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傅歆没有拒绝。
在回去的路上,傅歆又问梁晨,“配置这药的药材是不是很罕有?”
单是张奇是从仓龙手上拿到的药材,她就敢肯定这药材不是罕有,就是珍贵。
梁晨没有瞒着傅歆,把自己知道的都告诉了傅歆,最后还强调,这种药材,迄今为止,只有在东南亚的柬埔寨被发现过。
说这句话时,刚好在等红绿灯,梁晨直视着傅歆的眼睛,他相信,傅歆不会无缘无故的问起这药材。
傅歆低头,长长的睫毛遮挡住所有情绪,“你知道那种药材长什么样吗?”
“我上研究生时,我的药理老师曾经拿它的图片给我们看过,如果……”他顿了顿,“你想知道的话,我让他把照片发过来。”
傅歆没有拒绝,有了照片,再去找,至少不会那么的盲目了。
……
梁晨真的不放心傅歆,本想在她屋子里呆到她做好决定再走,哪里知道,他那个局长忽然又要开会,而且点名一定要他参加,听他的口气,事情还挺紧急。
傅歆听到了,对梁晨说:“你回去开会吧。”
梁晨正要开口,傅歆又说:“要有什么事,我马上打电话给你。”
梁晨平时再怎么桀骜不驯,也是不敢正大光明的在工作上顶撞自己的顶头上司,他又叮嘱了傅歆几句,就离开了。
当屋子里,只剩下傅歆一个人,安静的她能清楚的听到墙壁上挂钟的秒针,每朝前走一步的滴答声。
她问仓龙,要从张奇哪里得到什么,他只是冷笑着,并没有告诉她。
张奇忽然之间决定回部队,在没有去见仓龙之前,她以为是他不忍心看她伤心,决定去治病。
看到仓龙,知道了那么多,想到仓龙对中国深埋进骨子里的仇恨,想到张奇军中最年轻的少将身份,忽然就想到了另外一种可能。
双手合十放到嘴边,闭上眼睛,在心里默念,张奇啊,千万不要为了我而背负上本不应该背负的罪责,不然,她真会去死。
……
这是她生平做的最难做的决定,其实在梁晨给她药的时候,心里已经有了决定,既然张奇和肚子里的孩子她很难抉择,也都舍不得,不如先把希望留给张清士。
上一次看到宫凝袖时,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还是她第一次看到的那个气质典雅,雍容华贵的著名钢琴家吗?
傅歆觉得自己还年轻,终究是耗的起的,不如让宫凝袖的晚年生活能够幸幸福福的。
她拿出手机,打给了宫凝袖。
电话那头很快传来嘟嘟声,却一直没人接,傅歆挂断后,等了一会儿又打了过去,这一次,在漫长的嘟嘟声后,终于有人接听了。
不过通过那一声喂,她就知道接电话的人不是宫凝袖。
她以为自己拨错号码了,把手机拿到眼前看了看,没错啊,就是她根据宫凝袖打给她的通话记录存下来的号码。
难道是窜线了?
正犹豫着要不要把电话挂了重打,那头传来声音,“你是不是找张太太啊?”
那声“张太太”让副歆差一点没反应过来,在嫁给张奇以前,她习惯性的喊她宫阿姨,不知不觉中,她倒忽略了她张太太的头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