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不解的眨了眨眼睛,“澜姨,什么是因祸得福啊?”
孩子奶声奶气的声音显得格外童稚又天真。
千盛澜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这句话的意思呢!就说你是小福星啊!”
不等两个孩子意会过来,门外就响起了敲门声。
千盛澜还以为是赵新野去而复返,脸色瞬间黑了几分,还是夏知星在旁边捅了捅她的胳膊才让她意识到这是在孩子面前。
她转身去开门,却看到门外站着的人并不是赵新野,而是弟弟千盛羽。
她拧了拧眉,心知肚明他这是特意来找夏知星问伍潇潇的踪迹,这两年来弟弟倒是没停止过寻找伍潇潇,偏偏她真的不知道去哪了,弟弟好几次央求自己问问阿星,她都婉拒了,一个是她亲弟弟,一个是她好朋友,她不想让自己夹在中间为难。
也不想掺和弟弟的事情。
“姐,我刚在楼下碰到……那个人了?他又来骚扰你了?”
“没事,我能处理。”
现在他们俩姐弟的感情问题都是一团乱麻,谁都没办法帮上对方的忙。
千盛羽将小外甥喜欢吃的食物和水果放在桌上,问了几句他的身体状况后就找夏知星去外面聊聊了,安安则留在病房和石头聊天。
……
走廊上。
千盛羽开门见山,“三嫂,你要是知道伍潇潇的消息请一定告诉我,三年前我那么做是有不得已的苦衷,这两年我从未停止过寻找潇潇,可她……”
若非万不得已,实在找不到伍潇潇在哪,他也不想让三嫂为难。
夏知星摇头,“真不是我不告诉你,我也不知道潇潇在哪,当初她什么时候走的我都不知道,她知道我和你关系好,不告诉我也是不想让我为难。”
她说的确实是实话,她收到潇潇的邮件时她已经离开了江城,去了哪也没有说,消失得彻彻底底。
千盛羽查过伍潇潇离开前后的事情,和三嫂说的都能对上,让他心中最后的一丝希望也毁灭了。
他原以为伍潇潇离开后多少都会和三嫂有联系,却没想到——
“三嫂,潇潇她的工作室交给你管理后这三年来真的一次都没有和你联系过吗?”
他非常清楚工作室对伍潇潇来说意味着什么,他觉得她不可能将自己辛苦运营了几年的工作室就这样抛之不管了。
“没有,一次都没有。”
夏知星毫不留情的打破了他的所有幻想和希望。
千盛羽脸上是难掩的失望,“三嫂……”
夏知星微叹了口气,“你们的这段感情,我也不好多说什么,但站在潇潇的角度,肯定是你负了她,不管你是有什么隐情还是其他的原因,你都不该拿你们的感情来冒险,尤其她是个不知情者,她会觉得你是故意跟她和好然后甩了她。”
她的这番话让千盛羽顿时如醍醐灌顶,讷讷开口,“我怎么可能是故意跟她和好然后甩了她?我从来没有这么想过……当时爷爷突然病危,他临终前拉着我的手让我答应他接手我叔叔的公司,帮他度过难关,还说以一年为期,这期间不能和伍潇潇有任何联系,如果做不到就必须听从家里的安排结婚……”
他本身对老爷子就有些愧疚,更何况当时那种特殊情况下,他一时心软就答应了。
作为男人,答应了自然要做到。
这便是他当时对伍潇潇不理不睬的原因,只要他能做到爷爷说的,那他就可以毫无顾忌的和伍潇潇在一起了。
还有什么比这更让人心情振奋了?
为了以后的长久牺牲一年有什么关系?
如今看来,确实是他想得太简单了,忽略了伍潇潇的想法……
夏知星:“既然潇潇存心想躲你,肯定是没那么容易让你找到她的。”
伍潇潇做狗仔出身,她曾经就说过没有她追踪不到跟踪不到的艺人,在这方面她有着异常敏锐的嗅觉;反之,她要真心想躲一个人,只怕也不会轻易被找到。
不然,以千盛羽的财力和物力,要找一个人还不是轻而易举?
千盛羽的表情有些颓丧,这两年来,他能想的办法都想了,还三番五次的去找过伍潇潇的另一位闺蜜好友乔果儿,每次都是被骂一脸。
可以说,从她那儿套不出任何有用的信息。
这场谈话注定是没有任何结果的。
夏知星刚要回病房就被千盛羽叫住了,“三嫂,你是不是也觉得我活该?”
夏知星曾经确实这么想过,可这两年来她亲眼所见千盛羽为了找伍潇潇付出了多少,所以这话她说不出口。
她看了他一眼,“那你有想过放弃吗?”
千盛羽肯定的摇头,“不!我不会放弃的。”
夏知星:“我也希望你能早日找到潇潇,告诉她,我很想她。”
千盛羽唇角泛起一丝苦笑,“好。”
……
夏知星回到病房就看到千盛澜正在认真的给两个孩子讲绘本故事,安安更是听得格外认真,还时不时提出一些自己的想法,像十万个为什么。
“澜姨,大灰狼为什么喜欢吃兔子呀?兔子那么可爱?”
“就是因为兔子可爱,所以大灰狼才想要吃兔子啊!”
“为什么呢?这样明明就是不对的呀!”
“……”
千盛澜都快被小姑娘问得懵圈了,实在是毫无招架之力啊!比她儿子难以伺候多了。
夏知星朝女儿走过去,“安安,石头哥哥要休息了哦!我们先回去好不好?”
她最近出门几乎都有便衣警察跟着,她都不用担心什么安全问题了。
千盛澜见弟弟没跟着一起来,也不知道他是从阿星这里得到了有用消息还是没有,对他的这份执着,她劝过几次不见效也就懒得劝了。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情感宿命,或许他们姐弟俩的感情问题注定就要比旁人要坎坷多了。
安安扁嘴,“可我还想多陪石头哥哥一会呀!他手还疼的。”
石头看着安安,想说“我不疼”,话到嘴边忽然就没说出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