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傅歆的自言自语,梁晨心头非常烦躁,飞快的转移话题,“傅歆,你还记得……”他把远在千里之外的老家地址报了出来。
傅歆惊讶地看着他,“咦,你怎么会知道那个地方?”
那是个非常偏远的山区,那里的人至今还不是每一天都能亮起电灯,傅歆在上大学时,一次偶然的机会到那里去过一次,也资助过一个得了绝症,为了不影响在外求学的儿子,一直都苦苦坚持的老太太。
“你资助的那个老太太……”梁晨的声音有点哽咽,眼前升起一层薄雾,“其实就是我妈妈。”
这一次轮到傅歆瞪大眼睛,被吓住了,这个世界还真是太小了,她是做梦都没想到,梁晨会是那个老太太的儿子。
梁晨乘全面路况好,飞快的侧过脸和傅歆的眼睛对视上,“我说的是真的。”
“这……”傅歆挠了挠耳朵,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梁晨在下一秒钟,非常认真,而且非常严肃的对她说了两个字,“谢谢。”
谢谢的后面,他其实还有话对傅歆说,却没好意思说出口,她的妈妈在弥留之际,让邻居给他带了遗言,希望他可以找到那个好心的姑娘,如果那个姑娘不嫌弃他的话,就娶了她,他要好好照顾她。
对母亲的遗言又或者说遗愿也好,梁晨从来都没有像现在这样认真的想实现。
乘着傅歆正伤心,他完全可以去尝试一下,也许能乘虚而入,他却没有,他希望傅歆是真心的想和他在一起。
看着在远光灯照射下,依然黑漆漆的远方,梁晨心头却一阵光明。
……
莫凌瀚走的是官员出国考察,这一种最正常的出国方式,和张奇比起来,速度自然要慢了很多。
等他乔装打扮出现在柬埔寨某一大厦顶楼的办公室里,有人早就出现在那里,而且正和一年过半百,头发花白的男子交谈的很愉快。
他们在下国际象棋,看到他,中年男子似乎很高兴,挥手叫他,说的是东南亚语。
莫凌瀚在看到张奇时,有几秒钟的错愕,只是几秒钟,等走进办公室里,他已经神色如常,“干爹。”
他也用东南亚语称呼着正和张奇对弈的中年男子。
苍龙很高兴的招呼莫凌瀚坐下,他继续和张奇下棋。
莫凌瀚打量着张奇,自从他走进这间办公室,除了他进门时,张奇回过头去看他一眼,再也没有多看他两眼。
他像是根本不认识他。
一盘棋很快结束了,有下人送进来茶和点心,三个男人坐在沙发的三面。
苍龙很高兴地说:“凌瀚,这就是张奇,中国特种部队最年轻的少将。”
说到张奇的军衔时,他显得很是得意,不到三十的少将,可想有多优秀,却被他招安到了手下。
莫凌瀚端起茶喝了一口,忽然对苍龙说:“干爹,我有些事,想单独和你说。”
苍龙沉下脸,“都是自己人,有什么话就直说。”
他最讨厌的就是咬耳朵说悄悄话,下意识地伸手去摸了摸自己的左耳,当年,就是有人借着说悄悄话的机会,把他半只耳朵给咬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