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以琛似乎漫不经心说道:“看你的模样,你好像早就知道你父亲隐瞒事情。”
钟岐点头,他不仅对公司十分熟悉,也经常陪在父亲身边,对方有心事他还是可以看出来的。结合公司的事情,钟岐其实早就怀疑,自己父亲知道敌人是谁。
“我们不知道。”阎以琛淡淡说道:“你爸没有告诉我们。”
“怎么这样。”钟岐眼神黯淡下来,他以为有阎以琛和宋云柒,父亲肯定会说出来,没想到对方如此固执。
正在此时,宋云柒突然收到短信,短信是钟子真发过来的,内容很简单却非常骇人:宋总,你查查我父亲有没有什么别的女人。
这意思……宋云柒略有几分尴尬,尤其是在钟岐面前。
“怎么了?”钟岐见宋云柒一直看着自己,十分疑惑的询问。
“你弟弟让我查一下,你们父亲除开你们老妈,还有没有别的女人。”宋云柒并没有隐瞒,这个也应该让钟岐知道。
钟岐一下子怔住,但是他并没有生气,反而连连点头。
“对,查,就应该查这个!”似乎终于找到突破口,钟岐高兴起来。
“你也这样想?”宋云柒非常意外,“那可是你们的父亲。”
“就算是父亲,也会有做错事情的时候。”钟岐十分坦然,他其实并不介意自己父亲是不是犯过错。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
最关键的是,钟岐的母亲都能给父亲戴那么大一顶绿帽子,对于父亲可能会犯错,钟岐的接受度明显高很多。
“那么……就从这方面入手?”宋云柒感觉自己的问题很怪异,自己可是在问对方的儿子。
钟岐却要比宋云柒更加积极,十分肯定的说道:“就从这方面,我来查。”
宋云柒跟着阎以琛离开的时候,心中还有一些恍惚,钟岐怎么会是那种表现?
“以琛,为什么钟岐……”
“公司都快没了,其余的事情,都不重要。”阎以琛对待这件事情十分冷漠。
在公司与父亲的名声之间,钟岐非常理智也非常冷血的选择公司利益,而且这件事情只是他们私下调查,不会公之于众,并不一定就会毁掉父亲名声。
至于对于父亲形象的幻灭……阎以琛觉得,钟岐并不会在意这种事情。
欣欣酒吧之中,各色人群魔乱舞,走在这样的场所,云一伟却像是回到家一样。
放肆,娱乐,吊儿郎当不理会所有事情。
每次混迹这种场所,云一伟都会感觉特别自由,一旁的查瑞跟着他,心中一直犯嘀咕,不明白对方为什么带自己来这种地方。
难道……是要让他操老本行,想要让他调教什么人?
“会喝酒吗?”云一伟查查瑞说道。
查瑞点点头,他当然会喝酒,毕竟多数时候都在这种场所混迹。
两个过关了灯红酒绿生活的人,再次混在这种地方,心情全都放松下来。
查瑞紧绷着的那根弦似乎也松缓下来,朝着台上正在大跳艳舞的女郎吹着口哨,和周围小混混一样的人们一起乱来。
云一伟看着查瑞,玩世不恭的模样有一瞬间的阴沉,不过很快又重新恢复玩味儿。
在这种地方,能够让查瑞的精神放松,虽然不可能完全松缓下来,但要套什么话或者观察他是怎样的人都会比以往容易。
“嗷!”查瑞大喊着,然后抓起自己口袋里面的钱扔给跳艳舞的女人。
那些都是查瑞来之前,被云一伟硬生生塞给他的,本来查瑞还不敢要,但现在却扔的洒脱。
这些都是在国外一些不正经场所养出来的坏习惯,女郎明显一怔,然后舞也不跳了就开始捡钱。
“痛快!”查瑞大喊一声,然后举起酒杯和云一伟碰了碰杯子,说道:“老板,你以后就是我亲老板!”
“因为我请你玩?”
“不,因为你把我当人看。”查瑞笑得十分真诚,然后又黯然说道:“少爷从来都不把我当人看,宋小姐虽然没那样对我,但是我知道她对我依旧有怨言。”
“你将她学长害成那副模样,宋云柒没要你的命,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云一伟一撇嘴,这人还真敢说,宋云柒可被他害的很惨。
查瑞哈哈大笑,肆无忌惮,紧接着却又叹口气,沉默起来。
“怎么了?”云一伟拍拍他的肩膀,朝服务生打了个响指,又要了两杯鸡尾酒,“你心情不好?”
“在我出名之前,工作的一直都挺开心,大家自愿来我这里,或轻或重都有一些受虐倾向,我拿钱办事,大家两开心。”查瑞讲述自己的过去:“但是,后来我一出名便被少爷找到,从此以后我那边除了原来的客人,还多出一些特别的。”
被迫过来,而且他们要经历的课程也十分重,不是原来的玩玩而已。
他开始摧毁那些人的自尊,摧毁那些人的自主生存能力,他得到非常多的钱,却也开始做各种他不愿意做的事情。
查瑞说着说着眼圈开始发红,他要的从来不是那样,他从来不觉得自己会有什么好下场,他会死,他死后一定会下地狱。
“你为什么不逃走?”云一伟点上一根烟,同时也递给他一根。
查瑞接过来点着,吸了一口才说道:“少爷的势力太大,我根本跑不掉。”
一旦被抓回来,查瑞绝对会被打死,虽然他一直觉得自己不得好死,但是人都会怕死。
所以,他花着少爷的钱,当着少爷的狗,无论什么都帮少爷赶。
他风光无限,是少爷眼前的红人,却始终无法拥有自由。
“都过去了。”云一伟搂着查瑞的肩膀,笑着拉对方走进舞池,然后又扯过一个女人推给他,“跟着我,我给你自由,让你做想做的事,但我要你的忠诚。”
女人被吓到,才想逃走却被云一伟塞过去一大把钱,便重新温软起来,甚至主动亲吻起查瑞。
查瑞没有理会女人的撩拨,怔怔望着云一伟,问:“我能够拥有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