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跟这个男人也并不是第一次亲密,如此直白而鲜明的感觉让罗云裳觉得十分难受,那种赤裸的欲望让她的心中涌上一丝说不出的反感,她扭动着身子想要躲开,却惹来男人更疯狂的攻击。
罗云裳开始挣扎,她用力的拍打着男人的胸膛,推搡着,因为太过于想要摆脱这种情况,她想也不想的抬起穿着三寸高跟鞋的脚用力的踩在男人的脚背上。
疼痛成功的让男人停了下来,纪兰舟挑起她的下巴,迫使罗云裳只能仰望他。
纪兰舟居高临下的望着怀里的女孩,她有着一双十分美丽的杏核眼,此时那双眼眸里正跳动着明亮的火焰,洁白的小贝齿咬着被他吻的半肿起来的丰满唇瓣,布满红霞的白嫩小脸满是倔强的神色。
“有没有人说过你胆子真大。”这些年敢一再对他动手动脚的,她算的上头一份了。
纪兰舟说话的时候是低着头的,薄薄的唇贴在她小巧的耳朵处,说话间,开合的唇瓣似有若无的碰触她的饱满的耳垂,略显沙哑的声音透过耳膜传进罗云裳的耳朵里。
如同一盆冷水迎头而下一般,心中燃烧的火焰瞬间的被熄灭,“我……对不起!”
她连忙的道歉,发热的头脑跟着冷静下来后,她后知后觉的想起来,这个她打心底恨着的男人是买了她七天时间的大金主。
男人没有说话,只是把唇边的耳垂含进口里,狠狠地咬了一下,不等罗云裳疼呼,便放开手臂。
失去了纪兰舟手臂的强有力的支撑,发软的双腿几乎无法支撑她的身体,她拼命的用手撑住墙壁,才避免了自己狼狈的跌坐在地上。
纪兰舟冷眼的望着罗云裳,穿着她身上的雪纺长裙经过他的大力拉扯已经有些地方被撕破了,因为背后的拉链被拉开,裙子松松垮垮的挂在手臂上,露出圆润肩头散发着无声的诱惑。
男人的视线很放肆,罗云裳这才发现自己已经春光外露,她涨红了脸庞,颇为不自在的拉了拉裙子,只期望自己不要那么狼狈。
“看来你不但没有认清自己的身份,还不知道自己是来干什么的。”男人的目光一寸寸的冷下来,话里充满了讽刺,“你可以离开了。”
说完纪兰舟不在看罗云裳一眼,直接转身,那种冷淡的态度就像她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陌路人,明明他们不久前还在亲密的拥吻。
纪兰舟进了浴室,哗啦的流水声很快的响起了,一直强撑着的罗云裳再也忍不下去,她任由自己跌坐在地上。
于敏并不是罗云裳的亲生母亲。
罗云裳的亲生母亲是罗明的原配,只可惜那个女人福薄才生下孩子之后就撒手人寰了。
临死前她对罗明唯一的叮嘱,就是好好的对女儿,要让她一辈子都幸福。
所以在罗明心中,罗云裳不仅仅是他的女儿,还是他爱人生命的延续。
这些年来他把罗云裳捧在在掌心怕摔了,含在口中怕化了,生怕女儿受一点委屈。
溺爱女儿的罗明在罗云裳很小的时候就开始担心,自己家的宝贝闺女会被不知道哪里来的坏小子拐跑,又会不会被别人欺负。
所以从小到大罗明对罗云裳最常说的就是,云裳,女孩要爱自己知道吗?
眼泪瞬间从眼眶里涌了出来,布满整个脸庞,她知道女孩要爱自己,可现在她真的已经没有其他选择了。
爱惜自己并不能让她得到大笔的金钱,也不能实现她一家人团聚的愿望。
所以她不能走,也不能在坚守爸爸对自己的期望,罗云裳抬手擦干泪珠,被泪水洗涤过的黑眸亮如同一块最美的宝石。
她死死地盯着传来水声的卫生间,经过特别设计的情趣毛玻璃让男人强壮的体魄若隐若现,虽不清晰,却更添诱惑。
这个男人有着俊美惊人的脸庞,高大的身体,强壮的体魄和滔天的权势,就如同他曾经说过的,跟了他并不亏。
君不见,有钱的富婆来包养小白脸的也多的是。
罗云裳不断的做着心里建设,然而不管她多么努力,在水声真正戛然而止的时候,她还是忍不住紧张起来。
咔嚓——
浴室的房门被打开,男人穿着宽大的浴袍从里面走出来,不得不说这是一幅十分养眼的美男出浴图。
换下正式的西装,精心被打理过的头发湿漉漉的黏在脸庞上,弱化了他脸部的冷硬,男人的身材颀长,小麦色皮肤下是线条起伏优美的肌肉,两条大腿修长有力。
罗云裳第一次知道美丽可以形容的不止是女人跟花朵。
“你怎么还没有走。”纪兰舟随意的用白色的毛巾擦着还在滴水的发丝,他光着脚踩在地板上,脚步迈动间,轻巧的没有一丝声音,像极了非洲丛林某种猫科动物。
说话间他已经走到了位于落地窗旁边的酒吧区,纪兰舟从冰桶里拿出已经到了最好饮用温度的红酒,直接倒进一旁的高脚杯里。
纪兰舟端起高脚杯,殷红的葡萄酒,经过设计师精心设计的多角度灯光的照射显得越加的璀璨诱人,“如果你不知道怎么离开我可以帮忙。”
罗云裳并没有说话,只是撑着膝盖凭借着自己的力量站了起来,她不要离开,毫无收获的离开并不是她今晚的目的。
纪兰舟耸耸肩,他并不介意罗云裳保持沉默,拿起特殊定制的黑色宽屏手机,找到赵经理的手机号,拨了出去,电话被接通的很快,“让人……”
把我房间里的女孩带走,这是纪兰舟想说的话。
然而不等他继续说下去,他的手机就被另一手抓住了。
因为太过的意外,手机竟然被成功的夺走了,纪兰舟皱了皱眉,看着罗云裳直接挂断有赵经理疑问声音传来的电话,并把手机扔在一旁。
“看来需要加强的还有礼貌。”
“那是以后的事了。”罗云裳说着,直接坐在纪兰舟有力的大腿上,白嫩的双臂环住他粗壮的脖颈,眨着一双还带着泪水痕迹的杏眸望着男人,望着他,“不是说你是我的主人吗?”
她是竭力想要说的可怜巴巴,又柔美多情的,可惜不怎成功,显得略微的别扭。
不过那种欲拒还迎的模样,让她多了不一样的风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