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高大的身影在她面前站定,挡住了她所有的光。
硬是逼着叶千黎同时停下了嘴上和手的动作,胸腔燃起熊熊怒火,对着眼前的身影就是一顿数落。
“傅斯衾,你丫的就是欠骂吧。你挡住我光线了,走开,吃个东西都不让我好好吃!”复而又低下头专研自己的吃食。
“叶千黎,你看看这幅吃相,有谁会相信你是名门千金。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傅家怎么虐待你。”傅斯衾略带不爽的开口,自己为了应酬都抽不开身,她倒好自顾自的享受。真没良心!
“你能不能先让我……吃完了再说”叶千黎嘴里还塞着蛋糕,含糊不清地开口道。
傅斯衾嫌弃地瞟了眼叶千黎,就她侧边而坐。笔直修长的右腿微微抬起搭在左腿之上,双手交错相握,身子轻轻后仰,慵懒地靠在沙发上。
明明猥琐的动作在傅斯衾做来行云流水般流畅,冷峻淡漠,不怒自威。
‘啧啧啧,还真是上帝的宠儿。这动作这逼格,我叶千黎佩服。’窥测到全程的叶千黎翻了个白眼,暗自吐槽道。嘴里动作愈发加快,好似傅斯衾下一秒就来抢似的。
“吃完,待会儿就回家”傅斯衾目不斜视,绯红的薄唇一张启,夺人心魄。
“嗯嗯,再等一下下”叶千黎顺起餐碟边的餐巾擦了擦嘴角,理了理凌乱的秀发,便要起身离开。不料被傅斯衾拉住了手腕,叶千黎硬是把刚迈出的步子强收了回来。
美眸瞪的圆圆的,咬牙切齿看着傅斯衾。
“傅斯衾,你干什么,你知不知我差点要摔倒了!”
“呵!我可是好心提醒你,你的嘴角还残留着刚才蛋糕噱”傅斯衾磁性的嗓音响起,一把按住叶千黎不让她再乱动。
“额……我错怪你了。那你也不能动手动脚的啊!”叶千黎听到真想后都想找个地缝钻下去了,尴尬一笑。
“动手动脚?嗯?叶千黎你也真看的起你自己”傅斯衾充满磁性的嗓音再次响起,不留余地的嘲讽面前的小女人。
精致白皙的脸颊上映着点点红晕,漆黑明亮的双眸似繁星闪动,牵动着傅斯衾的每一根神经。
“你……我不跟你一般见识。对了,你说我哪没擦干净?”叶千黎对上腹黑的傅斯衾没有一丁点的胜算,打消了继续和他拌嘴的念头直奔主题。
拿起餐巾胡乱的擦了下,又面朝傅斯衾问道。“怎么样,还有吗?”
叶千黎,有时候我真的很怀疑你是不是个女人”叶千黎大大咧咧的擦嘴,傅斯衾被气得不行。怎么会有这样的女人!
“给我,我来擦,别乱动”傅斯衾一把夺过餐巾,另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扶住叶千黎的脸,轻柔的擦拭残留在嘴角边的蛋糕屑,动作温柔,仿佛擦拭着无价珍宝。
傅斯衾低伏着身躯,叶千黎身上带着的淡淡清香悠悠然地飘进鼻间,惑人心神。
低低地靠近,那股似有若无的清香就愈发的清晰。垂眸盯着眼前的粉嫩诱人的唇,傅斯衾喉结微动。低头性感的薄唇触碰到可口诱人的唇瓣时,不自觉的吸吮的香甜的汁液。
大掌滑落至柔弱无骨盈盈一握的腰肢上,用力一提,叶千黎整个身子都趴在了傅斯衾的滚烫的躯干上。
叶千黎双手死死地抵在胸前,唇舌被傅斯衾吸吮的酥麻。大庭广众之下被亲了,叶千黎气的发抖。她可没有被围观的癖好,默默哀求傅斯衾赶紧结束无休止的激战。
唇舌即分,牵出一条长长的银丝。在灯光下,泛着淡淡的银光。
“傅斯衾,你下次能不能不要那么突然,我都快要吓死了。”叶千黎立刻捂着唇控诉道,脸颊晕红眸光湿润,瞧着就心生怜惜。
傅斯衾逐渐意识到自己的不对劲,哪怕是叶千黎小小的举动都能牵动自己的神经。‘叶千黎,你是给我下了什么药,否则我怎么会如此在意你的一举一动?’
傅斯衾突然直起了身子,满含复杂地看了眼叶千黎,朝着门口快步走去。
“傅斯衾,等等我呀。”叶千黎感到莫名奇妙,无缘无故被强吻了不说,还被丢下,真是够了!都要被气死了。
迅速整理了妆容,确认无误后紧追着傅斯衾的步伐。
“傅斯衾,你慢点儿。”
“不用跟着我,我要回公司一趟。你叫司机来接你回去。”傅斯衾又恢复成那个高高在上的总裁大人,对着叶千黎吩咐道。
“切,不跟就不跟,以为谁都稀罕似的。”叶千黎幼稚地吐了吐舌头,朝着傅斯衾离去的方向做了个鬼脸。
另一边,车子还未发动的傅斯衾一脸冷漠地坐在车内。透过后视镜看见了叶千黎幼稚的举动,不紧没有厌恶的感觉,反而脸上是掩饰不住的笑意。
像似想到什么,傅斯衾脸上的笑意在一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开车”傅斯衾面无表情的开口道。
到达公司,进了电梯直达后才平静了心情。在车上,傅斯衾思考了许久,还是没弄明白自己反常的举动。傅斯衾从来就没往情爱之类想过,自己怎么可能会爱上叶千黎?绝对不可能的!
叮咚,电梯门一开,傅斯衾就迈着腿进了办公室。
“总裁这是怎么了?好吓人”职员被傅斯衾阴冷的气场给冻了个透,就恍如被大冬天寒冷的冰水淋了个透。
细细思虑了许久,傅斯衾发现自己竟然栽给了叶千黎。自己在悄无声息下爱上了叶千黎,傅斯衾极力否认,但自己的心声却无情的揭露了出来。
自己已经爱上了叶千黎,那个无情无欲的傅斯衾有一天也会爱上别人。
自己怎么会爱上那个一无是处的死女人!对那个死女人动了情!
我绝不允许自己有了弱点!绝不允许!
傅斯衾眯起狭长的丹凤眼,眼神狠唳地看向前方。暗自作出了让他后悔一生的决定。
回到家中的叶千黎毫不知情。
揉了揉酸痛的胳膊,麻溜的脱掉了沉重的礼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