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毕竟是男人,而且是学医出身,从事的一直又是需要严谨又严谨的法医工作,看事情的角度和眼光都和傅歆不一样。
对于张奇一直有隐在的疾病,真的只是同窗三年,他的猜测而已,真正肯定,也是因为傅歆捕捉到的蛛丝马迹。
傅歆带着张奇回b市后,他不止一次想来看过张奇,苦于一直没有机会,不是他真的忙到连来看张奇一眼的时间都没有,而是没有傅歆不在的机会。
今天,傅歆主动给他打电话,他也迎来了机会。
正想着,门锁传来声音,有人走了进来,他偏过脸看去,不是这么多天,在傅歆面前一直装疯卖傻的张奇,还能是谁。
看到梁晨坐在沙发上,张奇只是微微惊讶了一下,然后就恢复了平静。
在玄关处换好鞋,他走进屋里,直接问梁晨,“要喝点什么?”
不管是神色还是谈吐,都和正常人没有什么区别。
梁晨耸耸肩,朝对面的沙发看了看,“我不渴,能坐下来和我谈一谈吗?”
张奇也朝沙发看了一眼,这套沙发是他根据傅歆的喜欢,特地去定制的,不管是款式和花样都是傅歆喜欢的,他能为她做的,目前看来,也只有这些小事了。
他走过去,坐了下来,不愧是军中最年轻的少将,哪怕是坐在沙发上,他也是腰杆笔直,威武而凛然。
梁晨叹了口气,开门见山的问他,“傅歆怀孕了,你打算怎么办?”
他相信不管张奇体内的癔症有多重,以他的意志,暂时肯定还能控制的住,不然也不会坐在这里和他聊天。
张奇看了看他,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小药瓶放到他眼前,“你想办法,先让她把这个给吃了,孩子还小,应该是有作用的。”
梁晨看了张奇一眼,伸手拿起小药瓶,放到鼻子底下,闻了闻,随即脸色大变,“你怎么会有……”
不等他把那个药材名说出来,张奇已经截上话,“我自然有我的办法。”
“张奇。”梁晨拧紧瓶盖,直视他的眼睛,“千万不要逼自己做不应该做的事!”
同样都是学医的,虽然他的学历不及张奇高,研究生毕业后,从事的也一直是法医,因为装在药瓶里的药材味道实在是太过于特殊,只是一闻,也让他知道是什么。
那样东西,被称为药材中的“软黄金”,放眼全球,也只有在东南亚被发现过,而且数量稀少的,几乎是用几株来记录在册。
东西虽珍贵到黄金都难以比拟的地步,却也有它物极必反的一面,如果用的好,它是上等的药材,最大功效,说出来,只怕根本没人相信,小小的一株就能根治各类精神方面的,不管是先天遗传,还是后天发作的疾病。
如果用的不好的话,它将会是比砒霜,还要毒上百分的,见血封喉的剧毒。
他在上研究生时,有个教药学方面的导师,他对那种药材,有着近乎疯了一样的痴迷,也不知道他从哪里弄来了一小片叶子,以一种激动到整个人都不能控制的状态在课堂上展示给了他的学生们。
也正是因为那一次,让梁晨记住了它特殊的,独一无二的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