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成这样,上楼去休息吧。邵卫侧头看着季塞,手掌压着他还想要去拿酒杯的手,他是个OMEGA,手掌没有季塞大,但却很有力气,季塞没抢到酒杯。

孔行泽,你帮我把他抬上去,我一个人搬不动。

后者爽快应了一声。

上楼的中途,邵卫才提起方才得事来:行泽今天已经会帮人解围了,看来真的长大了。

孔行泽笑了,大大咧咧的样子:因为看见哥你的朋友被欺负了才出头的,我们之前不是一起吃过饭吗,我记得他。

邵卫没说别的,两人一起到了楼上的客房里,合力把季塞扶到床边,这里应该是提前准备好的,东西都很齐全,邵卫坐在了一旁,便不走了:你先回去吧,我帮他整理一下,一会儿就下去。

孔行泽顿了顿,答应了一声,立刻转身,脸上的笑容一直维持到了门口,才骤然消失。

邵卫想留下做什么?

他按下门把,却终于又回头:邵卫哥小心一点,我听说ALPHA喝醉了酒会打架的,你一个人在这照顾他不要紧吧?

邵卫一直坐在床边,握住季塞的手不让他往床里侧滚,闻言轻轻抬头:不会有事的,我是个医生,很清楚人身体的弱点在哪。

孔行泽这次爽快地推门出去了。

他在门口站了好一会儿,才重新找回自己的表情。

而房间内,季塞刚躺在床上,就被人拉进了浴室里,与其说是拉,因为他不愿意动弹,完全更像是拖进去的。

要洗澡睡觉了吗?

邵卫给准备的酒,多少后劲都有点大,为了不让季塞清醒过来,他还带了其他东西,白色的药片混着水喝下去,季塞迷迷糊糊抬眼看向面前的人,更分不清是谁了,这时候只想快点睡觉。

可每一次要往前走,都被邵卫重新拽回来,他把人拖到镜子前,用毛巾沾了水,仔细擦拭脸和脖子:等下再睡,我们有点别的事情。

嗯?什么事?季塞看着邵卫从准备好的椅子和桌子边上拿来针管和药物,第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等邵卫装完了药,他才后知后觉,明白这个事情是给自己打针。

哪怕意识不那么清楚了,季塞也还是记得自己不想打针,他准备从门口逃出去,手还没摸到门把手,又被拉了回来,邵卫搂着他的脖子,把人往屋里拽,动作又狠又快,为了防止他挣扎,椅子旁边还准备好了绳子,三两下把人绑在了原地。

浴室的隔音很好,即使叫出来也不会有问题的。

邵卫拿出一条黑布,将季塞的眼睛蒙住。

不过最好还是不要看见。

即便是药效加上酒精的作用,剧烈的疼痛感还是让季塞清醒了一瞬,邵卫捏住他的脖子,轻揉后方的腺体,然后将针管里的药水注入了一半,冰凉的液体刺激着季塞的头脑,随后又传来了一阵阵的热,仿佛要将那里的皮肤都煮熟了,片刻后浑身上下都开始发热。

不要害怕,这并不是伤害你的东西。

邵卫蹲在他身旁,看向季塞的眼睛亮晶晶的,在浴室的灯光底下,将他艳丽的脸衬托的有些恐怖,他手指轻轻揉捏了针眼,同时去亲吻对方不停颤抖的手背和手指,湿湿凉凉的吻表示安慰。

不知道是否药物也有作用,这疼痛感只持续了一会儿,身体就重新恢复了正常,刺激过后仿佛比刚才还要疲惫,坐在椅子上喘了会儿气,季塞没一会儿就失去了意识。

邵卫把他眼睛上的黑布取了下来,手指轻轻擦拭季塞的眼角,方才一瞬间的刺激,让季塞流了两滴眼泪,睫毛湿乎乎的,看起来更漂亮了,他俯下身体,小心翼翼在眼皮上吻了一下:我会陪你一起的。

随后又重新看向桌面上的药物。

他拿起了剩余的一瓶,面无表情的用新的针管抽干净了药水,背对着镜子,将药物注射进自己的身体里。

浴室里只有他一人的闷哼声,因为头脑清醒,疼痛感也更加清晰,脖子上的青筋都浮起来,镜中精致的脸更像恶鬼。

敲门声就是这时候响起来的。

外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人群吵吵闹闹的,门外还有人不停在喊邵卫的名字。

将季塞重新放回床上,又将药品都清理好,调整了一会儿,邵卫才去开门,此时外头已经乱成一锅粥,三楼有人打架斗殴,着火了,而且火势还不小,他身为宴会的主人,得赶紧出门处理。

他回头看了一眼季塞,这人已经睡着了,如果没有意外,直到他回来都不会有人打扰。

邵卫前脚离开,走廊的另一头就出现了一个带鸭舌帽的男人,三两步来到了房间前头,刷卡打开了房门。

是孔行泽。

躺在床上的季塞好像和他离开时也没什么区别,只是身体有些发红,应该是酒精的作用,整个人蜷缩在角落里。

孔行泽想把睡着的季塞从角落里拽出来,这一下又把本来就睡不踏实的人惊醒了,季塞喝醉酒一直都不是会老老实实呆着的人,每次想往床里头滚都被拉回来,慢慢也有了脾气:再拽我我就要生气了。

虽然语气不耐烦,这话从他发红的脸上说出来,实在软趴趴的没什么威慑力。

孔行泽手指轻轻按了按他的眼皮,依旧很温柔又清凉的声线:生气了要做什么?

季塞被他按烦了,想要挥开他,可抬起一只手也被按住,再抬起一只,又被按住了,身体没力气他根本不想动弹,就索性一动不动了,用他仅能动的嘴巴说话:

我,我就把你手指咬下来,要你的命。

真凶,真可怕。孔行泽假装感叹道,然后手指慢慢挪到季塞的唇边,摩擦着他的嘴唇:

用这根软趴趴的舌头吗?

手都伸过来了,季塞一点也不留情,直接咬了上去,用劲也不小,在他手上留下了个牙印,孔行泽面无表情地忍受着,眼睛沉了沉,等这人终于松嘴,才顺势将季塞往里头一推,露出他脖子后面那块脆弱的腺体。

手指轻轻按在腺体上,那里不知为何有些发热:现在该我了。

下一刻毫不犹豫地咬了上去,那上头有淡淡的香味,就和他从前闻到的一模一样,比手绢,比衣物和文具等等任何东西都要浓郁。

而香味里,还有些奇奇怪怪的味道,孔行泽分辨不清,他情绪有些激动,因此并没有理性去思考到底是什么味道,轻轻咬了两下那人的后颈和喉结。

等到尽兴了,才抱着季塞在床上躺下来。

晚上不会有人打扰他们,但邵卫明天一定会回来,不能做得太过分。

季塞做了个很奇怪的梦。

梦里他被绑架了,蒙上眼睛坐在椅子上什么也看不清,有人对他注射药物,可他又看不清那人的脸。

刚感觉到一阵疼痛,没一会儿又消失了,梦境的场景非常跳脱,他感觉自己失去了意识不停下坠,最后来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周围全部是一片白雾,里头还有个白胡子的老头。

老头摸着胡子,告诉他,现在他的信息素出了点问题,故事世界崩塌了,身边很多OMEGA将都会变成ALPHA。

季塞听得懵懵的。

一个软乎乎的,一个硬/邦/邦的,这能换得了吗?季塞不信,和老头说,除非把OMEGA拽过来让他咬一口,他才相信。

老头居然还真满足他了。

梦里漂漂亮亮的OMEGA,在雾气蒙蒙中露出一张绝美的脸,长得有点像孔行泽,骑在马上朝季塞笑,还给他吃自己的手指,季塞非常高兴,一个不开口说话的孔行泽,谁会不心动呢?

反正季塞就挺心动的。

人越走越近,薄雾也慢慢散开。

等人彻底到了跟前,季塞才发现这丫的竟然是个金刚芭比,肌肉像连绵不绝的小山,徒手能把他给劈成两半,更可怕的是他的没穿裤子,下边完全没有OMEGA的器官,取而代之前后都长了个丁/丁。

丁/丁怪对他说:你的攻略对象都性转了,准备好承受山呼海啸般的爱了吗?

体型这么巨大的爱,能活活把他压死。

那一瞬间,季塞吓醒了。

坐在床上呼呼喘着粗气,都没能从那恐怖的梦里回过神来,一睁眼,发现孔行泽正睡在他旁边,合着衣服,只有半边身体在床上,很不安稳的样子,这张脸迅速和梦里的重合。

季塞吓得一缩脖子往后退。

如果换做平时,他肯定还要担心自己有没有对OMEGA做什么,可梦里实在太真实了,他现在更担心自己有没有被做什么,四个丁/丁那还是人吗?

季塞想确认一下。

他看着孔行泽睡熟的脸,手就往下摸

反正室内安静一片,只有他们两个。

可才到一半,孔行泽却醒了,季塞的手被一把被拽住了:你在干什么?

那人在他旁边睁开了眼,刚睡醒的声音有些沉沉的,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季塞觉得孔行泽好像比平时看起来有哪里不一样了,他心虚道:

那个,你睡得太死,我怕你出事,在测量生命体征。

孔行泽也低头看了眼自己胯/下,认真疑问:从这测吗?

季塞想拽回自己的手,但没成功,还嘴硬道:毕竟人家都说这是男人的命根子。

孔行泽躺在床上一边拉着他的手,一边看他:我懂了,所以你昨天说要我的命,其实是想猥亵我。

季塞:倒也不必举一反三。

孔行泽松开他:你测吧,我保证不动。

季塞这才缩回手腕:我不是那样的人。

他想下床,但又被孔行泽拉了一下,坐了回来:

没关系,我是。

第17章 你怎么又香又软?

季塞越过他跳下床。

从睡醒开始,他一直觉得身体有点疲惫,也说不上是哪里不对劲,可浑身上下都觉得很累,比每次喝完了酒还要酸疼。

季塞忍不住想到了自己那个奇怪的梦。

梦里有些场面虽然玄幻,可有些却很真实,起床以后身体也不舒服,让他有点上心,所以决定从别墅离开以后就去医院看看。

他倒不是真的相信会像梦里一样,有什么性转,可有点害怕这梦是什么预警,身体有其他的疾病。

去洗脸的时候,孔行泽也从床上起来了,在季塞旁边站了一会儿才说话:你今天为什么看起来有点不一样?

他对着镜子来来回回看了半天,还把季塞人转过来,双手认真掐了几下季塞的脸,仔仔细细端详,半晌才得出结论。

你是不是比平时矮了一点?

季塞一愣,看向镜子里,这才发现自己看起来好像比孔行泽矮了不少,虽然两人以前也有身高差,但完全没到现在的程度,差了半个头还多。

季塞低头看鞋子,孔行泽也穿着拖鞋:不是我矮了,好像是你变高了。

不会这个年纪还在长个子吧?

孔行泽摇头:就算长个子也不应该一晚上长起来啊,我又不是什么巨人,一天能变大好多。

一提巨人,季塞立刻会想起了昨天晚上的梦,他上下打量了孔行泽一番,那张漂亮的脸不知为何也比平时看起来更有棱角了些,好像下一秒就要从衣服底下崩出肌肉似得,他不想多看了。

我要先走了。好在孔行泽没打算和他一起吃,还交代季塞:昨天晚上咱们在一起睡觉的事,千万别告诉第二个人。

季塞很理解,毕竟一个OMEGA和一个ALPHA单独在房间里睡了一晚上,传出去影响确实不太好。

他出门之前,孔行泽就已经走了,没过一会儿邵卫给他打了电话:昨天睡得还好吗?有没有哪不舒服?

除了做了一点奇奇怪怪的噩梦以外,季塞倒是睡得挺香的,回答道:挺好的,床很舒服,就是不知道我昨天喝醉了有没有耍酒疯,感觉身体很累。

对面淡淡嗯了一声,听起来嗓子有点沙哑,季塞问他:你现在在什么地方?

在外面,处理完事情回去和你一起吃饭,你有时间吗?

季塞今天确实没什么事,但因为减肥的原因,可能并不能吃太多,陪一陪邵卫倒也不是不行,可如果到了店里只看着邵卫吃,他肯定会很馋的,于是拒绝:不了,我减肥呢,改天吧。

对方态度有点强硬:你不是说身体很累吗?不好好吃饭可不行啊。

我快点回去,然后让人去接你,不会浪费太多时间。

季塞确实也觉得身体不太舒服,这种劳累感可能确实来自于最近减肥都没怎么好好吃饭,想了想也答应了。

邵卫是二十分钟以后到的,和季塞在附近一家餐厅里见面,和季塞一样,他看起来也很劳累,可那张脸却好像比从前更具有攻击性了。

季塞在他对面坐下,邵卫今天很不一样,不光是外貌上的,还有身上的味道,像是对季塞特别有吸引力,可那有不是信息素的味道,季塞也说不上来,吃饭的过程中一直围绕在身边,季塞觉得浑身更没有力气了。

我好像不太对劲。才刚刚睡醒,他又感觉有点头晕,像是被什么东西牵制住了手脚似得。

邵卫停下筷子,从对面抬眼看他,目光锁定在季塞身上,那人越发白皙的脖子:一会儿给你检查一下吧。

不用了。一种本能让季塞想要拒绝,自己也说不上是为什么,就是不太想和邵卫一起做检查:我下午还有工作,还是不了。

邵卫并没有勉强他,只是目光沉了沉,突然问起来:我有做什么让你不高兴吗?

季塞一愣,敏锐地看出了对方脸色不好,他摸摸脖子,季塞从小就挺害怕这人的,虽然两人也是朋友,但仅限于对方心情好的时候,以前的恐惧也很深,邵卫变脸总会让他有点紧张,手指也微微发抖起来。

邵卫按住他放在桌边的手,脸上笑起来:因为你最近一直不太愿意和我见面,我害怕是有什么误会,如果有事情一定要说出来,我是很珍惜朋友的,你明白吧?

季塞点头,把自己的手抽出来,他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才好。

既然没时间,我现在帮你看看吧,反正也吃的差不多了。

季塞僵坐着没动,于是邵卫绕了一圈站到他背后:是哪里不舒服呢?头疼吗?

对方才刚一靠过来,那种气味就又传入了季塞的鼻腔之中,他意识有点模模糊糊的:有点累,还有点没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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