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振乾的嘴角也是狠狠一抽,一脸的难以置信。
别说是站在任冲这边的人了,就算是站在苏尘这边的人都伸长了脖子,一脸的震惊。
任冲怎么说也是个市领导都得巴结的投资商,给这种档次的人喂尿,苏尘的胆子也太大了。
周舒桐当即就拉了拉苏尘的衣摆,小声道:“苏尘,你想干什么!”
王向东也轻轻敲了敲苏尘的背,算是提醒苏尘。
苏尘没有回应。
他当然也不是想着逼任冲喝尿,任冲今天已经落败,喝不喝尿的意义不大。
他这么做,是想给任冲一个台阶下。
之前童振乾和任冲用了隔音阵法,不知道在商量什么,但从童振乾、秦中恒他们的态度和任冲的态度转变来看,苏尘感觉,任冲虽然在生气,但其实只是在演戏。
演得差不多的时候,需要一个台阶。
而他这边又是不能放低姿态的,所以只能以进为退。
先把任冲逼上绝路,然后让任冲自己往后退。
正好,任冲被他的厌胜之术给压制住了,身上又有所谓的车祸碰撞伤,童便是个很好的选择。
在巫术方面,童子尿是驱邪的;在中医方面,童子尿是散热化瘀的。
不论是从解除厌胜之术来说,还是从中医的角度来看,这一手童子尿都有理有据,可以说毫无捉弄的痕迹。
“苏尘,你这是要干什么!我看你这个专家是做到头了!”秦中恒脸色阴沉得可怕。
之前他的脸色也不好看,但这次是真的到了癫狂的边缘了。
别说是在庆安市了,就算是在省城河洛,任家也是有头有脸的家族。
任冲还是人家老爷子的心头宝之一,得罪了任冲,可不光是投资的问题,他屁股下的位置也难保。
屁股决定脑袋,要是他的位置没了,那他的脑袋上的光环也都没了。
那比杀了他还要难受。
他必须制止苏尘这样的行为。
苏尘摊了摊手,笑道:“秦市长,我不给他治吧,你生气;现在我给他治,你还是生气。”
“你这是给人治病的态度?想了半天,你就想出个童子尿?”秦中恒道。
童振乾也道:“苏专家,你为什么对任总这么大的敌意。”
敌意?
苏尘看着童振乾,双眼眯了起来。
这个老东西可真是奸猾啊。
他的想法应该是被看穿了。
不然的话,这个老东西怎么直接就开始把球踢给他了?
他要是说有敌意,那任冲瞬间变成弱势群体,是苏尘以势压人。
要是说没敌意,那就得撤销童子尿的治疗手法,换个其他的药材。
真是人老成精!
不过苏尘也没这么容易被拿捏。
他笑了笑,道:“哪儿有什么敌意,童子尿在化瘀、降火方面方面是首屈一指的。
当然了,任总要是觉得自己好得差不多了,也可以不用喝童子尿,回头找一些化瘀的其他药冲服即也可以。”
言罢,苏尘挥了挥手,任冲便能活动了。
厌胜之术是通过特殊方法借助天地灵力来对其他人进行诅咒或者祝福,不过,按道理来说,以苏尘目前的实力是根本就借不了天地灵力的。
起码得过三关之后,才能触碰到天地灵力的本身。
而苏尘目前连第二关的玄关镜都还没过。
然而,他自幼学了太多的东西了,其中就包括各种巫术。
当然了,也不能算是学,只能是了解。
村子里的人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似乎个个都身怀绝技。
那个平日里只会剪裁衣服的小花婶子,竟然精通巫术通史上的所有巫术。
除此之外,还有一些古老小村落里的一些术法,她也能信手拈来。
但是老村长说三百六十行虽然行行能出状元,可唯独修仙一脉才能得道长生。
所以老村长也就让他不要太过于执着术法的习练,巫术也是术法之一。
奈何他的记性和悟性绝佳,而且小花婶子也和他一见如故,待着机会就愿意多给他讲讲一些巫术的事。
也是从她那里,苏尘才知道巫术分白黑,他印象中害人的、阴森的那些是黑巫术,白巫术则演变成了中医、祈祷之类的术法。
所谓读书百遍其义自见,苏尘即便没学也渐渐的会了上百种巫术。
即便不能触碰到天地灵力,但每种巫术都经过了无数的先贤去磨合,只要使用的方式得当,那就能施展成功。
让人不动的巫术叫交感巫术,这类巫术对比自己实力低的人使用起来很是简单。
任冲的身子刚刚有所动作,他身旁的童振乾立马道:“任公子,你的伤是不是稍微好些了?”
任冲是聪明人,很快就知道童振乾这是在给他台阶下了。
他点了点头,顺便做了做扩胸运动,道:“的确好了很多。”
“那咱们就不用童子尿了吧,回头找个专家看看能不能用其他药代替。”童振乾道。
任冲点点头。
不过他还是得装出生气的样子。
毕竟,那是童便。
苏尘笑了笑,道:“用童便也是实属无奈,这东西就和人中黄一样,有的时候真的非常好用。
请你们绝对要相信,我作为一位医生,真没有想那么多,让你们误会了,实在是有些不好意思。”
你会不好意思?
粉头烧报纸,哄鬼呢。
童振乾和任冲对视了一眼。
两人的心中都冒出了一个想法。
这个苏尘是真的不好对付。
他们费这么大的干戈,愣是半点便宜没占到不说,反而还让苏尘给拿捏住了。
这样一来,他们就没办法让苏尘加入麾下言听计从,只能换一种合作方式了。
利益同盟里边的盟友。
他们和苏尘平起平坐。
童振乾很不喜欢被人制约,本来被任家制约住,他就很是不爽,这会儿又来个苏尘。
好在望月黑莲还有十几天就能成熟了。
到时候他踏入玄关境,随时可以弄死苏尘!
甚至,也可以和人家平起平坐!
好日子不远了!
“没有,没有,倒是我们有些过于紧张了。”童振乾想到苏尘反正活不了多久,心中便豁达了很多。
童振乾这么一说,任冲也点头道:“是啊,这是个误会,现在误会解开了。
不过苏专家你刚才踹了我一脚,打了我一拳,可是要请客吃饭的。”
苏尘哈哈笑了两声,答应下来。
“这样吧,相请不如偶遇,这会儿都过了饭点了,都快下午两点,你忙得还没吃东西,咱们去定一桌,算是不打不相识。”任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