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到一家麵包店,「欢迎光临!魏先生,今天是来买麵包的吗?」店员亲切的招呼着。
「我是要买蛋糕。」看着架上剩不多的商品;微微皱起眉不知哪个最适合,看了许久。
「这个时段通常只剩五六款,啊!还有一个。原本预定的客户忽然间无法来取。」他从后厨房的冰箱拿出个蛋糕,
「这个可以,挺适合他的。」在第一眼看见时,话语就如此脱口而出。
一道女声「先生,这个可以让我买吗?」就算她长得再漂亮,都是装饰用。
「不行。」我坚决的回道。「这可是我好兄弟要吃的。」
那女子看起来像是急了,没想过我会拒绝吧!
「我很需要它,它对我很重要。」
「我也很需要它。」一副她快哭,店员肯定也不知如何是好,
猜他心里一定很疑惑怎么两个人都要争夺这块蛋糕。
即使再怎么于心不忍,我不是很想让给她。
「那款口味也很热销,要不考虑下。」店员似乎打断想推销另款蛋糕。
没想我们的默契绝佳一口说「不。」
「不让步,先来后到的道理你该懂。」我率先发出了第一炮。
「礼让女士的道理身为绅士你也该懂。」这女子的气质让我莫名的不喜欢。
「好了,不然剪刀石头布决定,一把定胜负。」我提议道,用着最国小的方式解决,否则没完没了,不能用大人的方式;
时间都过半小时。「嗯。」她看起来很勉为其难的接受。
「那麻烦你当公证人。」我对站在一旁的店员说着,
只见他点了头清了清喉咙说着,「简单石头布。」
剎那间,空气都凝结了,对于这结果彼此都倒抽一口气;却也成功的让事件落幕。
「你是够狼狈?」按了按电铃来应门的永坪哥如此说道。
「还不是遇到恐怖的女人,一想到就头皮发麻,像经歷二次世界大战。不说这个。快过来吧!」我走进客厅,洗了个手。
打开盒子内的东西,迅速关了灯,嗓音试着开了开,唱起毫无排练过的rap版的生日快乐歌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明天快乐,祝你后日快乐,祝你永远快乐。嘿...yoyoout.」
将蛋糕凑到疑似他面前,「许个愿吧!你有病啊?没蜡烛许什么?而且一团黑几乎什么都看不到,是在做什么啦?」永坪哥一长串的抱怨却有着鼻音。
我望了望只剩窗外的月光微洒下。「怕你的丑态被我看到,而且不也挺浪漫的吗?不一样的生日。好了。切蛋糕。」
我开起电灯,将刀递给了他,顿时像惊悚影片。
「切啊!」永坪哥看了我一眼,就开始笑起来。
「怎么切?长得未免太奇怪。」看着紫色仙人掌形状的蛋糕。
「我花很多力气才搞到的。口感感觉就不错。」他边笑边切得歪七扭八,「这么多怎吃的完。大不了留到明天。」
「换我来吧!」等他切了两刀,看不下去的我接手,再这样下去,蛋糕不毁容才怪。
「没想到你买这么有意思的蛋糕。」
「最适合你了。」我意有所指的说着。
「是哦。看在你对我这么好的份,我不跟你计较。」
「我看你是寄人篱下,懂得收敛。」他不否认。
「我刚刚是很努力才得来,连有个女子也很想要,我都没让,还用剪刀石头布决胜负。」
「很过份,欺负女老百姓。」
「说话有没有良心,都是为了你。…要是明日,我一定会让给她。」我都想直接拿蛋糕砸他脸,谁要他口无遮拦。
在欢笑中,边吃成小肥猪边促膝长谈,渡过值得庆祝这一夜。
隔天醒来,空荡荡家的气息,显示出没有人,自己正睡在沙发上,没掉下来实在太稀奇,桌前有张纸条。
「嘿,志尚。谢谢你。我先离开不打扰你,我先去实现昨晚你讲的想做什么就去做咯。」结尾还附上极丑的插画,把它随手一放。
有点忘了自己什么时候讲过那句话,但今天总算悠间过了一整天。
礼拜一进公司后,恢復成往常;看着快塞满的日程,果真很踏实到一个不行。
「早安,志尚前辈。」
「早。你礼拜五有平安到家?」赫然想起礼拜五丢她一人在那,应该要一起带走,基于伦理关心着。
「有,不然现在就不在你面前。」她的笑让我意识到自己问的问题多愚蠢。
「没被吓跑真是太好。」
「没那么胆小。」
「生活也没那么无趣。」
「那永坪前辈还好吗?」她极度自然地问着,没多留意到她眼底的情绪。
我看了眼,冷清的椅子像在等待他主人的到来。
「欢迎光临。」门被推开来,一组没见过的客人走进来,语如连忙招呼着。
「不用担心,他会处理好,你就先去接客。」回答着她刚问的问题。
「嗯。」换上她专业模样,「是来看望远镜的吗?这边请。」
对方看起来是新手,而语如她所带的姿态很老练,适应的很好。
我也开啟忙碌的一天。偶尔瞥到永坪哥的位置,却始终没见他来的跡象。
熬到午休时刻,才敲了敲组长的门;「组长,永坪哥有请假吗?」一劈头就单刀直入的问。
「有啊!他请一阵子。怎么了吗?话说这小子前天才跟我请,只是因为他很久没好好休假,这就当我对他的宽容。」组长边抱怨边露出无可奈何的表情。
「没什么事。快点去吃午餐啊!下午才有力气工作。」
「知道,组长也是。」毕恭毕敬的退了下来。
「志尚前辈,走吧!一起吃饭吧!其他人都先去吃了。」她提起小包就要走,没想到剩她一人在等我用餐。
「嗯。」我拿个钱包跟她的步伐来到食堂。
坐了下来,周遭人潮不少,没印象的店。
「这家的炸猪排好吃哦!」琳琅满目的菜单,语如像是看穿我懒得思索的心思推荐着。
招来服务员点好菜,就漫无目的看电视。
「前辈,今天永坪前辈为何没来?」她也朝我的目光望去,但心思却明显没在那。
「我不晓得。」我诚实的答道,
「如果能我也很想知道。希望能…」
「不好意思,打扰一下,上下餐喔!」服务员正一一摆上餐点,导致我听不清语如正说什么。
等到服务生离去,「你刚说什么?什么?」
「我什么都没说啊!」她一副你咧供杀话。「好了,快吃。否则冷掉就不好吃。」
她拿起汤匙就要吃起来,看她的吃相总会让人感到食物的美味,使我不禁轻笑出声。
她停下动作口中的食物还没吞完就用含滷蛋的口音说「妮萧什么?」
「没有。只是觉得不错。」我笑着将猪排放进嘴里诉说。她彷彿相信,认为错是在指猪排,没多说话只顾自吃着。
用餐完毕后,擦了下嘴,「怎么吃都对滋味」颇有感慨的她说着。
「很饱。」并肩走回公司上班,又再为各自的未来努力。
一连过好几天,周遭都没有永坪哥的消息,就像是与世界失联;但持续运转着。只是过得一日復一日,少了些欢乐,多了些忙碌;虽然享受着这行业,却不免担心起他;是会好好照顾自己吧!有一天,他总会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