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月色下慢吞吞的走,已经逐渐进入夏天,微风拂面,倒是挺适合散步。

只是,背上的人不太安静,始终动来动去。

段无心往他脖颈的位置蹭了蹭,唇扫过那一块紧实的皮肤。

他压低声音,喃喃道:“你这是、这是要把我,捡回去当醉虾了么?”

啧,刚学会一个词,就瞎乱用。

凌君寒嗯了一声,感觉到柔软的发丝扫得脖颈发痒,浑身紧绷着把人往身上掂了掂。

不忘警告:“蹭我可以,以后不能这样嗅别人。”

段无心只听到前半句,把脑袋又往前送了一些,低低地靠在他的肩膀上来回蹭。

手胡乱的抓着他的军纪扣,想要强行扯开,无奈扣子系太紧,只好作罢。

“衣服好硬,蹭着不舒服。”

“我没有在大街上裸奔的癖好。”凌君寒屏着气,生怕这小疯子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脚步更快了些,大步往家赶。

段无心被不太平稳的起伏闹得有些难受,扬声抱怨道:“这匹马不行,走路颠颠的。”

凌君寒:“……..有就不错了。”

“你这只动物怎么不听话,再不好好走路,我要惩罚你。”段无心最近训练兽军上瘾,满脑子都是那群嚣张的动物,说话一套一套的。

凌君寒淡淡说:“你倒是提醒我了,今晚我就要把之前的惩罚实施一下。”

“啊对,惩罚……”段无心用鼻尖碰了碰他,感受到脸颊上温热的温度,又些疑惑地低声嘟囔,“原来不是马,是长官。长官我错了,虽然我不知道错在哪儿,但就是错了。”

凌君寒被这句长官叫得身心愉悦,压低声音,“现在别急,一会儿再叫。”

他快步进了元帅府,径直往着北墅的方向走。

“走错路了,不是这边。”段无心眼尖,一下子看出不对劲,“朝中间走,你这个路痴。”

“没错,装好了,带你去看看。”凌君寒沿着爱的家把人背过去,加快脚步,五分钟就走到北墅门口。

他推开新换上的大门,一股淡淡的木香在空气里飘散,散发出很好闻的香气掩盖掉之前冰冷的味道。

除了背景和格局,几乎整个全部焕新,宛若新房。

凌君寒背着人在客厅和厨房绕了一圈,挨个指着解释说:“家具和地毯都按之前说的换好了,看看,喜不喜欢?”

段无心眯着眼睛审视了一圈,整个风格变得温馨了不少,更像是,家的感觉。

尤其是那块铺满客厅的地毯,浅色的绒毛厚厚一层,看上去就想要滚上一圈。

“喜欢。”

尤其是样样都遵从了他的喜好,看得出这人的确是上了心。

”带你上楼看看主卧。”凌君寒踏上楼梯,垂眼笑了笑。像是早就设置好一个陷阱,等着猎物自己掉进去。

果不其然,段无心仰起脸,盯着旋转的楼梯,很是兴奋说:“走,去看看。”

主卧的床重新定制成了更大的尺寸,铺上浅蓝色的床单,平静地像是一片海。

段无心余光被一片亮光刺了一下,猛然扭头,就看到那一面超级大的落地镜。横跨了一整面墙,借着月光,把两人的动作和表情展露无遗。

“这镜子也太大了。”段无心盯着明晃晃的镜子,无比震惊。

凌君寒打开床头灯,室内染上一层很温柔的淡黄色灯光。

他把人小心翼翼放在地上,轻轻一推,就把他贴在有些发凉的镜面上。

段无心冷不丁被微凉的触感碰触,情不自禁地抖了一下,愣愣的盯着镜子里的自己。

裸|露在外的肌肤都泛着很淡的粉色,在军装的包裹下显出一种不合时宜的违和感。

明明方才意识还被高度的酒灼烧得有些混乱,此刻突然清明。

他猛然意识到所谓的惩罚,指尖往下滑了滑,五指并拢,瑟缩在一起。

低声跟人打着商量,“那个,喝了酒,要不先洗个澡?”

“不,我就喜欢看你穿军装。”凌君寒从背后抱着他,下巴抵在又些瘦的肩膀上,来回轻轻磨蹭。

清冷的声音染上一丝哑意,“今天在行刑场的时候,看着你发号施令,我就差点儿硬了。”

段无心想到白天那严肃的场景,放轻声音,又有些羞赧的抱怨,“当时那么紧张的气氛,你怎么,这都能……”

“一想到这么酷的段少校是我家的,就情不自禁。”凌君寒自作主张,侧头很轻的触碰着他红得滴血的耳垂,含在嘴里,细细地吮。

他的手臂收紧,把整个人牢牢禁锢在怀里,像是哄,又更接近于下指令:“段少校,准备好了我们就开始。”

段无心不吭声,红着脸任凭他胡作非为。只是从耳垂一直顺着脊椎麻下去,浑身力气全失。

他垂着眼盯着镜子里的凌君寒,那人也是一身正装,肩上的五颗淡金色徽章跟他从前看到的一样,熠熠闪光。

曾经在网上搜索过的遥不可及的人,这会儿正在温柔的触碰他的脖颈,像是幻觉。

两件深蓝色交叠在一起,不分彼此,晕染成一片。

段无心侧过头,张开因为喝酒而变得嫣红的唇,将嘴里残留的酒的余味渡给他。

酒气缠绕,他感觉这吻逐渐加深,朝着不可控制的方向发展。

明明他还尚存理智,此刻却被这份热情点燃,情不自禁地回应。

也许是最近发生的一切终于解决,也许是因为今天太过开心。

总之,他被引领着,逐渐变得疯狂又失控。

军纪扣还是好好系着,所有金色扣子严谨地扣得完好,但那条剪裁贴合的军裤却被突破出了一条羞赧的缺口。

那双骨节分明的大手突破进攻,给他带来欢愉。

“能不能脱了再…….”段无心张嘴小口喘着,睫毛上下抖动,像是振翅欲飞的蝴蝶。

作为一个优秀的联邦军人,曾经也战场上所向披靡,此刻却无比丢脸,溃不成军,城池失守。

凌君寒一边强势地欺负着人,一边食指抵着他的下巴,薄唇咬上喉结。

很久之前就幻想过的场景,竟然成了真。

“不,就这样。”他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镜子,和镜子里的段无心视线交汇。

他手指轻松开那截细腰上的皮带,眼睁睁看着那条质感良好的军裤顺着笔直的肌肉线条落下去。

而目之所及的所有肤色,在月色里,蔓延成一片几近透明的白皙。

凌君寒呼吸猛然停滞,五指控制不住地抓住那团白色的云,欺负成不同的形状,让它染上一层淡淡的粉。

在昏黄的灯光下,看上去很是绵软,更是招人。

今天在行刑场上还无比嚣张的段少校,早已没了那份气焰,此刻像是被禁锢,束手无策。

他曾经学来的那些战斗技巧或者军事策略,完全失效,只剩被玩弄于股掌的羞耻。

凌元帅军装未退,做这种事的时候仍然带上了战场上杀伐果断的决绝。

他按着段无心的后脖颈,指腹扫过细腻的皮肤,开疆扩土,强势攻陷。

“…..慢…..”段无心说话已经断断续续,无比吃力。他浑身起了一层细微的薄汗,连带指尖都变得湿漉漉的。

呼出的呼吸晕染在镜面上,瞬间起了一层薄薄的雾气。

他整个人被压制得几乎站不稳,只能靠着微弱的力气贴在冰凉的镜面上。时间变得无限延长,断断续续成碎片。

随着一下又一下的动作,细长的指尖无力地顺着玻璃滑下去。

那片雾气被突如其来的滑开,留下一长道清晰的指痕。

段无心双腿发着颤,轻声道:“…....腿软,站不稳了。”

“那就跪下去,叼住。”凌君寒单膝下跪,把里面过长的衬衣下摆塞进他的嘴里。

滑下去的手掌被重新抓住,扣紧,贴合在镜面上,十指交缠。

段无心的唇触碰到镜面,军装有些粗糙的布料被衔在嘴里,被濡湿成更深的蓝色。

眼睛湿漉漉的盯着镜子里的自己,像是一个任人宰割的可怜战俘。

他无端的想到那张图,此刻像是场景还原,同样的姿势,甚至连着装都无限一致。

只是,现实的触感和体会远比画面还要让人热血沸腾。

凌君寒像是心有灵犀似的,突然低声问:“记得网上那张同人图么?就是我们现在这样。”

“…....不记得。”段无心难耐地扬起头,不忘嘴硬。

凌君寒指尖落在那截窄腰上,感受到对方因为紧张收缩的肌肉线条,往下轻轻按了按。

手指把腰被凹成一个不可思议的弧度,落下很淡的指痕。

他声音带着浓重的侵略感,闷笑出声:“这就忘了?那我让你好好回忆起来。”

段无心惊慌抬眼看他,顿时手足无措,连带身体都开始颤动。

那人恶劣到了极致,每次动作之后,他就会重复问:“现在有印象了吗?”

段无心求饶地盯着镜子里衣冠整齐的军官,从嗓子里发出很轻的颤音:“想起来了…..别这样。”

凌君寒不知道第几次猛烈的出击,他垂着头,触碰到段无心肩膀上的勋章,细细地吻。

眼眸里沉满了满满当当的深情,是在亲吻他的爱人,也是亲吻他最得意的下属。

“好像还没完全想起来,画上还有什么细节,记得吗?”

室内一阵安静的沉默,只剩下有些发粘的水声,混合着不可细闻的声响。

他们一举一动都反应在镜面里,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被清晰的展现无遗。

“……记不清。”段无心抬起近乎涣散的眼神,朦胧之中,瞥向镜子里的身影。

他看到高高在上的元帅扣子仍然完好,但军装起了层层叠叠的皱褶。看到他的肌肉线条从绷紧的衣服里展现出蓬勃的模样,不再冷静的脸上滴落下汗水,透露出他强行隐忍的失控。

而他们无比狂妄,穿着这身不可亵渎的军装,做着的却是最放肆的事。

这种反差让人心跳加速,有一种突如其来打破禁忌的愉悦疯狂。

段无心此刻大脑已经停止思考,被无边的快意淹没,只剩下耳边凌君寒低沉的呼吸。

“真的…..记不清了。”他咬着下唇,再次重复。艰难忍住眼角晕染开来的泪水,膝盖传来轻微的刺痛,已经被磨得有些发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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