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兰舟闻言直接震惊了,他是来是不相信的,可是相处久的时间一久还是能够发现很多不对劲的地方,毕竟不管一个人多么的想另一个人她他也不会是她他的。
更何况纪洛裳在投怀送抱的时候,他的感觉是不对劲的,摸在手里的感觉不对劲,心里不对劲。
他的记忆恢复其实是在他跟罗云裳的婚礼以失败告终,他去妇幼医院看罗云裳的时候,那时候他察觉到自己对罗云裳动了心,觉得自己对不起洛裳,所以他那会是真的打算放罗云裳离开的。
不过后来纪洛裳说去医院看罗云裳,他没有拒绝,那倒不是陪着罗云裳去示威或者其他的完全是因为他控制不住的想要见罗云裳,只是他怎么都没有想到在地下库的时候竟然发生了那样子的意外。
那时候纪洛裳故意的以保护的姿态挡在他的面前,说真的这的确是他的软肋,除了在记忆中洛裳从来都是站在他的面前替他挡去危险之外,更多就是洛裳的死。
那时候,他们因为不愿意在被控制着身不由已的去执行各种任务,所以他跟洛裳就带着不少兄弟反叛出来,雷冰跟小三就是其中的。
一开始的时候因为他们的反叛太过于的突然所以还算是顺利,可是就在他们就差一步就要成功的时候,基地隐藏在暗中的势力出动了。
就在那一天,他们死了不少的兄弟,也失去了洛裳。
那一天,洛裳就是如同纪洛裳一般以一副决绝的样子挡在他的身前替他死的。
所以在看到两辆车子以包抄的姿态向他们碾压过来的时候,何其相似的一幕刺激了当时已经有回复记忆倾向的纪兰舟,他因为撞到头,而是失去的记忆也瞬间的恢复了。
可是正是因为恢复了记忆,他看到完全跟洛裳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纪洛裳,救她就成了纪兰舟的第一反应,他没有办法在看着洛裳在他眼前出事。
也正是因为这样,他来不及救罗云裳,他也失去了一个孩子,还让他跟罗云裳之间有了六年的空白。
而他之所以一直把纪洛裳留在身边,除了隐藏在纪洛裳背后的人他一直没有找到之外,更多的是在罗云裳离开的这几年里,他寂寞,所以,冷眼旁观看着纪洛裳拙劣的演戏,在以猫抓老鼠的姿态一点点的打压那个在暗中张牙舞爪的势力,是他这些来除了工作之外为数不多的兴趣。
只是他现在不会了,他要以尽快的速度把那些臭虫给收拾了,因为他已经找到罗云裳了,他不想让罗云裳在任何的意外。
……
纪洛裳听到纪兰舟的话之后一双眼眸瞪到了极致,心中涌起了惊涛骇浪,她简直就没有想到纪兰舟会说出这一番话,主人……主人他压根就没有告诉她啊!
尽管纪洛裳没有说出口一个字,可是她脸庞上的神情已经无声的说明了一切。
纪兰舟把捏着纪洛裳下巴的手指缓缓地收回来,然后一松手,失去支撑的纪洛裳就直接跌倒在地上,他居高临下的望着,“这一次总算可以承认了,说吧,你到底是谁?想要做什么?”
“我就是洛裳!”纪洛裳犹自挣扎着。
“还在嘴硬?真是太好了。”纪兰舟勾起唇角,弯起的那抹弧度有种深入骨髓的冷漠,“我最喜欢的就是挑战人嘴硬的程度,相信那一定是一件非常愉快的事情。”他现在的心里有太多负面的情绪,需要好好的发泄一下,既然这个冒充洛裳的女人这么的不识好歹,他也不用太客气了。
纪兰舟垂头挽着在刚才的动作中散开的衬衣袖口,漫不经心地说道,“先告诉她怎么说真话。”
“纪兰舟,你不能这么对我……”纪洛裳这一次因为纪兰舟的话真的慌了起来,她挣扎着,可是她现在是被绑着的,刚才的腿又被纪兰舟给踩伤了,战斗力真的是太不够看了,很快的就被听到纪兰舟吩咐赶过来的保镖给牢牢地控制住了。
在她的身子被拖向门外的时候,她募然地尖叫一声,“对!我不是洛裳!我恨她还来不及,我怎么会是那个贱女人!”
在纪洛裳喊出这句话之后,拖着她向外的保镖倒是停下了脚步,他们看向纪兰舟,在得到准许之后就直接把纪洛裳给放开了。
纪洛裳直接趴在地上,口中一遍遍的重复着,我不是洛裳!我恨她!她是一个贱女人!
纪兰舟又走过来,他直接在纪洛裳的面前蹲下身子,伸手抓起纪洛裳的头发,让她仰起头来,“说,你到底是谁?又为什么恨洛裳!”
纪洛裳咧唇笑了起来,“因为我恨她,所以我恨她!”
纪兰舟皱了皱眉头,直接沉声说道,“说或不说,你自己决定,但是我不会给你第三次机会了。”要不是看在那张跟着洛裳一模一样的脸庞上,他请相信,纪洛裳连直接说话的机会都没有,他想来信奉只有见过棺材之后的人才会老实。
“你问我是谁?”纪洛裳笑着,“我是纪洛裳啊。” 再说起这个已经不知道多少年没有被人提起过的名字时脸庞上的神情是有些恍惚。
她不是洛裳,也不是纪洛裳,而是纪洛裳的亲生妹妹!
当年年仅四周岁的纪洛裳再跟着纪奶奶去赶庙会的时候不小心走失了,尽管已经即使报警了,可是警察几经努力也没有找到小纪洛裳,只能委婉的请他们节哀。
节哀。这两个字说起来轻巧,可是对于失去至亲的人来讲真的是太过于的困难了。
纪奶奶因为弄丢了孙女心中自责,从而一病不起,纪妈妈因为失去了最心爱的女儿整天以泪洗面,而纪爸爸也没有好到哪里,整天心神恍惚的连工作都没有心思做。
原本让所有人都羡慕的幸福之家因为纪洛裳的走失弄到了几近崩溃的边缘,而她就是在这一片愁云惨淡之中悄悄地在纪妈妈的肚子里开始生根成长的。
那是她是当时纪家每一个人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