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七章银笙的骨灰呢
随后看着卫鸢尾就是哈哈大笑,刚刚茫然的神色也一点一点的变成了狠历:“哈……银笙的骨灰啊?我天天被关在这里,又出不去,我怎么知道?”
这一句话无疑是将卫鸢尾给惹怒了,卫鸢尾直接将西亚公主给拖到了地上:“除了你还会有谁会动银笙的骨灰?卫官姝吗?她纵然阴险歹毒,但是也绝不会像你这么愚蠢!”
刚走进来的阿彩一下便看到卫鸢尾将西亚公主从床上拖下来,本想上去阻拦,但是看到卫鸢尾的架势,便一下站在那里不敢动了。
西亚公主从床上摔落到地上,身上的衣服本就少,在加上身上有不少的伤,西亚公主就这样摔在冰冷的地上,立时痛得西亚公主整张脸都皱了起来。
想要站起来找卫鸢尾算账,但是在毒发的时候西亚公主却已经将身上的力气都花尽了,别说站起来了,就是想要爬起来都十分的困难。
卫鸢尾看到阿彩惊恐的站在原地,眸光中分明有一闪而过的东西。
“银笙的骨灰公主到底倒在哪里了?”卫鸢尾那一双眸子如刀一般射向阿彩。
阿彩惊恐的摇着头,向后退去,却分明感觉到身后站了一个人,而当回过头的时候,阿彩整个人就像见到鬼一般,一下叫出了声。
慕瑾冷然的站在门口,瞥了一眼地上的西亚公主,眸色中流露出一抹吃惊的神色,转瞬即逝。
这种毒竟然这般厉害竟然将西亚公主折磨成了这幅死样子,恐怕在这样下去,西亚公主肯定撑不过一个月。
“王……王爷……”阿彩在惊叫过后,便立刻捂住了嘴巴,低下头,抖抖索索的站在一旁,不在说话了。
“银笙的骨灰罐是公主拿的吗?”慕瑾的声音分为的凉。
西亚公主一直被关在惠兰殿中,而且被魅毒折磨着,外面还有侍卫守着,西亚公主如果能从惠兰殿走出去的话,那她也不用受这种毒的折磨了。
那唯一的可能就是阿彩将银笙的骨灰罐从偏殿拿来的。
阿彩被慕瑾这么一问,本就抖抖索索的身体抖如筛糠:“奴……奴婢,不知道!”
“西亚公主被禁足在惠兰殿,出不去,不是西亚公主拿的那就是你拿的!”慕瑾的话语冷如冰,强大的压抑气流直袭阿彩。
吓得阿彩一下跪倒在地,慌忙解释道:“王爷与奴婢无关啊,是公主让奴婢拿的……”
阿彩被慕瑾这么一吓,立刻就将心里的实话给说了出来。
果然是西亚公主,这种事情除了西亚公主能做得出来之外,还能有谁?
一个死人,卫官姝压根就不会放在眼里!如果这件事是卫官姝做的唯一原因,那就是卫官姝想要用来设计陷害别人。
“那银笙的骨灰呢?”卫鸢尾看了一眼在地上挣扎着要起来的西亚公主,整双眸子就如同无数根利箭般,狠狠的刺向地上的西亚公主。
阿彩跪在地上的身子瞬间就缩成了一团,眸孔中散发出来的害怕和惊恐让阿彩更是禁若蚊声。
如果她说出来,恐怕她就没有活路了。
“银笙的骨灰到底被你们倒在那里了?”卫鸢尾已经完全失去了耐心,满眼通红,样子十分的吓人。
阿彩害怕的肩膀直打颤,想说,但是却又不敢说,阿彩也绝非是性格软弱之人,但是此时此景,阿彩却是骑虎难下,不说是死,说了也是死。
“本王的耐心是有限的!”慕瑾看着阿彩这幅神情,便知道阿彩一定知道,而且西亚公主绝对将银笙的骨灰倒了,这点儿是毫无疑问的。
对一个人的怒气为什么要发泄到另外一个人的身上,而且这个人还是死人。
“公主那天毒发之后,对王妃越发的嫉恨,便让奴婢想办法将银笙的骨灰罐偷来……奴婢也劝过公主,但是公主不听,奴婢只得将银笙的骨灰罐给偷来了……”阿彩艰难的张口嘴巴。
而卫鸢尾却是直接打断了阿彩的话:“说重点,银笙的骨灰现在在哪儿?”
阿彩狠狠的咽了一口气:“被公主倒进夜壶里了,然后奴婢打扫夜壶的时候倒入了王府后院种植的花园里!”
阿彩一口气说完,就好似刚刚是从鬼门关走过一趟一般,但是马上她知道她就要进去鬼门关了。
她现在就是宁愿死也不愿意面对这般比死了还要痛苦万分的局面了。
几乎在阿彩说完这句哈的时候,卫鸢尾的整个神情都变了,变得木纳和愤怒,就如同被人当头打了一棒。
“西亚公主,怎么可以这么可恨?你怎么可以将银笙的骨灰倒入夜壶中?”卫鸢尾本以为银笙的骨灰最多被倒入江河中,或者倒在泥土中,倒在风中,可是谁曾想竟然被西亚公主倒入了夜壶中。
卫鸢尾几乎是被气疯了,整个身体都抑制不住的发抖。
上去就是对地上的西亚公主一阵拳打脚踢,也顾不上西亚公主现则身上有多脏,头发有多油,直攻击西亚公主最脆弱也最敏感的地方。
西亚公主纵然有一身武艺,但是现在的她被魅毒折磨得如同傀儡,耗尽了力气,根本就不是卫鸢尾的对手,尤其是发怒中的卫鸢尾。
卫鸢尾作为外科整形医生,对人体的结构自然是更加的了解的透彻,如果说对卫官姝只是盲目的为了发泄心中的怒意,并没有完全攻击的意思。
那现在的卫鸢尾对西亚公主,完全是要将西亚公主往死里打,即便打不死也要将西亚公主给打瘫痪。
一阵阵鬼哭狼嚎的声音从惠兰殿中发出,在这越来越漆黑的夜中显得无比的阴森恐惧。
直到西亚公主完全发不出一点儿声音,摊在地上如同一块儿烂泥的时候,卫鸢尾这才住了手。
此时的西亚公主更是不能用人样来形容。
手脚几乎都已经错位,蜡黄的脸上此时是一片血污。
卫鸢尾兴许是打累了,当停手的那一刻,整个人就像被抽空了血液一般,一下就蹲下身,无助的哭泣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