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瑟真的很无力,不知道是该气,该发狂,还是该骂人,在这样的焦急之时,时间拖的越久,自己反而不那么激动了,似是冷静下来,给自己一个缓和的机会,也给自己一个思考的时间。
水瑟知道自己再次被人囚禁,而囚禁之人正是从长老手上救下自己的暗夕,她不明白为什么他要这么做,也不明白为什么魔医会帮他,水瑟自认为和魔医这段时间的相处,自己和他们多多少少会有一些情意,起码自己可以肯定他们不会害自己,所以在魔医给她药的时候,也毫不犹豫的喝了下去,毕竟交友交心,将心比心是她前世所奉行的,事实上她也没有什么值得暗夕魔医图谋的,所以站在利害角度看,他们也不值得费好大力气把自己从暗族弄出来,再弄死自己,所以,囚禁的理由就值得探究了。
水瑟从那次昏迷清醒,就全身瘫软,什么都做不了,甚至连舌头都不听使唤,暂时不能说话,生活起居全部是暗夕帮忙,除了他,她没有见过任何人,而之所以知道这里不是暗族,完全是靠所住环境判断,这么高的竹楼,想必暗族应该不会有的,而暗夕对自己的态度更让自己疑惑,那样的小心翼翼,那样的无微不至,似乎自己是某样极其珍贵的宝物,光见他看自己的眼神,脸颊都会燥热,水瑟不是迟钝,隐隐也觉察出什么,只待自己恢复说话的能力,才能证实了。
竹门拉开,暗夕见到床上乖巧的人儿,眼光一柔,放下手中的野味,来到床边,拉开被子,就开始搓揉水瑟的四肢,一个不能说话,一个沉默不语,屋里只剩下被褥与衣物摩擦的声音,暗夕轻柔的捏着水瑟的大腿,专心的帮她流通血液,水瑟则满眼疑问一眨不眨的盯着暗夕,暗夕感觉到她的视线,稍稍抬眼,随后低眉耳热,脸上扑上一层淡粉,水瑟一直都知道这个男人很美,有这里男子的秀美,又有前世男人的俊朗,甚至那冷酷的性子对不管前世还是今生的女子都有致命的吸引,若是做偶像,绝对是上到80,下到8岁的师奶级杀手,而对与水瑟这个骨灰级腐女来说,他就是那种面貌像受,而个性像攻的男人,也是她避之不及的男人,所以相较之下她更喜欢家里的几个弱受,唯一的理由,就是好掌控。
按摩完毕,暗夕把水瑟放平,又盖好被子,随后起身在桌子旁倒了杯水,尝了尝水温,才拿到水瑟跟前,温柔的扶着她,让她喝下,水瑟顺从的饮着,却依旧看着暗夕,暗夕喂完水,并不离开,只是拿着杯子,坐在床边,气氛转而有些尴尬,暗夕理解水瑟目光中的含义,忍不住说道:“我知道...你不喜欢我...”水瑟没想过他如此直接,却又不能反驳,只好听下去,“我不想在暗族了...我有自己的事情想做。”暗夕转着杯子,有些紧张道:“我不能见你去死...你太弱了...”一针见血,水瑟苦笑。
“我不懂其他,你说过,要找个喜欢的人,过完一辈子...我信,所以我做了...”暗夕认真的抬头看着水瑟的双目说道,“我想要你,和我,一辈子...”
水瑟从未接受过如此强硬的告白,一人自说自话,而被告白者完全没有拒绝的机会,哪怕争辩都不被允许,霸道....这个男人果然一如既往,水瑟真的不明白,明明是个很愚忠的人,说是脱离了族人,就毫不犹豫的带着她离开暗族,应该是靠命令活着的人,为什么事前事后,没有一丝犹豫,更懊恼的是,水瑟怀疑,是自己当初那番扶持论,让这个男人彻底的清醒,怕是这辈子第一次产生欲望想要些什么,第一次开始思考要到外面生活,暗族的长老如果知道自己是这祸根,害她们失去一员猛将,恐怕趴蝮没有拿出来,就把自己干掉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