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等也不是办法,我等着云哥说出自己跟黑道白道的关系,这不可能,而且云哥说话有水分,他说自己牛逼程度是十,其实可能只有八都不到。
在女人面前,男人喜欢充大这很正常,所以我想来想去,我得主动去试探才行,光等着等不来我要的结果。
云哥一直宠着我,动不动就带我出台,他出手有时候也大方,有时候我都不要,直接说些话哄哄他开心,他不知道是怎么想的,以为我真的对他有几分真心了,说话就更肆无忌惮。
想来想去,我想了个套话的损招。也许可以知道云哥根基深浅。
机会不难等。三五天就能有一次云哥带我出台,我一切如常,完事儿以后,我趴在云哥的胸口。手指在他胸前画圈圈。神态娇憨,大约就是小女儿家撒娇想要什么东西的样子。
“云哥,妹子有个事儿不知道能不能求你。”我尽量让自己不要太着急,说话都是撒娇的意味最好。
云哥笑了笑,摸了摸我的背,痒痒的,“想要什么啊?看上哪个包包首饰了?”看来我说的语气很对,他觉得我就是想买个包。
我扭了扭,想要避开他的手,他倒是以为我在和他调情,把我压在身下,作势又要亲我,让我觉得十分恶心,可是我的脸上依然带着笑。
“人家跟您,可不是为了包包首饰的。”我假装生气,“云哥,我有个小姐妹,他男人为了他的事儿,跟别人打起来了,结果一不小心下手太重,把人给打死了。”我编着故事。“她现在六神无主,来求我,我哪有办法啊?您认不认识什么人?可不可以把人捞出来?”
我再三揣摩用词,云哥要是有点什么关系,至少能告诉我找谁怎么做,他就算避嫌,也能知道个中关窍。
如果他真的不知道,没关系,那就是说,他自己要是犯了事也没办法,只能乖乖伏法。那他就是运气好,正好之前打死了人,黑吃黑吃了人家的势力,其实还是个草包。
云哥笑了,他说,“我可不认识什么人,这种事儿你可不能找我!”
这是说他白道吃不开了?
我不高兴的嘟着嘴,我说,“那什么事可以找您啊?”
云哥还以为我打心里崇拜他,笑得更开心,“哈哈哈,如果你看哪个人不爽,想要捅死他可以找我!”
我说,“就是知道云哥厉害,知道云哥会罩着妹子。可是上次你也说你杀过人,那杀人了警察都不找你,我觉得你可以把人捞出来。”
我继续试探,云哥这个人,我接触下来,知道他平日里谨小慎微,不是冲动的人,但是他确实不怎么聪明,在床上就更不聪明,男人在床上能有智商就不错了,他根本不想防备我,更不会去想我是不是别有用心。
果然,云哥就笑了,“谁说警察不找我,只不过警察找到的都是我手下替死的小弟而已,反正死个把人也没事儿。而且替死的都是之前捅死的那个人的小弟,身边留不得的,直接扔给警察,老子才懒得理。”
“那你在警察局真的不认识人?”我反复确认。
“狗屁认识tmd警察。”云哥最后这么说。
看来他在警察局真的没有人,他只是一个社会上混的又一片小势力的老大而已,并不是一方的地头蛇,这么说我就放心了。
我把我调查的结果告诉了邱晓,邱晓也同意,我先斩去丁珍珍的后台,丁珍珍毕竟是会所的人,余家护着她,我可以把云哥先收拾了。
刘姐当然也同意,她觉得我能够尽快除掉丁珍珍,不管用什么样的方法都行。
余东保丁珍珍,却不会同时抱着丁珍珍的姘头,他看云哥也不爽,云哥天天带小弟到会所来吃喝玩乐,也没有给过钱,丁珍珍都是惯着他,毕竟没有他就没有丁珍珍稳固的地位。
于是我匿名到警察局报案,寄给警察录音笔里,有云哥说他杀人的事儿,有他混黑社会赌场里的事儿,警察知道了非常重视。
我一直暗中注意警察调查的进度,有这么明确的证据,警察调查起来很容易。果然,调查中发现了河里扔了一包石头,石头挂在一个女士的脚上,已经严重腐烂了,跟我录音里说的时期几乎差不多,身份无法辨认,只好查了DNA,发现果然,是云哥说的那个人!
这样就有杀人的证据了。
云哥很快被捕了。
他被捕了也不知道是谁搞了他。他是在会所被捕的,余东对丁珍珍很不满,会所是搞娱乐的,虽然有些不明不白的生意,但是直接和黑道可没有什么联系。
余东不待见丁珍珍,就把她交给了刘姐,丁珍珍只有云哥这么一个靠山,刘姐就说,“要不这样吧,二楼你管着也不合适了,要不你到三楼来,收入还好些。”这是把丁珍珍放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了。
丁珍珍当然不愿意,可是他也没办法,云哥被收拾了,她第一个怀疑的是我,可是她没有证据。
丁珍珍先是不同意,找了余东,余东不愿意管这些小事,毕竟这段时间安琪的枕头风吹的正厉害,说丁珍珍在会所欺人太甚,男人在床上总是更要面子的,安琪绘声绘色的告诉我,余东是如何训斥了丁珍珍。
后来她想再自己单干,要带走会所当时她带来的人,这可是断刘姐财路的事儿。刘姐什么人,直接找人,抓住丁珍珍死打了一顿,又关进了那个小黑屋。
没有了云哥,丁真真根本没有办法在会所跟刘姐抗衡。
那小黑屋就是我一开始遇到丁珍珍的地方,回想一下,居然只有两年,我当时我那么相信她,我以为她跟我一样是被害的失足少女,没想到她被关光小黑屋也只是因为,她自己想去做老鸨,脱离刘姐的控制而已!
我到小黑屋看他,我冷冷的看着丁珍珍,我说,“丁姐姐,这好像是我们初次相见的地方。”
丁珍珍笑了,“果然是你,是不是,你告了了云哥?”
我说,“这跟我可没关系,我不知道他私下里得罪了什么人,不过你最好乖乖的,进了刘姐的会所,你想走可就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