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小筱睡得熟,并没有感觉到毯子落下来的重量。
七宝这次放了心,围着炎小筱飞了一圈,确定炎小筱没有问题之后,便飞出了窗外。
今天七宝听到的事情实在是太诡异了,它的小心脏到现在还没缓过来呢,原来这世界上还有灵魂转生这回事呢,不行,必须要找到爹爹,将这件事情告诉他,要不然,总是觉得心里不安定呢。
七宝飞出不久,皇上便走进来,看到炎小筱睡到了*边,不由得一阵的心疼,七七的确是成长了,只是这个代价,实在是太大了。
皇上命宫女将炎小筱的身子移到了*上,就睡在了皇后的身边,皇上亲自给两个人改好了被子,掩上门坐在里面看着这两个他最爱的女子。
“柳儿姐姐,你快帮帮我,不知道怎么回事,都说是我陷害使团,我可没做这样的事情,都是我那个丫鬟碧琴自作主张,我是冤枉的……”炎彩蝶在宫里面躲躲藏藏的,生怕被别人抓住了之后再也回不过元陵国了。
正好柳儿也找寻她,现在看到炎彩蝶现身了,心中自是高兴,不过柳儿面上倒是不动声色,“炎小姐,能见到你实在是太好了,现在皇上已经下旨了要捉拿你问罪,只怕是公主也帮不了你了。”
“怎么会这样呢?”炎彩蝶只是见碧琴出去的太久没回来,并没放在心上,可是突然听到外面有人议论自己陷害使团的事情,说是皇上还要下旨捉拿自己,她当即就慌了,一路上躲躲藏藏的想要找德安公主帮忙,谁知道皇上竟然真的下旨了,而且德安公主,明显是要置身事外。
柳儿趁着炎彩蝶失神的片刻,袖子中的匕首已经捏在了手心中,她故意露出了一个温和的笑容,“炎小姐,公主仁慈,虽然不能阻止皇上的圣旨,但是要奴婢来帮小姐逃出宫去。”
炎彩蝶这才松口气,“还是德安公主明察秋毫,若是我能出去,定当对德安公主感恩戴。”
她一边往前走,一边回过头来问:“柳儿姐姐,宫门口守卫森严,咱们能出的去吗?”
柳儿在心里好一个劲的鄙视了一下这炎彩蝶,这炎三小姐平时看起来倒是有主意的人啊,今日怎么发现这个炎彩蝶居然不是一般的蠢,不但陷害别人的时候用自己的人,而且就是在逃命这样的大事之上,居然也是糊糊涂涂的,根本不问清楚。
柳儿见炎彩蝶已经转过身,心知机会难得,便连忙冲着炎彩蝶刺过去,正好扎在了炎彩蝶的后心,炎彩蝶吃痛,身子向前一倾,倒是缓解了柳儿刺过来的力道,虽然受了伤,可是还不致命,她震惊地看着柳儿,不可置信的样子,“柳儿,你……”
“炎小姐,你真是糊涂啊!”柳儿得意的一笑,“难道你以为,公主会留下你吗?”
“我并没有要陷害公主的意思,更何况,公主与我只是友情,我怎么可能伤害公主,柳儿,你是不是搞错了?”炎彩蝶吓得后退了两步,她忍住背上的疼痛,却是发现自己的身子越来越没力气,而且整个人有些昏沉沉的。
柳儿逼近了两步,“你这个蠢货,你以为你是在利用公主吗,你的那些小伎俩,不过是公主用来安排大业的一个垫脚石,如今大事已成,你自然是留不下了,”柳儿再次奔过去,一掌劈下来。
炎彩蝶“啊”了一声,连忙捂住自己的头,到了这一刻她才知道,自己对死亡是有多么的惊恐。
然而炎彩蝶却发现自己并没有有想象中的痛苦,还能听到周围的的打斗声,炎彩蝶放开了自己的头,这才看到一个青衣男子在自己的身前,正跟柳儿打斗,而且看男子的手段,柳儿是撑不住几个回合的。
“八皇子,您终于来救我了!”炎彩蝶几乎是喜极而泣,没想到耶律天岚还想着自己,赶过来救自己。
耶律天岚正要一掌击倒柳儿,听炎彩蝶这么一说,耶律天岚只觉得自己的脚下一个踉跄,差点站不住了,掌法自然就不准确了。
柳儿抓住了这个机会,连忙后退了十几步,随后身子一跃,飞身上树,逃离了此地,耶律天岚自然是不服气,当即要追上去,没想到却被炎彩蝶拉住,“八皇子,对不起,都是彩蝶的错,没想到八皇子能对彩蝶这般的重情,彩蝶以后定当好好的伺候八皇子,回报皇子。”
“你有完没完啊,没看见人都跑了吗?”耶律天岚从天牢之中出来便按照耶律宏骅的话来了这里救炎彩蝶,本来耶律天岚的意思是炎彩蝶死不足惜,不想来,但是耶律宏骅考虑到炎家的情绪,无论是炎彩蝶有没有犯错,都要保住炎彩蝶的命,而耶律宏骅交代完之后,就去见东辰帝去了。
炎彩蝶这才松开耶律天岚的手,可是不料炎彩蝶由于失血过多,感觉自己的身子晃悠悠的,接着便是眼前一黑。
耶律天岚本来还要追过去,刚要走就发现炎彩蝶倒在了自己的脚边,“喂,你别装死啊,起来了,本王还有事。”
炎彩蝶在地上嗯哼了一声,就再也没发出任何的声响,甚至连动都没动一下。
“你装死可以,别在我面前啊。”耶律天岚都快要抓狂了,这女的真是麻烦,若是花陌可的话,肯定直接潇洒的走了。
耶律天岚想到了花陌可,不由得有些怔然,低头看了看炎彩蝶,不由得叹口气,蹲下身子,小心的碰了碰炎彩蝶的身子,“喂,起来了,本王真要走了。”
然而,炎彩蝶还是一动不动,似乎是睡着了。
不对!耶律天岚顿时闻到了一股血腥气,便将炎彩蝶的身子翻了翻,“糟了!”
耶律天岚看到炎彩蝶背上的伤口,顿时一惊,连忙点住了炎彩蝶身上几个止血的大穴,随后将炎彩蝶拉起来,背在身上走了几步,便看到前面路过几个宫女,这才将炎彩蝶交给这几个人扶着,叫来了太医。
七宝总算是在天牢的门口找到了耶律宏骅,连忙一个俯冲飞下来,一下子便扑到了耶律宏骅的怀里,“爹爹!”
还好周围没人,要不然看到如此的景象,只怕是要吓出病来。
见七宝如此样子,耶律宏骅连忙忍住笑,用双手拍了拍七宝的身子,“你娘呢,你怎么扔下你娘一个人跑出来了。”
“爹,你还说呢,我娘亲是鬼变的。”
“怎么说话呢,没大没小!”耶律宏骅气的揪住七宝的一只翅膀,将它吊在了半空之中,“你娘虽然长得丑了点,可是你也不能这么说她啊。”
七宝被吊的咳了两声,连忙挥着另外一只翅膀,总算是在耶律宏骅的手上站定,两个小眼睛此时瞪得圆圆的,这严肃的样子,怎么看怎么搞笑,“是真的,我娘自己说的,她是燕七七变的。”
“你说什么?”燕七七?
耶律宏骅双手按住了七宝,“你听到了什么了,给我说一遍。”
“爹,我都忘得差不多了。”七宝看到耶律宏骅的表情有些古怪,心里没底,连忙用翅膀遮住脸。
耶律宏骅恨恨的咬咬牙,“七宝,我给你一个机会,将功补过,说!”
七宝的身子在耶律宏骅的手上颤了颤,差点掉到递上去,“恩恩,是,我说,我说还不行吗?”
七宝缓和了一下她自己的小心脏,扑打扑打翅膀,便学着炎小筱的语气,将事情一五一十的重复了一遍。
“居然是这样,难怪她这般的着急,难怪她这般的在乎。”耶律宏骅看不出喜怒,只是淡淡的自言自语。
完了,爹不会傻了吧,这下可好了,娘亲是鬼,爹是傻子,我的命要不要这么苦啊,七宝连忙飞起来,“爹,爹!”
七宝扯着嗓子喊了两声,耶律宏骅才回过神,将七宝抓住塞进了袖子里,难怪这炎家的六小姐会突然转了性子,难怪她偷盗的手艺如此的精湛,难怪她在宫中进退自如,原来,她早就不是她,却还是他的她。
炎小筱一觉醒来,便感觉自己的身子好多了,她睁开眼,便看到了自己的母后在自己的身边,正慈爱的看着自己。炎小筱偷偷的拧了自己一下,哎呀,疼!不是梦,这真的不是梦,我真的可以跟父皇母后相认了。
“母后!”炎小筱试探的叫了一声,将陷入回忆的皇后惊了一下。
“七七,你醒了。”皇后慈爱的一笑,连忙将炎小筱扶起来,心疼的摸了摸炎小筱的脸,“你在天牢这些天,真是受苦了,清瘦了很多。”
炎小筱倒是看得开,她轻松的一笑,靠在了皇后的肩膀之上,“母后,只要能跟您相认,受苦算的了什么。”
“都怪我,当初你混作刺客来的时候,我居然还对你……”
“母后,七七知道,你都是对七七的维护,母后这般疼爱七七,七七只有感动。”炎小筱生怕再触动皇后的伤心事,让皇后伤感,这样的话,更加不利于皇后的病情了。
皇后欣慰的点点头,便听到外面王公公回禀说是皇上请她们去隔间耳房一坐。
“耳房,去那里干嘛?”炎小筱这里是内室,外面是皇上用来召见大臣的外厅,在外厅左边是一个耳房,与正厅只隔着一个门,大厅里面说什么,耳房都能听到。
皇后点点头,支退了王公公,“你父皇已经给元陵国使团平反了,陷害你们的是炎三小姐身边的一个丫鬟,如今真相大白,皇上自然要召见耶律太子,给人家一个交代。”
啊,是耶律宏骅!
“七七,你怎么了?”皇后知道炎小筱与耶律宏骅的关系有些“不大清楚”,不过皇后也赞成炎小筱的想法,若不是查出了证据,皇后至今都不愿意相信白云飞是这般心狠手辣的人,而耶律宏骅看起来就是满身的煞气,她真的有些不放心,生怕炎小筱不能自拔,最后徒增伤悲。
炎小筱笑了笑,“没事,太子代表元陵国,来此与父皇商议是应该的,只是父皇为何还要咱们过去?”
“你父皇自然有他的道理。”皇后笑了笑,拉住了炎小筱的手,“七七,你与耶律太子比较熟悉,若是一会有什么事情,你也好及时周旋。”
炎小筱点点头,还是有些担心,她总觉得父皇是有什么“阴谋”,“母后,对于炎彩蝶,父皇说过要怎么处置吗?”
皇后摇摇头,“我还在病中,这些事情,甚少过问。”
炎小筱搀着皇后一边说着一边走,很快便到了耳房坐下,宫女们上了水果香茶,便关上门出去,偌大的耳房,只剩下了炎小筱跟皇后两个人。
本来炎小筱还想说一些家常,不料还没开口,便听到了耶律宏骅的声音。“皇上,我们元陵国带着诚意来给太后祝寿,想不到东辰国这般的对待外宾,皇上这次找我来,是不是商量一下开战的事情。”
虽然早就料到了耶律宏骅强横的态度,可皇上还是被耶律宏骅身上散发出来的冷峻的气势震得一惊!
这股气势东辰帝是再熟悉不过了,换句话说,这种气势他也有过,这种气势,正是一种君王之气,就算是你隔着太远,也能被这种威压震住。
东辰帝淡淡的一笑,“贤侄这么说,可就是见外了。”
东辰帝后退了两步,坐回了龙椅之上,才觉得自己周身的威压消散了一些,“若是朕要开战的话,怎么可能将使团的人放出来。”东辰帝看了看耶律宏骅的面色,接着说道,“这件事情说到底,是使团中人陷害,并不是我东辰国故意为难。”
“那皇上的意思,我们就要自认倒霉了?”耶律宏骅是什么人,除了在炎小筱那里,他就从来没有吃过亏,“那是不是还要我回去禀告父皇,让他老人家亲自来贵国谢谢皇上的仁慈。”
“贤侄可是误会朕的意思了,”东辰帝一脸的尴尬,本来以为这耶律宏骅很好说话的,怎么今日这般的油盐不进呢,“朕这次请你来,是要你帮一个忙。”
“皇上真是看得起我们元陵国。”耶律宏骅冷哼了一声,“我们不过是阶下囚而已,能帮皇上什么忙,皇上是另请高明吧。”
东辰帝无奈,只好亮出了杀手锏,“这件事终究是朕失察,不过好在现在得意平反,朕已经将炎小姐接到了宫里,朕打算好好的补偿这位姑娘。”
耶律宏骅脸上的怒气果然小了很多,“她现在怎么样,在哪里?”
“贤侄不必担心,炎小姐没事,现正在与皇后讨论画作。”说着,皇上瞥了一眼耳房的方向,便笑了起来,“朕看贤侄倒是很紧张这位炎小姐啊。”
假如耶律宏骅半路上遇到七宝,知道了关于炎小筱的事情,他一定会按照东辰帝的意思,十分紧张的要求见炎小筱,但是现在耶律宏骅知道了炎小筱的身份,知道炎小筱根本不会有任何的危险,自然底气更足。
“是吗,我看皇上对炎小筱也很在意,还亲自将炎小筱从天牢接了出来,我八弟贵为皇子,也没有受到过这样的待遇。”
东辰帝一愣,刚到嘴边的话顿时被活生生的咽了下去,想不到这一招居然不大管用了,“贤侄也知道,当初朕误会炎小姐,打了炎小姐二十大板,朕心中甚是愧疚,才会将炎小姐接到宫里面养伤。”
“哦,那就多谢皇上的美意了。”耶律宏骅就是要带歪了东辰帝的思维,将主动权掌握在自己的手里。
“其实,”皇上想了想,决定还在这个方面打开突破口,“其实关于德安退婚的事情,朕甚为抱歉……”
“皇上觉得抱歉,还要三日之后给德安公主举办婚礼吗?”耶律宏骅虽然对那假德安没有什么好感,但是东辰帝居然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举办德安的婚礼,这不是明摆着要打自己的脸吗?
东辰帝已经召见了白家的人,虽然没有见到白云飞,但也已经说定,耶律宏骅得到这个消息,并不出乎意料。
不过东辰帝怎么也是一国之君,被人当面揭穿了这样的事情,脸上有些挂不住了,“贤侄既然知道了这件事情,想必对朕这样做的目的也应该知道的七七八八了吧。”
东辰帝这么开门见山,耶律宏骅倒是一怔,本来他是想着跟东辰帝理论一番,带走炎小筱,这东辰国就算是灰飞烟灭也不管他的事。
不过此时东辰帝放低了姿态,他倒是不好再过强硬,“皇上高看小侄了,您的目的,小侄怎么可能知道。”
“呵呵,你啊……”皇上无奈的摇摇头,“真是跟你的父皇一个样,不但嘴巴不饶人,心肠也结实的很啊!”
“白家暗地里培养军队,已经准备谋反,三日之后大婚,便是白家起兵之时,”东辰帝拿出了一份水印的书信,“这是朕截下的德安的书信,正式商量关于大婚那天的事情,这一次放了你们的使团,白家已经是迫不及待了。”
耶律宏骅接过信看了看,面色没有太大的起伏,“怎么,皇上的意思是要我帮忙铲除白家吗?”
“想必贤侄有这个能力。”东辰帝的耳目众多,自然知道耶律宏骅以前的“丰功伟绩”,让耶律宏骅帮忙,自然是如虎添翼。
“我有什么好处?”耶律宏骅并没有答应,却是首先开始谈判条件了。
东辰帝先是一愣,随后便是舒心的一笑,既然是能谈条件,自然就是好的开始,只要是条件的*力够大,这耶律宏骅自然会帮忙,“条件就是炎小筱,朕还会搭上两个城池。”
“我凭什么相信你,再说了,炎小筱本来就是我们元陵国的人,而且是炎家的小姐,你若是留下炎小筱的话,我即便是不插手,父皇也不会允许。”耶律宏骅掂量了一下,还是有些试探的说道。
东辰帝叹口气,“既然贤侄这么说,朕也就豁出去了。”东辰帝揉了揉眉心,“这件事听起来匪夷所思,但是证据确凿,朕也相信这件事情的真实性。”
东辰帝说完,便将炎小筱其实是燕七七的事情说了一遍,本来以为耶律宏骅应该是十分的惊讶或者愤怒,但是没想到,这耶律宏骅居然一脸的沉静,像是只听了一个没有意思的故事一样。
“我想知道皇上说这些是什么意思?”耶律宏骅不为所动。
“既然炎小筱是朕的女儿,朕也就能将她的终身大事做主,朕看得出来,你很紧张她,朕将她交给你,也很放心。”东辰帝想到耶律宏骅当初为了炎小筱强闯宫殿的事情,便觉得十分的欣慰。
“皇上,既然炎小筱就是德安公主,那就说明,德安公主没有悔婚,那她本来就是我的未婚妻,两座城池作为堂堂德安公主的嫁妆,也不为过吧。”耶律宏骅背着手,饶有兴致的看着东辰帝。
“噗--”炎小筱一口茶水差点吐出来,好在她够机警,连忙捂住嘴,见过赖皮的,还没见过这么赖皮的。
炎小筱在心里暗暗的诅咒了一番耶律宏骅,这个*太子,居然还跟父皇谈条件,要你帮忙那是看得起你,还真是的,不用你,本小姐也能将白家打的落花流水。
听到耶律宏骅的话,皇后倒是微微的一笑,这个“姑爷”倒是有些意思。
炎小筱突然后知后觉的发现,父皇好像是把自己卖了啊,咋回事!我还没答应呢,父皇怎么能这么草率的决定我的婚姻大事?
“母后,父皇跟太子说笑的吧。”
“七七,我与耶律太子交际很少,只是听说他冷峻果敢,今日一见,倒是觉得传言也不全真,这太子倒是可爱的很,母后对他印象不错呢。”皇后咋了一口茶,觉得耶律宏骅倒是能托付的起,这样的男子,绝对做不到白云飞那般的狼心狗肺。
炎小筱惊讶的眼眶都要掉下来了,翻了一阵阵的白眼,“母后,你确定?他可爱?”
皇后只是笑笑,不再说话,而是安心的听着外面的声音。
东辰帝听耶律宏骅这么说,也是被噎的一窒,缓了好一会才接着说道,“想必贤侄也知道,现在的德安可是炎小筱的身份,若是朕送两座城池的话,你的父皇应该不会反对她做你的正妃。”东辰帝捋了捋自己的胡须,十分和蔼的继续说道,“若是你的父皇因为嫌弃她是炎家的庶女不同意的话,朕愿意倾东辰国全国之力帮助七七站稳脚跟!”
“好,成交!”耶律宏骅要的就是这句话,虽然他知道就算是东辰帝不许诺,就凭着炎小筱的身份,东辰帝也会一帮到底,不过东辰帝给是一回事,他自己要是另外一回事,他就是让炎小筱看看,这世界上谁对她最好。
突然这么爽快,东辰帝顿时觉得自己上当了,“贤侄,既然咱们能达成共识,便商量一下如何针对白家的阴谋如何。”
耶律宏骅使劲的按了按自己的袖口,将七宝的嘴堵住,“是,都听皇上的。”
耶律宏骅出奇的好说话,倒是让东辰帝不知所措了。
“我呸,”炎小筱在耳房之内气的坐不住了,“还真拿自己当大神看了,竟然敢对父皇这么说话,我……”炎小筱举起手,想到自己的功夫还是这个腹黑男教的,顿时又恨恨的放下手,“我诅咒你,喝水噎死,吃饭撑死,走路摔死,反正就是不得好死。”
见到炎小筱这个样子,皇后笑的放下茶杯,“七七,你啊,还是一点没变,总是这么调皮,好啦……”皇后站起身来,“他们要说大事了,咱们还是回避一下,母后给你量一量身架,再给你做一件中衣。”
“那些药材还在德安的手里。”皇上听耶律宏骅说完“毒人”的手段,也是不由得唏嘘不已,没想到耶律宏骅已经亲自跟“毒人”战斗过,而且已经找到了“毒人”的弱点,更难能可贵的是,耶律宏骅当初并没有坐山观虎斗,而是想要将“毒人”忌讳的药材送进宫内,保护皇宫的安全。
德安在听到了柳儿的汇报之后,不由得大吃一惊,她着急的在宫里面转了两圈,“你确定那个人是八皇子?”
柳儿也受了伤,不过这一次她倒是学的聪明多了,直接果断的将自己的伤口扩大,“公主,奴婢没有想到,这八皇子这般的厉害,不过那炎彩蝶被我刺中了后心,就算是不死,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以防万一,你还是赶紧出宫好好的养伤,若是云飞回来了,告诉他,一定想办法做到万无一失,咱们输不起。”德安皱皱眉,看了看柳儿的伤势。
柳儿捂住伤口,连忙点点头,“公主,为了预防炎彩蝶醒过来,公主还是早作打算。”
“好,本宫自有主意,你快走吧,莫要被别人发现你受伤了,知道吗?”德安眼睛一眯,谁也没有看到她眼底闪过的一丝狠辣。
柳儿心中自然高兴,她在这皇宫早就烦透了,她再次对着德安一拜,故作主仆情深的样子,随后便小心的出了门。
“来人!”柳儿刚刚出门,德安便收起了脸上的担忧,转而一副冷淡的样子。
听到德安的声音,房梁上出现的一声轻微的响动,接着,便有一个黑衣人落下来,这个人虽然长得高大,但是落地的时候却没有半分的声响,一看便知道是轻功号到了极点,“她暴露了,等到她出了宫,就地格杀。”
黑衣人点头领命,直接飞身而去。
德安松了一口气,别以为我看不出你对云飞的情意,只是可惜,白云飞这辈子,只能有我一个人。
到了次日清晨的时候,炎彩蝶居然幽幽的醒了过来,“八皇子!”
炎彩蝶刚睁开眼,便是着急的寻找八皇子,是耶律天岚救了她,这说明当初耶律天岚对她还是有情意的,趁着自己现在“虚弱”,更能博得同情的时候,她必须要成功将耶律天岚的心成功的抓住。
“炎小姐,八皇子去正殿议事了!”说话的是炎小筱派过来的一个嬷嬷,这个嬷嬷自小便跟着皇后,是个极为忠心的,所以炎小筱才让她时时的盯着炎彩蝶,在德安大婚之前,不允许炎彩蝶出门半步。
所幸这婆子在宫中这么多年,倒是学了几招三脚猫的功夫,做这个差事倒也不难,更何况为了安全起见,炎小筱还调了皇上的一个暗卫过来,就是预防炎彩蝶再次反水。
炎彩蝶掀开被子,小心的下了*,“本小姐要见八皇子,你去将八皇子请过来,就说本小姐有重要的事情要说。”
嬷嬷看了看炎彩蝶,随即又低下头擦着桌子,“炎小姐好好的养伤,八皇子吩咐过,他会来看你的。”
“喂,你没听明白吗,本小姐要见八皇子,怎么,你竟然敢违背未来八皇子妃的旨意?”炎彩蝶冷哼一声,颇有几分盛气凌人的架势。
嬷嬷丝毫不在意,将桌子上的青玉花瓶拿起来,仔细的擦拭了一番,才慢慢的说道,“八皇子正在议事!”
炎彩蝶当即不干了,一个嬷嬷而已,还真把自己当什么大人物了,就算是东辰国的皇帝来了,也不敢这样对自己吧?
“你居然敢这样对我说话,难道你不知道我的身份吗?”
嬷嬷轻轻一咳,抬头看了炎彩蝶一眼,随后又低下头将花瓶放好,“炎小姐的丫鬟碧琴陷害八皇子,虽然查明与炎小姐并无关系,可是炎小姐脱不了督下不严之罪,耶律太子看在您是八皇子未来的皇妃的份上,只是让您闭门思过几日而已。”
“你……”炎彩蝶气的跺跺脚,若是有可能的话,她真想给这个嬷嬷几巴掌,真不知道这老嬷嬷是油盐不进,还是倚老卖老,居然敢拿出太子来压我 ,可是这一招的确是管用的很,炎彩蝶当即说不出话,气的甩甩袖子,直接躺在了*上。
待皇上与耶律宏骅将计策商量好了之后,便着手安排剩下的事宜,为了预防德安提前得到消息,皇上还让皇后亲自出马,前去安抚了德安一阵。
虽然皇后对德安满是恨意,不过好在自己的女儿还在身边,皇后倒也是忍住了心中的滔天怒火,跟德安母女情深了半个时辰才从德安那里回来。
“你说什么,炎彩蝶醒了?”等到皇后之后,德安差点累得垮了,以前怎么没觉得,应付皇后居然这样的累,好在后天就到了自己出嫁的时候,只要是一切顺利,她自然就是这皇宫的女主人,就不必再看着这些人的脸色行事了。
暗卫垂下头,“刚刚得到的消息,不过因为八皇子与炎彩蝶有隔阂,八皇子还未和炎彩蝶见面。”
“这就好,父皇那边怎么说的?”德安松开一口气,现在看来八皇子根本几不任何柳儿,只要是阻止了炎彩蝶跟父皇等人接触,一切都还来得及。
黑衣人想了想,“皇上最近一直在跟耶律太子周旋,还没来得及管炎彩蝶的事情,更何况在,炎彩蝶是元陵国的人,皇上总是不方便过问的。”
“好,这件事还要麻烦你一趟。”德安满脸的忧伤,“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为主子办事,何来的辛苦?”黑衣人苦涩的一笑,“主子放心,我去去就回。”
德安点点头,似乎是不舍的看了黑衣人一眼,黑衣人便顿时像满血复活的超人,立马飞身而去。
德安收回自己的目光,冷淡的一笑,回到了宫中,安心的等着消息。
王公公推开了门,赶忙小跑到了皇上的身边,小声的说道,“皇上,公主已经行动了,目标是炎彩蝶。”
“真是没什么脑子,朕真是奇怪,以前怎么就被她骗了呢?”皇上冷哼了一声,将贺喜的奏折扔在了一边,德安公主的婚期将至,大臣们早就准备了最好的恭贺之词来拍马屁了,皇上看也不看扔下的奏折,“按照计划行事吧,记住了,一定不要被德安看出来。”
“皇上放心,奴才定当小心。”
当然了,皇上只顾得想着自己的心事,并没有看到王公公眼底那份阴测测的笑容,王公公看了看自己的手,那一脚,他一定会加倍还回去的。
午后时分,德安刚刚要去调查一下消息,便听到外面闹嚷嚷的,王公公带着人冲进来,看到德安之后,王公公倒是一如既往的恭敬,跪在地上说道,“启禀公主,宫里出现了刺客,为了以防万一,皇上让奴才带人来日夜保护公主。”
“刺客?”德安心中一惊,“是什么人,居然赶到皇宫行刺,父皇母后怎么样,那刺客呢?”
王公公赶忙答道,“启禀公主,皇上没事,这刺客是去刺杀炎三小姐的,好在咱们的人到的及时,炎小姐只是受了伤,昏了过去,并没有生命危险,而那刺客见敌不过众人,一惊自尽了,皇上见这刺客宁死不说同党,担心还有人会对公主不利。”
原来是这样,虽然没杀了她,索性她昏倒了,还有一天多的时间,已经足够了,“嗯,好,你带人先下去吧,本宫没事。”
王公公叩头称是,便将自己带来的人分散到了宫里的各个地方,这些地方不是防守的好地方,却是一个监视的好地方。
当然啦,德安根本没有心思留意这些事情,现在对她来说,最重要的就是白云飞到底有没有回来,毒人的事情解决了没有,后日的计划,还能不能如期的举行,她甚至都没有留意到,自己的宫门的侍卫,也已经换了另外的一拨人。
炎小筱听到消息,知道一切都在计划之中,心情大好,便要拿剑练习一下,自从来了这东辰国,她还没怎么施展一下拳脚呢。
不过须眉剑不在,炎小筱便拿了皇上的*宝剑,这宝剑很沉,不过很好用,刀尖凌厉,出鞘之时便有一种肃杀之气,炎小筱不禁暗叹,想着是不是让父皇也给自己弄一个。
御花园之后,是一片小树林,这树林十分的安静,平时很少有人经过,炎小筱在宫里转悠了半天,觉得这个地方还不错,便走了进去,长剑出鞘,一个飞身,便是一招有凤来仪。
“我说徒弟啊,才几天没练习,你看看你,拿剑的方式都不对了。”
炎小筱只觉得自己的身边突然多了一个身影,转过头看过去的时候又没看到人,直到是听到了声音,炎小筱才气急败坏的停下身形,“哼,我的拿剑姿势是你教出来的,现在又说不对了,师父这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吗?”
耶律宏骅闻言,身子在树上翻下来,站在了炎小筱的身前,“哎呀,居然不听师父的教诲,怎么,才来了东辰国几天,就学会欺师灭祖了吗?”
“喂,谁承认你是我师父,再说了,我怎么就欺师灭祖了,左右不过是你自作多情,非得给自己的脸上贴金子!”炎小筱见到耶律宏骅,虽然有些心虚,但是听到耶律宏骅的话,气愤直接大过了愧疚。
耶律宏骅故作惊讶的看了看炎小筱,“要么说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呢,你进了一趟天牢,脾气不但大了,嘴巴也比以前厉害了,看来,为师今日要好好的教训教训你这个丫头了!”
“来啊,谁怕谁啊!”炎小筱眼珠子骨碌一转,笑了笑又变得非常的无公害,“不过打之前,咱们必须打个赌。”
耶律宏骅只觉得好笑,不过又想知道炎小筱这小脑袋里都在想着什么,便随口答应道,“好啊,本宫打赌还从没输过。”
“很好。”炎小筱见耶律宏骅上钩,顿时嘿嘿一笑,像是在酝酿着什么小计谋,“好,咱们就以二十招为限,若是你二十招没有赢了我,那以后就不许再自称师父,不许拿着太子的身份来威胁我。”
耶律宏骅忍住心中的笑意,“那你输了呢?”
“输了?”炎小筱又掂了掂手中的长剑,“我怎么可能输了。”
“那你不能赖皮,必须先说好了,要是你输了怎么办。”耶律宏骅双手环着,饶有兴致的说道,随即他看着炎小筱低头沉思的样子,又似乎勉为其难的说道,“不如这样吧,你若是输了,就给本宫磕头赔罪,在喊三声师父我错了,如何?”
炎小筱气的一跺脚,“喂,你要不要这么狠!”
“你既然不同意,那为师……”
“好,一言为定!”炎小筱一听到耶律宏骅自称为师,顿时一咬牙应了下来。
七宝此时终于在耶律宏骅的袖子里面钻了出来,挥舞着翅膀,像是在鼓掌的样子:“娘亲加油,娘亲加油!”
炎小筱一笑,趁着耶律宏骅要惩戒七宝的时候,突然出手,“接招吧。”
耶律宏骅早就看出了炎小筱的意思,故作惊讶的一回头,“为师可没有教过你偷袭人啊。”
“早就说过你不是我师父了,你还不信。”炎小筱看一招不中,接着又出了第二招。
耶律宏骅施展轻功,很快便转到了炎小筱的身后,悄悄的搭上了炎小筱的肩膀,“好徒弟啊,这灵虚一剑,可不是这样用的,你看看,手伸直了。”
炎小筱气的一跺脚,接着大怒的转身,“雷霆之怒!”
炎小筱飞身而起,再次出招,然而耶律宏骅早就有准备,身子一动,立马躲过了炎小筱的攻击,随后他手一动,挡住了炎小筱的长剑,“啧啧,这剑倒是不错,不过这剑气太过肃杀,不适合女子使用。”
“要你管啊!”炎小筱收回长剑,身子一番,接着便是剑法变幻之间,名动四方跟玉虚九天居然一同耍了出来。
还真是个学武的天才,耶律宏骅看自己的“徒弟”这般的聪明跟长进,顿时心中喜悦,这两个招数叠加在一起,攻守兼备,若是一般的敌人,根本无力招架,不过好在耶律宏骅功力高于炎小筱太多,接住炎小筱的这一招,虽然简单,却是用了不少的力。
炎小筱这一击不中,立马被剑气弹了回去。
“哎呀!”她惊叫一声,落在地上被气流一冲,顿时摔倒在地。
“疼死了疼死了……”炎小筱扔下剑,坐在了地上,捂着伤口皱着眉头,似是十分痛苦的样子。
耶律宏骅顿时吓了一跳,这才想起炎小筱之前受过板子,在天牢也自然是没讨到好,刚才自己那么用力,怕她是承受不住,连忙跑过去,将炎小筱扶起来,关切地问道:“怎么样,是不是伤口疼?”
炎小筱倚在耶律宏骅的身上,轻声的嗯了一声,可是手上却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多了一个小石头。
耶律宏骅看炎小筱都说不出话来了,心疼的不得了,“走,我抱你去看太医。”
“爹爹,你小心啊!”七宝看到了炎小筱的动作,顿时出声提醒,不过却已为时已晚,炎小筱将石头突然抵在了耶律宏骅的脖子上,“第二十招,兵不厌诈。”
耶律宏骅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好在你没事!”
炎小筱的安全比什么都重要,这个时候,他根本就无需去计较什么输赢得失了。
“喂,愿赌服输啊,你以后都不许说是我的师父。”炎小筱得意的一笑,一骨碌的爬起来,远离了耶律宏骅,生怕这人反悔。
耶律宏骅点点头,忍着笑说道,“当然,本宫可是太子,一言九鼎,怎么可能跟你赖皮呢?”
“那就好,你可得记住了哈!”炎小筱只觉得自己出了一口恶气,心情大好,“太子殿下果然是‘君子’啊。”
“嗯,咱们早晚是要成婚的,你自然不能叫我师父了,不如你早些习惯一下,叫我相公就好。”
“你……”炎小筱小脸一红,又羞又怒,捡起剑,就要发火。
“怎么,你不承认啊,反正你父皇已经同意了。”耶律宏骅得意的的一笑,身子很快移动到了炎小筱的身边,一把抱住了炎小筱,“你还没告诉我前因后果,一直这么瞒着你自己的相公,你觉得这样好吗?”
炎小筱本待发火,闻言却觉得愧疚了起来,当初就算是耶律宏骅知道了自己的身世,还是一如既往的爱护自己,可是她居然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七宝连忙捂住自己的眼睛,不敢看这么美妙的互相搂着的两个人,“七宝什么都没看到,什么都没听到,娘亲,你原谅我吧。”
“臭七宝,你给我过来!”炎小筱忙收回神,挣开了耶律宏骅的怀抱,不知道为什么,刚才那一刻,她居然十分的贪恋他的味道,他的温度。
看着一直在捉七宝的炎小筱,耶律宏骅轻轻的一笑,这辈子,你可是跑不掉了。
两天的时间眨眼便过去,很快就到了德安出嫁的时候,而一大早,皇后便带了足足有几十个婆子,说是给德安公主梳妆的。
“母后。”德安见到皇后来了,自然是装出了一副的悲戚,“母后,七七真是舍不得母后……”
说着,德安还假装擦了擦自己的眼角,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
皇后冷哼了一声,“没关系,本宫也没打算将你嫁出去。”
“母后……”德安一震,连忙起身抬头,有些不敢置信。
皇后直接没有给德安喘息的机会,命自己的婆子将德安按住。
德安立马意识到了事情不太对,以前自己就算是磨破一点皮皇后都会心疼的不得了,今日居然能亲自让人将自己抓起来,那就只有一个解释,皇后一定是发现了什么东西。
不过没有被揭穿之前,德安还是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母后,您这是做什么,是不是七七惹您生气了……”
皇后见到德安这幅嘴脸,顿时觉得有些恶心,这副表情明明是这么的假,自己以前居然会信了,还傻乎乎的将这个践人当做宝一样放在手心里疼着!
“你可真会演戏啊。”皇后转身坐在一边的软榻之上,“说吧,你到底是谁,如何能变成七七的样貌?”
德安心中一颤,果然是这样!
“母后,您说什么呢,七七完全听不懂啊,母后,您是不是被什么人给骗了,是不是有人在您的面前污蔑七七……”在皇后未拿出证据之前,她自然是抵死不承认。
皇后轻哼了一声,转过头,尽量不看这张还是燕七七的脸,“你自己做的事情,难道要本宫一件件的给你说清楚吗?”
说完,皇后对着婆子暗示了一下,那婆子立马找来了绳子,将德安捆绑起来。
“母后,您这是要做什么,今日是女儿的大喜之日,母后莫要再跟女儿开玩笑了。”德安不敢反抗,这屋子里的几十个婆子看起来都不是善茬,而起德安看的出来,正在坤帮自己的婆子,绝对是个练家子。
“你还有脸说是你的大喜之日,本宫真是眼睛瞎了,当初为了你,跟元陵国悔婚,差点引起了两国的干戈。”皇后气的一拍桌子,“来人,将这个贱蹄子看押起来,没有本宫跟皇上的命令,不许她出宫半步。”
“母后……”德安见事情败露,看来白云飞那边也出事了。
“母后留步,”德安连忙着急的大喊,“母后莫要听别人的谣言,莫要做这等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啊。”
“住嘴!”皇后嫌弃的瞥了德安一眼,“将她的嘴给本宫堵住。”
“母后……呜呜,呜呜……”
皇后带来的人手都是受过严格训练的,手都是极快,当即堵住了德安的嘴,德安还想说话,却只能发出呜咽的声音。
此时王公公小跑过来,见到皇后之后行了一个常礼,连忙小心的小声说道,“皇后娘娘,白家的花轿已经到了,皇上请您过去呢。”
“好,本宫知道了。”皇后回头看了看德安,“看好了她,若是有半分的差池,本宫要你们的命。”
“遵旨!”众人均跪在地上领命。
皇后对着王公公点点头,“走吧。”
白云飞一早带着花轿进了宫,在宫门口遇到了上早朝的大臣,光是发喜糖就耽误了一些时间,因此这才到了皇上的乾清宫之前。
白云飞作为驸马爷,自然是要先行拜过了皇上,才能去接公主。
“参见父皇,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白云飞本就长得貌似潘安,如今身着大红喜袍,更是昂藏七尺,玉树临风,周围的宫娥见之,都不由得脸色一红。
皇上看到白云飞,开心的哈哈大笑几声,甚是满意的前去亲自将白云飞搀扶起来,“好,不愧是我东辰国第一驸马,哈哈……”
说完,东辰帝使劲拍了拍白云飞的肩膀,不由得再次得意的大笑。
众人见皇上这般的高兴,自是全部前来恭贺,“驸马爷一表人才,真是羡煞旁人啊。”
“是啊,驸马爷将来定然大有作为。”
皇上轻轻的点点头,“朕果然是没有看错人,朕的女儿交给你,你以后要好好的爱护她,若是德安受了什么委屈,朕可要拿你是问!”
白云飞眸光一闪,再次跪下,“父皇请放心,云飞定当用生命爱护公主,绝对不会让公主受一丝一毫的委屈。”
此时皇后已经急匆匆的赶过来,给皇上示意一切已经准备的妥当了,白云飞见到皇后到来,连忙对着皇后一拜,“儿臣参见母后,母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嗯。”皇后虽然极为不愿意见到这个人,但是既然要演戏,就得把戏份做足了,要不然,人家此时起了疑心可就功亏一篑了,“快请起,本宫从七七那边来,七七已经准备好了,你这就前去接七七吧。”
白云飞心中一喜,本来以为爱女如命的皇后还会为难一下自己,没想到皇后竟然这般的爽快,向来是德安在皇后的面前说了不少的好话,白云飞再拜,连忙说道,“是,父皇,母后,儿臣先告辞了。”
“好,快去吧!”皇上笑了笑,拉住皇后的手,面对着众位大臣,今日因为是德安公主的大喜之日,所有的王公贵族,文武百官都到了,“众位爱情,今日喜事临门,朕特地在御花园摆下了酒宴,各位爱卿今日不要拘束,今日咱们不醉不归。”
“臣等恭贺皇上,恭贺皇后,恭祝德安公主与驸马百年好合。”众位大臣纷纷的跪下,嘴里全是溢美之词。
皇上点点头,便命王公公将众位大臣带到了御花园,并且命御林军暗中的保护。
“陛下。”一名侍卫站在东辰帝的面前,小声的说道,“确实是有大批的人马在皇宫之外埋伏,这些人气息非常的轻弱,应该是高手收敛的气息。”
侍卫一脸担忧的说着,眉头皱得紧紧的。若是这么多人都是高手的话,皇宫里面的御林军根本就不是对手。
到时候,只怕是又要血流成河。
皇上闻言,身子一颤,虽然早就做好了准备,可是当事情真的到来的时候,他仍然觉得有些心力交瘁。
“没关系,就按计划行事,切记不可露出任何的马脚,否则,提头来见。”
“是,奴才告退。”侍卫连忙趁着人流离开了皇宫内院,焦急的赶到了皇宫的门口。
白云飞到了德安的寝宫,下了马,见宫门口还关着,不由得有些疑惑,按理说这大喜的日子,德安的宫人应该在就该把宫门打开迎接驸马才是。
白云飞刚要前去叫门,门却突然开了,里面走出来七八个穿着喜庆的丫鬟。
这些丫鬟都是身着粉色外衣,头上戴着红色的珠花,见到了白云飞纷纷的跪下,“参见驸马爷。”
白云飞对着身边的人递了一个眼色,那人自然明白,忙在自己的身上掏出了几个红包,分别的发下去,众人收到了红包,均是再拜,“多谢驸马爷。”
“嗯,公主呢?”白云飞温柔一笑,看起来心情很好的样子。
“回禀驸马爷,公主已经收拾好,就在里面等待,奴婢等前来恭迎驸马爷。”
“好。”白云飞整了整自己胸前的大红花,又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并没有褶子,这才抬腿走进了德安殿。
此时,皇后留下的婆子走出来一个,见到白云飞之后也是恭敬的跪下,“奴婢是公主的陪嫁嬷嬷,公主的盖头已经盖好,请驸马爷进去背公主出来。”
白云飞点点头,一切都顺利得像是做梦一般。
不过,这一次皇后做的十分的妥当,半分的难为都没有,让白云飞都有些受*若惊了,但白云飞也不愿多想耽误时间,毕竟早些动手更加的好些,便大步走了进去,见德安正在梳妆台之前坐着,本想说话,但是里面候着的婆子已经将德安搀扶起来,“德安公主,驸马来了,请。”
婆子扶着德安,走到了白云飞的面前,“驸马爷,请背着公主出门上轿。”
“好。”白云飞也管不了那么多了,连忙转过身蹲下,德安很是随意的趴在了白云飞的身上。
白云飞刚要站起却觉得德安有些沉了,起了两下竟没能起来,旁边的丫鬟婆子还在偷偷笑,他就知道皇后不会这般轻易的将德安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