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惜才,他会故意上他的当,顺着他的意思,深更半夜打电话给以前在他手下当过兵,后来转业到民政局的老部下吗?
谁不爱自己的老婆,如果不爱,娶她干什么?
活了一把年纪,却还是看到这么疼老婆的,是怕她一个人在部队太寂寞了,找点事给她做吗?
这个张奇啊……
如果不是知道他现在在飞机上,手机关机,他肯定要打电话过去训斥一顿,心疼妻子是好事,却不能违反严明的军纪,要知道,他让那个什么张小花在傅歆面前诋毁干部的事,一旦让别人误传了出去,那可是非常影响部队的声誉。
……
坐在军用飞机,原本一直都闭目养神的张奇忽然就扑哧一声笑出了声。
开飞机的飞行员非常好奇地看着身边年少有位的少将一眼,关于这位几乎可以算得上是全军最年轻的少将,他早就如雷贯耳,而且听说他从来都不苟言笑,看他这样笑出声,还真是比北极光的概率都小。
他壮着胆开口,“张将,您笑什么?”
“想到了一些好笑的事就笑了呗。”想到傅歆现在肯定在义愤填膺地帮受苦受难的张小花女士出头,严厉声讨负心汉季传信,他就非常想笑。
飞机员自讨了没趣,却没一丁点的不开心,他自从被评为特级安全飞行员后,不知道送过这位少将多少次,还是第一次听他说这么长的话。
一位将军肯和他一个小战士说这么长的话,谁说这不是一种荣幸呢。
……
张奇的好心情并没有维持多长时间,飞机降落在军用飞机场,他从飞机上下来,脸色就冷峻地像能刮下一层寒霜。
这样冷峻的将军,让开军车来接他的小战士连说话的声音都带着颤抖,“张将……是……直接去部队医院吗?”
张奇没多话,惜字如金的“嗯”了声,就朝车窗外看去。
北京依然繁华,他对这个出生又长大的地方却始终生不出一种家的感觉,很多人会羡慕他,出生在那样的所谓特权家庭,所有的一切都是特权。
其实,他这一路走来,比没有生在特权家庭的人更要艰辛。
从小,宫凝袖生怕他被人说成是得了爷爷和爸爸的蔽荫纳凉,对他的要求一直都非常的严格。
和傅歆比起来,他是个有父母的人,其实呢?他所感受到的父爱和母爱,也是在成年后,靠他自己的努力,有了出息,或者说达到了父母所希望的那样,才真正的感受到。
……
军车一路都开的很平稳,唯独在即将要开进部队医院时忽然来了个急刹车,有人忽然冲了出来。
开车的小战士被吓出一身冷汗,抓着方向盘的手在抖,他给张清士开车的时间也不短了,有两年多了,可是连个碰擦的小事故都没有。
定下惊魂后,他打开车窗看着挡在车前的女人,没好气道:“这位小姐,麻烦你让一下好吗?”
白雨桐在部队里也算得上是个家喻户晓的人物,看一个小小的司机居然不认识她,还敢用这样的口气和她说话,简直就要气坏了,插着腰冲到小战士的车门边,“你叫什么名字?哪个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