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看到霍真真在家,心底还有隐隐的波澜,现在她只感觉到无比的平静。
虽然她们结婚了,但两人的生活就像是同生活在霍氏的另一个平行空间一样。
互不干涉,也不说话,就算再走廊里碰面,两人也会故意错开,然后各自走各种的路。
顾欣茹不是没有试图挽回过这段感情,但在霍真真眼里,她已经是个那种女人了。
顾欣茹下车,随即走进大厅内,将包包放在一侧的架子上,随后换上拖鞋,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正上楼,顾欣茹眼底骤然出现了一双男士皮鞋。
滞了一瞬,顾欣茹未抬头,而是选择绕开,上了楼。
霍真真看着顾欣茹的动作,眼底暗了几分,又恢复了正常。
房间内,顾欣茹看着窗户下,霍真真上了车离开。
心底里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在爬。又痒又疼。
她曾问过自己好多次,为什么要将生活改变成这样?
但结果,她自己的不得而知。
夜半,顾欣茹是被一阵嘈杂声吵醒的,她睁开眼,听着霍真真撒酒疯的声音,目光依旧那么平静。
已经数不清霍真真是第几次喝醉酒半夜耍酒疯了。
就像按照惯例,她起身,开门,看到了双眼泛红的霍真真正坐在楼下的沙发上。
她下楼,将霍真真扶着,送到了她隔壁的房间。
从结婚之后,她们就一直分房睡了。
“顾欣茹,你骗我的感情!你为什么要骗我!”霍真真嘴里含糊不清的说着。
顾欣茹脸上没有什么情绪,而是耐心的扶着霍真真躺下。
顾欣茹去厨房拿了醒酒的果汁,倒了一杯之后,又送到了霍真真的房间,喂他喝下。
将杯子放在床头,又将杯子盖好之后,顾欣茹才起身,看着已经睡着的霍真真。
如果换做之前,她一定觉得她刚才的举动很卑微,但现在她完全没有这种想法。
因为,这是她欠霍真真的。
她也很好奇,自己是在什么时候改变了想法。
不求霍真真能变成从前,顾欣茹现在所有的心思都在顾氏上。
她在等,等霍真真说出离婚的那一天。
“顾欣茹,你为什么骗我,为什么……究竟为什么……”
顾欣茹听着霍真真的话,心底毫无波澜。
可能从上次在酒吧遇到霍真真被一个女人抱着的时候,她就已经不奢求他能变成从前的样子了。
毕竟,所有人都有可能改变,她也没有资格,去要求霍真真为他改变什么。
太阳逐渐升起,将夜里的一丝冷意给带走了几分。
顾寒烟一大早就从研究室里出来,眸光带着几分喜色,端着一碗汤药朝着沈春风走去。
这几天已经陆陆续续的找到好几种药材,顾寒烟每一种都加了剂量,每天都会给沈春风灌一碗。
不过在给沈春风之前,她也会自己喝一点,确保药不起冲突之后,才会递给沈春风。
“大师兄,来,赶紧趁热喝。”顾寒烟端着满满当当的一碗黑色药汁放在沈春风面前。
下一瞬,沈春风匆忙推开顾寒烟的手腕,另一只手紧紧的捏着自己的鼻子,满脸抗拒的说道,“赶紧端走,马上!”
顾寒烟强势的将沈春风的手拉开,又将一碗药汁递到沈春风嘴边,“这都是我的心血,你舍得吗?”
沈春风紧紧的闭着嘴,一想到这几天顾寒烟时不时地给他灌一碗不明液体,他就感觉阵阵反胃。
“你不觉得你的身体已经有了点起色了吗?”顾寒烟端着药汁,不太开心的看着沈春风。
他目光滞了一瞬,渐渐才察觉到身体似乎比之前好了不少,至少,他浑身的肌肉没有那么酸疼了。
半晌,沈春风幽怨的将顾寒烟端过来的药汁一饮而尽。
“小师妹,说真的,你这些草药虽然起效果,但真的,太难喝了!”沈春风喝完了药汁之后,疯狂的歌了一大杯水才皱着眉说道。
顾寒烟自然知道有多难喝,那些没给他喝过的药汁,她可是一次不少的都尝了一遍。
因为身体里血液的缘故,顾寒烟一点都不担心她会中毒,所以做那群人的小白鼠,还不如给沈春风做小白鼠,
只是,顾寒烟犹豫了一会儿,随后眼底闪着亮光,看着沈春风说道,“大师兄,如果我把你治好之后,你会给我一大笔奖励的,对吧?”
在顾寒烟心里,大师兄的头上一直都顶着一座金山,可奈何,一直找不到机会占为己有。
察觉到顾寒烟的用意,沈春风当做没听见一样,倒头就睡,“天呐,太困了,怎么会这么困,必须得要睡一觉才行……”
看着沈春风跟她斗智斗勇的模样,相比于之前刚来岛上的时候,顾寒烟嘴角勾了勾。
岛上的气候变化无常,时晴时阴,叫人难以预料。
身体得到好转的沈春风已经可以自己行动了,他穿上了厚厚的棉服,出了房间,步履蹒跚的走到一旁的研究室。
上次他们被送过来的时候,也顺便带来了很多药物,只是这些药物在顾寒烟眼里,一文不值。
看到实验室里顾寒烟的身影,沈春风走到另一头,将顾寒烟接下来要用的东西都放在她手边。
“大师兄?你怎么来了?”顾寒烟手上的动作滞了一瞬,随后又继续道。
沈春风看着一旁研究出来的各种汤汁,目光不禁皱了皱,“那些东西要销毁吗?我帮你把。”
沈春风正走过去将药汁端起来,下一秒顾寒烟匆忙阻止,“等一下,这些可都是好东西!”
“你这段时间喝的都是很多种混合在一起的,药效平平,没有针对性,但是这几种,是我特意分开,只是我不知道哪种可以对你中的毒有针对性,所以……”顾寒烟一双狡黠的目光瞬间落在沈春风身上。
“什……什么意思?”沈春风感受到那抹狡猾的目光,心底突然衍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来。
他真的不想在喝什么奇怪的汤汤水水了。
“这里一共七碗,你只需要在喝七天就可以知道,那种是可以针对这次的毒了。”顾寒烟满意的看着面前的几碗。
沈春风只想当场倒地身亡。
他好歹也是一名医生,活了这么大尝了多少种药,从来没喝过她研制出来这么难喝的东西。
又苦又辣又腥。
看出沈春风满脸不愿意,她垂下的目光里闪过几分笑意来。
实验室内有些冰冷,顾寒烟每次只在里面待半个小时就出来了。
秋风萧瑟,干黄的树叶随着狂风四处攻击,仿佛这干黄的树叶可以成为武器一般。
与此同时的霍庭深,正准备好了所有需要用的东西,踏上了一架直升飞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