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法医面面相觑。
陈静以最快的速度朝停车场跑去。
梁晨车刚发动车子,有人就冲到他汽车前,两只手臂张开,拦住他的去路。
如果不是车子刚发动,加上他的反应很快,已经撞到那人身上。
陈静像是什么事也没有,走到车边,拉开车门,没问车里人的意见,直接坐了进去,系安全带时,她半认真半开玩笑地对梁晨说:“梁队,我们刚好顺利路,不介意带我一程吧?”
梁晨哭笑不得地看着她,她都在用生命蹭他的车了,他能说不吗?
也亏得严大正虽然舍得在女人身上花钱,却都是小钱,像房子和车子,虽然给他包养的女人住和用,却都是他的名字,所以,哪怕是打不通莫凌瀚的电话,梁晨也已经知道艾拉斯躲在哪里。
陈静还不算是正式上班,也就没有穿制服,倒是梁晨,穿着墨绿色的制服,越发显得剑眉星目,俊挺非凡。
……
三波人,不约而同的朝b市北面的郊区赶去,却都落了空。
这栋掩藏在树林里别墅,早就人去楼空。
傅歆里里外外找了一圈也没找到张奇,急的都快哭了。
莫凌瀚和梁晨对视一眼,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倒是站在一边的邵洛宇眨巴着眼睛,走到傅歆身边,轻轻扯了扯她的衣袖,安慰道:“大婶,不要哭了,本来就长得不好看,一哭更丑了。”
莫凌瀚和梁晨再次对视一眼,从彼此的眼睛里看到了他对傅歆那声“大婶”的震愕。
邵洛宇浑然不知,他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把在场的两个男人都得罪了,继续“安慰”着傅歆。
傅歆眼眶通红,她心里是真的难受,为什么,她和张奇要一而再的错过。
邵洛宇拧了拧眉,他是嘴硬心软,到底看不得傅歆一直这么伤心,凑到她耳边压低声音说了句什么。
他到底说的什么,除了傅歆和他,没有第三人知道,在场的其他三个人,包括一直当空气一样存在的陈静,也只知道随着少年的一句话,傅歆情绪才勉强的恢复了平静。
傅歆拒绝了任何一个人的关心,她低头看了下隆起的小腹,像是给自己做了一层坚硬的外壳,没有一个人可以靠近。
邵洛宇大步走到车边,替傅歆把副驾驶的车门打开,“大婶,你出门时,锅上还炖着汤,快点回去关火吧。”
目送傅歆离开后,梁晨问莫凌瀚,“那个小子是谁啊?”
莫凌瀚摇摇头,像是受了傅歆情绪的影响,心情也不大好,沉着张脸说:“你都不知道的事,我怎么会知道。”
梁晨碰了一鼻子灰,自讨没趣地哼了一声,转身朝自己的车走去,陈静当然是紧紧跟着梁晨。
人都散去了,独留莫凌瀚一个人站在原地,山涧的风似乎特别的大,吹乱他的头发,他合上眼睛,又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然后朝别墅里走去。
他已经非常肯定艾拉斯是得到消息,比他们早一步回非洲了,他那么锐聪的人,也大概知道是莫福生怕他做出什么,把严大正放了,而严大正到底是惧怕艾拉斯的,在逃走之前,打电话通知了艾拉斯。
莫凌瀚真的猜对了,艾拉斯之所以会比他们早一步离开,的确是因为接到了严大正的电话。
b市,严大正是不打算再回来了,可是生意还是要做的,所以,他才会在仓皇出逃时,还记得打电话通知艾拉斯。
艾拉斯从来都没有把他当人看,听他说完后,对他又是一顿破口大骂,这次真是太生气了,普通话不够用,加上了他的非洲土著语。
严大正在他面前就是条没有任何脾气的狗,被骂了也不敢吭一声,最后,艾拉斯也骂累了,让他不要换号码。等着他找他后,就恨恨的挂了电话。
他是要把张奇骗着带回非洲,可是,却不是用强迫的方式,他是真心的爱真张奇,用强,是亵渎了他心目中神圣的爱情。
他的保镖皆司机,看他很纠结,私自做主,乘张奇不注意在他喝的水里下了安眠药。
鉴于张奇超乎常人的敏锐,在失忆以前,医术又非常高超,他下的药,剂量非常轻,只是让张奇能昏睡半个小时。
艾拉斯挂完电话后,又在书房里坐了一会儿,还是没有想到办法,打算去找张奇,直言不讳的尝试一下。
在去找张奇以前,他特地在书房的浴室里洗了澡,换了身衣服才去找张奇。
这身衣服穿在他身上有点奇怪,他的助手看到他身上穿的衣服后,嘴巴张了张,却没有敢说出来,他自幼跟在艾拉斯身边,对中国的文化多多少少的也有那么一点了解。
他很容易的就把艾拉斯最近的穿衣打扮和言行举止,和四个字联系到了一起,“东施效颦。”
人家傅歆那么打扮是好看,可是,一个男人,还是皮肤变得白不白黑不黑的男人,穿那样的衣服,真的很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