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 , 谭以琛抬起头来 , 一本正经的跟谭慕龙说:“哥 , 你弟妹问你我们接下来要做什么。”
“你没完了是吧?”我气急,恼羞成怒般的锤了谭以琛两拳。
谭以琛笑着接下了我这两拳:“好了好了,不逗你了 , 我们先谈正经事儿吧。”
说到这里 , 他顿了一顿 , 然后俯身在我耳边小声喃语道:“晚上,再逗你。”
他话里暗示的意味相当的强,我更加羞恼,可碍于谭慕龙在场 , 我又不好说什么 , 只能恶狠狠的瞪了谭以琛一眼 , 以此警告他收敛点儿。
好在 , 被我瞪完以后 , 谭以琛终于收起了满脑子的黄色思想,把注意力转移到了“暗刃计划”上。
“投其所好,投一两个关键的喜好便可以,若是事事都如他的意,就显得太刻意了。”谭以琛低笑道:“接下来我们也不需要再创造机会让你们两个偶遇了,咱们采取远程战略。”
“远程战略?”我没听明白:“什么意思啊?”
谭以琛指了指我放在桌子上的手机 , 眸底的笑意,越发的意味深长。
我顺着他修长的食指看向自己的手机 , 盯着那手机看了几分钟后 , 我扭过头来,若有所思的问谭以琛:“你的意思是说,让我在网上跟邹北城聊天?”
“恩……也可以聊天 , 但我不是这个意思。”谭以琛笑着解释说:“我的意思是让你和我哥在网上秀秀恩爱,让邹北城眼红眼红。”
秀恩爱?我一直有些想笑:邹北城可真可怜 , 刚在帝厦的图书馆被我和谭慕龙虐成了渣渣,又要被我们在网上虐……
我突然有点儿同情邹北城了。
“不行。”这时,谭慕龙突然开了口:“我是军人 , 照片不能在网上乱传。”
“你没必要露脸。”谭以琛见招拆招:“露个手就行了,或者是脚……甚至你都不需要出现,有玫瑰和蜡烛,美食和美景,再配上一段儿唯美的文字,就足够了虐死邹北城了。”
“除了秀恩爱以外,可可你还需要在网上秀一下自己的日常生活,比如插花,做陶艺 , 骑马,射箭……生活照一定要照得漂亮 , 最好照出朦胧美来。”
秀日常生活?听到这里,我不由的皱了下眉,显出几分困惑来:我为什么要在网上秀自己的日常生活?
日常生活有什么好秀的?炫富吗?
问题是,我的日常生活也没这么富啊!
我正欲发问 , 谭以琛快我一步,在我开口前给出了我答案:“经过之前的偶遇和接触,乔远黛是个什么样的人 , 邹北城心里应该已经有了一个朦胧的影子……甚至可以说,他对乔远黛已经产生了一定的好感。”
“这个时候,我们就该适当的让乔远黛跟他拉开距离,让他自己去美化乔远黛在他心里留下的那个朦胧的影子 , 加深好感……而发在网上的生活照 , 则是他加深好感 , 产生联想的重要工具。”
我突然明白了过来:我把乔远黛演得再完美,也不如邹北城脑海里幻想出来的完美情人完美。
所以现在,我应该以退为进 , 不再刻意制造机会和邹北城见面 , 而是在网上留下自己的日常照,让邹北城依照这些蛛丝马迹自己去幻想“乔远黛”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天呐。”我侧头看向谭以琛 , 由衷的感慨道:“谭以琛,幸亏你是男人!”
剩下的半句话我没敢说出口:否则的话,全天下的男人不全得被你收入囊中?
章节目录 第172章 上钩
面对我的谬赞,谭以琛伸手动作亲昵的摸了一下我的头 , 好看的眼睛弯成了月牙:“正是因为我是男人,所以我才了解男人啊。”
闻言 , 我拿眼角的余光偷偷的瞥了谭慕龙一眼,小声嘀咕道:“这可不一定。”
尽管我已经尽量压低声音了,可这句话还是被谭慕龙听了个正着 , 谭慕龙冲我翻了个巨大的白眼,没有理睬我。
我吐了吐舌头,心虚的端起了自己面前的粥,装出一副埋头苦吃的模样来。
谭以琛被我逗得一直在笑 , 最后 , 谭慕龙受不了我们俩了 , 匆匆喝完了粥,提前离开了餐厅。
“对了,我一直想问。”待谭慕龙离开后 , 我扭过头来看向谭以琛 , 眨巴着大眼问他:“如果说你哥一直对南宫薰念念不忘的话 , 那林即白是怎么回事儿?我一直以为你哥喜欢的是林即白。”
“对啊,我哥喜欢林即白。”谭以琛漫不经心的回答着:“他看林即白的眼神明显跟看别的女人不一样嘛,就算还没上升到爱情的高度,那起码也是有好感的。”
我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你的意思是说 , 他们两个还处在暧昧期,彼此都没有捅破窗户纸?”
“对啊。”谭以琛单手支着下巴 , 唇角噙着不怀好意的笑:“人家林小姐本来都准备跟我哥表白了 , 结果你半路杀了出来,摇身一变成了我哥的女朋友……”
我窘迫极了:不会吧?
这么说来,我不成毁人姻缘的恶人了吗?
我瞬间慌了神 , 抓着谭以琛的胳膊语无伦次道:“完了完了 , 这可怎么办啊?难得你哥遇到一个喜欢的姑娘,还被我给气走,我这罪过大了!人家都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你哥的婚事肯定抵一百座庙……”
谭以琛一时间笑得不能自已,他俯身在我额头上用力的亲了一口,哭笑不得道:“可可 , 你可真是个宝贝。”
我没好气的踹了他一脚:“你别笑了,我没跟你开玩笑!你快想想办法挽救一下吧!这可是你哥的终身大事儿 , 你怎么还幸灾乐祸起来了。”
谭以琛终于止住了笑意 , 他伸手爱怜的点了一下我的鼻尖,狭长的眼眸里 , 染着足以令寒冰沉沦的温柔。
“真乖。”他揉我的脑袋。
我一时没听明白:“乖?”
“对。”他眼眉含笑:“你若是能早点儿这样的话,我以前也不至于跟你绕那么大的圈子 , 置这么久的气。”
我越听越糊涂了:“什么意思啊?我怎么听不懂了。”
“听不懂就好好想想。”谭以琛又点了一下我的鼻尖:“想想你还是郁可可的时候,我跟你说过的最多的一句话是什么。”
我有些茫然:当我还是郁可可的时候,谭以琛跟我说过的最多的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