,那么这个女人的出现就是预谋好的。
贺子阳点头,也明白这件事的重要性:“我会保护好楚楚的,我也比较好奇,这个女人究竟是谁,我一点印象都没有。”
“明天就会知道了,先回去啊。”他还有事情要做,什么人能利用到耶律云舟,这一点真的在自己的意料之外。
看着贺子阳出去,程墨羽过去坐在了电脑边,看着电脑那边的人,皱了皱眉头:“怎么是你,艾叔叔呢?”
艾以恒无所谓的耸肩:“带着我妈咪去旅游了,让我全权负责这边的事情,楚楚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他刚刚就听到了,也知道是程墨羽故意放给自己听的,目的就是为了让自己查出那个女人的身份。
程墨羽微微挑眉:“我想知道的呢?”
艾以恒知道这个男人的脾气,也没有和他拐弯抹角,“发你邮箱了,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了吧。”如果楚楚姐有事,他现在就可以赶过去。
“你不是都听到了么。”程墨羽说着打开了邮箱,看完之后眉头皱的更加的厉害:“你确定?”
“千真万确。”他说着,嘴角微微一勾,这个结果连自己都下了一跳,可见他们也不知道。
程墨羽手指敲着键盘:“我希望他是不知道的。”不然这件事,就真的不好办了。
艾以恒耸肩,知道还是不知道,大概只有天才知道:“你们确定明天的安全度么?”
“放心,贺子阳会保护自己的妻子。”他说着,直接将那份件给删除了,又看向了视频那边的人:“以恒,你还小,以后还能遇到自己喜欢的,别把心用在一个不属于你的人身上。”不管怎么说,他们也算是世交,虽然立场不同。
艾以恒脸色微微一变:“墨羽哥,如果豆豆姐当年不喜欢你,你会放手么?”他想要知道,自己该不该放手,可是放手真的好难,一直没有出现在她面前,也只是为了不让她难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