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兰舟微微眯起眼睛,狭长的眼眸中闪过寒光,他盯着罗云裳那双充满恨意的眼眸,眼睑低垂,目光一寸寸的从罗云裳的身上缓缓地扫过,视线最后停在她布满汗水的额头处,那散乱的发丝无声的说明了罗云裳的焦急。
良久,他才阴沉着脸庞,说道,“看来你是忘了不久前我才警告你的……”
罗云裳被男人那种轻蔑的语气气乐了,“你不是再说,‘要拒绝可以,但是你要记住,拒绝主人的感情邀请容易,想要重新的得到认可,我可就没有那么好说话了’。”
这句是她学着男人说话的,也不是故意的还是有意的,总之发声十分古怪,偏生那种神态学的十成像。
那本是霸气侧漏,威风凛凛的,可出现在罗云裳那张粉嫩的脸庞怎么看怎么古怪。
目睹了全部经过的陈逸飞毫不客气的大笑出声,他故意无视纪兰舟要杀人似的目光,对着罗云裳竖起大拇指,果然不是亏他看上的女孩,够味!
笑声让纪兰舟的脸庞更加的阴沉,周身的气场受到影响也变得更加的低沉,那传来的阵阵冷意连带着大厅里空气都跟着下降了几度。
纪兰舟紧盯着罗云裳片刻,脸庞冷着,“罗云裳,你真是好样的。”
说着,忽然抓住罗云裳的手腕,把她向总裁专属电梯里拖。
那七个夜晚,尤其是最后两晚上的情节跳进她的脑海中,对男人变态程度认知颇深的罗云裳像是疯了一般挣着,“放开我!”
她拼命的扭动着自己的手腕,想要从男人的手里抽出来,可锁着她手腕的就像是钢铁做成的钳子一般,她怎么都挣不开。
纪兰舟的脸庞阴沉着,流露出来的眸光异常的可怕,他回头望着挣扎不休的女孩,扯开唇角,露出冰冷的,阴森的,如同地狱魔王般的笑容,森白的牙齿在阳光下闪着嗜血的光芒,“恭喜你,再一次成功的惹翻了我。”
罗云裳的身子莫名的一僵,等她再度回过神来的时候,身子已经被纪兰舟拽进了电梯,“我不要跟你走!”
可不管,她怎么尖叫,怎么挣扎,最终还是眼睁睁的看着电梯门在眼前合上。
电梯的空间里,只剩下她和纪兰舟,属于男人身上的压迫感越发的强烈,罗云裳的身体紧紧地靠在电梯上,绷成一条直线,杏眸里满是戒备的望着男人,一双小手摩挲的在控制面板上摸索着,不断地按下每一个楼层的数字。
然而不管她怎按,也不管她怎么用力,电梯始终保持上升状态,罗云裳急的满头大汗,她可一点都不想被这个男人带到什么奇奇怪怪的地方。
纪兰舟闭上眼睛,不再去看做着徒劳之功的女孩,这个电梯没有指纹和密码是无法做任何控制的。
还不等她想出离开的办法,电梯的门就自动的打开。
于是三十二层的所有员工以及李副总都看自家英明伟大的总裁拉着一个披头散发,还吵闹不休的女孩走出来。
“放开我!我不要跟你走!”罗云裳的挣扎比之前还有剧烈,只要想到已经到了男人的地盘上,她全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你这个色狼,恶魔,心理变态者!”
纪兰舟回头望着女孩,冷冷的道,“你再说一句话,我就在这里要了你!”
罗云裳惊得瞪大眼睛,声音却卡在喉咙里不敢溢出丝毫,她相信这个男人是绝对能做的出来的。
坐其他电梯跟上来的吴霜霜,只看到纪兰舟拉着罗云裳进了总裁办公室,房门砰的一声被关上。
“这个女孩是谁啊?咒骂了我们如同天神般的总裁居然还活着,真的太不可思议。”秘书部的某个秘书凑过跟吴霜霜八卦。
“不知道。”吴霜霜抿紧嘴唇,她也觉得特别不可思议,什么时候,总裁好脾气到任由人甩耳光,咒骂了?
脑海中浮现出第一次见到罗云裳时,纪兰舟因为她的妆扮生气,又因为她被莫擎强吻,以前所未有的强势收拾了莫氏,还有那一次,总裁竟因为这个女孩让汇报工作的她离开。
这一幕幕让吴霜霜忍不住想,到底是总裁的脾气变好了,还是只是面对她的时候脾气好。
房门才关上,罗云裳就被直接甩在了地上,实木制的地板磕疼了罗云裳的手臂,她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跳了起来,“姓纪的!你要干什么!”
“干什么?”纪兰舟的眼中流露出点点冷芒,冰冷的笑意凝结在他的唇边,“当然是干你!”
“你!”罗云裳的脸颊瞬间变成通红的颜色,“变态!”
“你说我是变态?”纪兰舟一步步逼近罗云裳,穿在身上的西服外套被他脱了下来扔在一旁的沙发上,“我要是不做点什么还真对不起你的评价。”
“啊!!”罗云裳尖叫,连滚带爬的向后退,“你不要过来!”
纪兰舟要是肯听话早就不是纪兰舟了,他直接走过去,抓住罗云裳挥动的手,拎着她的衣领,直接把她拽到卫生间的流理台前。
他用力的掰正罗云裳的脸庞,让她避无可避,“看清楚你这幅鬼样子,像不像舞台上的小丑?不!”他又否定自己的话,“就是小丑都比你强,最起码,人家能赚到钱,而你只会被人当成神经病!”
镜子里,那个披头散发,满脸脏兮兮汗水的女孩让罗云裳停止了尖叫跟挣扎,她喘着气望着出现在镜子里的那个俊美的男人。
纪兰舟松开抓着罗云裳衣领的手,扯下一旁的毛巾的,扔在她的身上,“洗干净了再出来,就你现在这样子脱光了给我上,我都提不起兴趣。”
男人那种轻蔑的目光跟语气让头脑发热的罗云裳脱口而出,“你确定不是你不行了!”
这句话出口罗云裳恨不得直接咬断自己的舌头。
纪兰舟用幽幽地目光盯着罗云裳,洗手间里的气氛一时间冷寂的只剩下呼吸声,罗云裳觉得头皮发麻。
她觉得这个男人现在就像丛林里发现了猎物的豹子一般,而她这个猎物不但不躲开,还愚蠢的去挑逗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