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克再怎么心有不甘,也不敢顶撞仓龙的意思,他走后,时静小心翼翼地对仓龙说:“仓先生,时间不早了,您也早点休息吧。”
仓龙看了她一眼,脸上没什么过多的表情,放下筷子,起身朝二楼的书房走去。
时静愣了愣,马上跟了上去,虽然监视器她已经都擦得干干净净,还是很紧张。
仓龙走进书房,熟稔地找到开关,灯光亮起,跟在他身后的时静,都被突如其来的灯光刺的睁不开眼。
仓龙却像是一点都没影响,大步朝书房里走去。
时静看仓龙坐在大班椅上,闭目养神的样子,犹豫了一下,走到他身边。
“仓先生。”时静轻轻的按上仓龙的太阳穴,以正好的力度慢慢的揉着,“累了吧?”
仓龙一开始身体还绷得很紧,慢慢的放松了下来,时静看他眉宇平坦,脸色温和,胆子又大了几分,手缓缓的朝下移,嗓子做紧,发出像她二十年前那样的娇媚,“仓先生,让我伺候你吧。”
因为羞涩,她这次说的是东南亚语。
仓龙眼睛倏地下睁开,猛地抓住她已经开始解他衣服扣子的手,“把你的手拿开!”
他的手劲很大,捏的时静手腕很疼,眼睛里浮现出水雾,“仓先生,疼!”
仓龙又哪里是什么怜香惜玉的人,眉头一皱,手一甩,狠狠地就把时静甩到一边,他站起来,走到跌坐在地上的时静身边,居高临下地高着她,“这次的事,我就不追究了,你要认清自己的身份和地位!”
看着仓龙摔门而走的背影,时静忍在眼眶里好久的眼泪,终于泪如雨下,为什么她穷尽一生都得不到的东西,在别人看来却弃之如敝屣。
这个世界真的太不公平了,等擦干眼泪,眼睛看向张奇所在的客房时,涌出漫天的恨意!
……
张奇的睡眠一向都很浅,所以,不等黑影走到他床边,他就睁开了眼。
黑暗中,悄悄打开房门,踮着脚,不发出一丝声音朝他走来的那个人,在走到床边时,高高举起她的手,窗外月色明亮,越发映的刀尖雪亮,渗出阴森的冷光。
那人速度很快,手起刀落,没有一丝的犹豫。
让她没想到的是,床上原本看着熟睡的人,忽然一个侧身,她甚至都没看清他的动作,他已经翻身下床,一只手抓住她高高举起的手,另外一只手则锁住了她的喉咙。
张奇在黑暗里照样能视目,所以,哪怕房间里根本没有开灯,他也看清偷袭他,并且是毫不留情就想要了他命的人正是这栋别墅的女管家。
“你是谁?”张奇的声音很冷,像是直接能刺进人骨头里的寒风。
时静一怔,她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年轻俊美的男子,嘴角颤抖了好就,才勉强发出声音,“你怎么会说东南亚语?”
为了试探她到底是哪里人,张奇刚才故意说的是东南亚语。
张奇嗤笑一声,同时松开了两只手。
如时静告诉傅歆的那样,这栋别墅里连有多少块地砖她都一清二楚,更不要是房间里灯的开关。
她拧开了床头灯,柔和的灯光,顷刻间就把房间照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