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者不依不饶:“橡皮头先生,您刚才说到学生的安全,但您似乎在事件发生时唆使学生战斗了,请告诉我们您的意图是什么?”
相泽附身下去,对着话筒道:“由于我们当时没有完全把握情况,为了不招致最糟糕的情况,我做出了这样的判断。”
“最糟糕的情况是指?二十六人受伤,一人被绑架,这还不算是最糟糕的吗?”
......
发布会仍在进行中,但绿谷等人已经看不下去了。无论是身边的观众还是正在提问的记者,他们似乎都把雄英当成了敌人,一直在针对着雄英。
不过,当他们发现校长竟然说现在正在努力与警方合作搜寻敌人位置时,他们都惊讶了起来,明明敌联盟位置已经被确认,并且马上就要进行攻击了啊!
吉岚吉羽就像是一个路人一般隐藏在绿谷等人的身后,他自然也看到了这场发布会,不过,他对此并不惊讶,因为这是计划中的一部分。
当发布会吸引了全国的注意力,让敌人认为自己等人隐藏的很好,并没有被发现的时候,欧尔麦特等职业英雄带着警察从早已隐藏好的位置突然出现,瞬间来到敌人的老巢,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明修栈道,暗度陈仓,这就是这次常暗拯救计划的构架。
绿谷等人可能是意识到了这一点,已经从人群中退出,朝着神野区跑了过去。
看来自己还要再忙一会啊......吉岚耸耸肩,跟了上去。
“他们到底在想什么,虽然这次雄英没有做好,但是,真正的敌人不是敌联盟吗!?民众还有雄英应该是同一条战线的战友啊!”
一条只能让人侧身通过的小巷中,切岛一边倾斜着身子向前走着,一边抱怨着,拳头用力的砸在了水泥墙上,掀起一阵尘土。
八百万叹了口气:“毕竟......在民众们眼中,在欧尔麦特所在的这个年代,‘危险’这个词汇过于遥远了,他们现在看到的只有雄英没有保护好他们的学生,对这所最高学府产生了质疑。”
绿谷突然发问道:”如果......我是说如果,欧尔麦特不在了,这个社会会变成什么样?“
饭田有些疑惑地道:”绿谷你怎么会问这种奇怪的问题?欧尔麦特身体强壮着呢,如果他不在了,那时候我们也已经都成为职业英雄了吧。”
“绿谷,你是在担心这次行动欧尔麦特出事吧。”轰倒是明白了绿谷的想法,安慰他,“敌联盟能够袭击我们,就是因为他们有着黑雾在,能够快速的转移队伍,这次欧尔麦特直接突袭他们的大本营,这种情况他们绝对没有预料到,不仅是欧尔麦特,常暗也会没事的。”
我想说的不是这些啊......绿谷苦笑起来,只好点点头:“是我多虑了......”
“总之,我们还是快点走吧,穿过这条小巷,我们很快就能够到目标点了。”八百万道。
众人正一边艰难地行进着一边说着话,突然,轰发问道:“叶隐去哪了,你们有谁看到她吗?”
众人慌忙回头一看,叶隐的身影不知道什么时候落到了后面,她那比头大上一圈的摩托头盔似乎把叶隐卡在了这条窄道口,进退不得。
“呜呜.......救救我,我的头被卡住了!”当众人连忙赶回来时,听到的便是叶隐的哭丧声。
众人对视一眼,无奈的耸耸肩。
......
敌联盟总部,聚集的敌人们现在也正在看着这场发布会。
死柄木用感到惊讶的语气地道:“真是不可思议呢,为什么英雄会被责备,他们只是处理得稍微差了一点,因为守护就是英雄的责任?无论是谁都会犯一两个错误,一定要让英雄完美无缺,像那个整天傻笑的欧尔麦特一样吗?现在的英雄还真是死板......你说对吧,常暗同学?”
斯宾纳双手抱肩感慨道:“守护这种行为产生代价的那一刻起,英雄就不再是英雄了,这是斯坦因的教导。”
“把人命变成金钱和自我展示的机会,用规则框得死死的扭曲社会,不仅不去鼓励失败者,反而去责备这些人的国民......我们的战斗是‘诘问’,什么是英雄?什么是正义?这个社会真的是正确的吗?”
斯坦因用充满诱惑力的声音肚子和常暗:“你明明有着暗影这种个性,却也向往真正的正义,其实......我们都是同样的人啊。来吧,加入我们,和我们一起去肃清整个社会!”
然而,死柄木一番深情的对话却没有对常暗产生任何的动摇。常暗此时被捆绑在一个板凳上,在他左侧的一个凳子上,他的个性暗影也被捆绑住了,精神萎靡的趴在凳子上。
“说完了吗?”常暗闭眼道,“我认同斯坦因的思想,这个社会已经成了一滩死水,许多职业英雄沽名钓誉,只是一昧的去炫耀自己的力量......”
“你也是有着这种想法吧,那为什么不加入我们呢?”死柄木不理解。
“因为,你们的想法将会造成数万人的牺牲,无数人将会为你们的想法赔上性命,那些无辜的人渴望的不是一个正确的世界,而是一个和平的世界!”
常暗睁开了乌鸦头,凝视着死柄木,沉声道:“诚然,这个世界并不温柔也不正确,但是,只要有着欧尔麦特、吉岚君那种人在,这个世界终会有所改变,我相信他们的可能性,相信他们所散发出的正义的光辉!”
死柄木喃喃道:“欧尔麦特,吉岚吉羽.......啊,你还真是把我讨厌的家伙说了个遍啊。”
死柄木从吧台座椅上站了起来,摇摇晃晃朝着常暗踏阴走了过去——
“死柄木,你要做什么!”斯宾纳拦在了他面前,大声道,“这个人有着与斯坦因相似的理念,只是将可能性寄托在了别人的身上,他是同志,是伙伴,你不能伤害他!”
荼毘也皱着眉头道:“死柄木,我们费了这么大劲把这家伙虏过来,不是让你发脾气用的。”
“喂喂,你们把我当成什么人了啊......”死柄木绕过了斯宾纳,不知道是说给周围的人听还是说给自己听,自言自语地道,“我们这些人虽然理念并不相同,但我们都是被人、被规则、被个性、被英雄所束缚,他既然理念与我们相似,虽然想法不同,但未必不能共存。”
死柄木来到了暗影的身边伸出手指,吓得暗影哇哇大叫起来:“我们是俘虏,要求优待俘虏,不能使用暴力!”
然而,死柄木只是用手指勾开了系着暗影的绳子,让绳子自然落下,并没有伤害暗影。
死柄木转身,一边打着哈欠一边走回了吧台:“我们也并不是无恶不作的坏人,只不过是被社会所逼迫才积聚到这里,你现在还年轻,我相信,迟早有一天,你会到我们这边来的。”
“哼。”常暗冷哼一声闭上了眼,指挥着暗影将捆在自己身上的绳子解开,“我才不会与你们为伍。”
常暗没有理睬死柄木说的这番话,但......这番话的确在他的脑海中留下了一点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