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奇没有说话,只是笑着亲了亲她的额头,然后两个人相拥着,一起入睡。
如果让别人知道两个人同床共枕那么久,在某些方面,却还没有发生一些实质性的变化,只怕不是认为那个年轻有为,从事的又是医学的少将军医有毛病,就是清秀动人的傅歆哪里不正常。
事实上,这两个人不管是生理还是心理都非常的健康和正常,只是……太过于害怕伤害到对方,反而不敢有进一步的亲密。
于是,他们都忘了一件事,恋爱中的两个人,再怎么柔情蜜意,爱到蜜里调油,没有发生那种亲密,终究是一种遗憾。
第二天,傅歆是被人太专注的目光给吵醒的。
像是心灵感应,张奇从坐到床边看着她,她就醒了。
人是早醒了,只是不愿意睁开眼睛,她想到张奇一早就会走,她昨天晚上还昧着良心,放出豪言要送他,想想就后悔。
张奇俯身下去,轻轻的吻了下她的额头,“小懒虫,起床了。”
傅歆睫毛颤了颤,就是不愿意睁开眼睛,张奇起了坏心,朝她的胳肢窝挠去。
傅歆最怕的就是挠痒痒,很快就忍不住了,边大笑着边从床上坐起来,“张奇,你给我住手!”
这一声吼,因为声音太大,也因为里面的信息量实在是太大,让站在门口原本准备敲门的勤务兵,犹豫了两秒钟,然后默默的下楼了。
打扰将军和将军夫人,他一个小勤务兵可不敢。
张奇一把抱住她,把头支在她肩膀上,“快起床了,还有正事呢。”
哎,傅歆反手抱住张奇,天下无不散之筵席,是有些伤感,不过,经过一晚上的休息,她的乐观又占了上风,张奇早一点走,不就可以早一点回来吗?
这样一想后,无论是洗漱还是换衣服的速度都明显比平时快了很多。
傅歆以为张奇说的正事,是指他回北京的事,没想到是……
她看着出现在眼前的两个穿着工作服,顶着两只明显因为睡眠不足,而出现熊猫眼的某政府部门的工作人员,偷偷的扯了扯张奇的衣袖,压低声音问:“喂,她们来干什么?”
好歹做过一家上市公司大半年的总裁,她一眼就看出这两个穿工作服的中年女人是民政局的。
张奇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又淡淡的,理所当然地说:“给我们办结婚证啊。”
傅歆浑身一震,浑身的血液直朝脑门冲去,她感觉大脑充血太多,有些目眩眼花,她继续扯着张奇的衣袖,不甘心地又问:“办什么结婚证啊?”
这次回答她的不是张奇,而是两个穿工作服里面的其中一个,大半夜的接到领导电话,让她们务必在五点半就赶到某个部队门口,心里的确是憋着一肚子火,可是看到张奇,又听人叫他将军,心里的火蹭地下就灭了。
管他男人还是女人,有哪个不爱美色,哪个不为权利所折服的。
所以,现在回答起傅歆,态度也是格外的好,“看样子,新娘子是太激动了。”
傅歆很无奈地看了她一眼,不是太激动,而是太惊吓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