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梅湘华一直记恨着冯万里,之前打压自己铺子的事情他还没忘呢,见冯万里这样吃瘪,肯定是免不了要嘲笑一番的。
想着便开口了:“冯老板你还是好好担心一下自己的铺子吧。”说完便忍不住笑起来。
冯万里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不就是笑话自己现在也被他们打压吗。
想着想着便来了气,直觉得他们不是东西,知道幕后主使还是秦凌,便忍不住道:“秦姑娘,常人都说,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你如今是准备要把我冯某逼上绝路啊,你这毒妇,到底是安的什么心?”
苏清河见冯万里指责秦凌,肯定要帮秦凌说话,谁让她是自家老板娘呢,但又不敢说得太过明显,怕被其余几人听出来。
“冯兄切莫生气,当心气坏了身子,有什么事情我们可以慢慢商量着来不是?不要急于一时。”苏清河说完给冯万里重新倒了一杯茶,让他喝着消消气。
这下秦凌可不高兴了,她以为苏清河和冯万里是一伙的,见他又劝冯万里又倒茶,觉得苏清河在袒护冯万里,当下便不爽了。
“苏老板最近铺子怎么样啊?”秦凌一脸玩味。
苏清河听见自己的名字,有一丝不好的感觉“谢秦姑娘关心,在下的铺子还好。”
“那就好,苏老板还是多关注一下自己的铺子,少关心一下不相干的人,免得自己遭殃,最近这京城有好几家铺子都无缘无故的跨了,想来是有人故意而为之,不知下一个会不会是广聚呢?”
苏清河听她这样说一脸懵逼,不知自己何时惹了秦凌,她要这样威胁自己,难道是刚才自己对冯万里说得一番话?但转念一想觉得那番话没什么问题啊,果然是女人心海底针,不敢猜测,秦凌又是自己的老板娘,也不敢多说什么。
董宝路见气氛有些尴尬,便开口调节气氛:“今日这么好的天气,大家好好吃饭喝酒,不要聊些别的了,开心最重要。”说着便举起酒杯。
秦凌见他有意调节气氛,笑了笑举起手中的酒杯和他碰了碰,其余的人见秦凌笑了,也都举起酒杯碰了喝酒。
一直到黄昏时分秦凌走了,他们才准备散去。
待到苏清河要走的时候,冯万里一把拉住他的衣袖:“不知苏老板可否欢迎冯某去府上吃杯茶?”
苏清河不知他到底打得什么歪主意,不好拂了他的意,便开口道:“冯兄哪里的话,当然可以,梅兄董兄一起去我府里吃茶吧?”苏清河出于礼貌,且不让另外两人怀疑便也问了句。
“我就不了,铺子里还有些事得忙,多谢苏兄美意。”董宝路看之前秦凌对冯万里的态度就知道秦凌对他很不友好,不敢和他多做相处。
免得传进秦凌耳朵里,对自己没有好处。想着给梅湘华挤挤眼睛,示意一起离开,梅湘华不傻,自然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便跟着董宝路离开了。
这边苏清河领了冯万里进了苏宅,让丫鬟上了茶,苏清河便开口了:“冯兄莫不是有什么事情要同我说?”
冯万里见他开口也不好再藏着掖着:“苏兄果然聪明,我怕刚才那有秦凌的眼线便想着来你家商议,你可愿意同我一同对付秦凌?”
冯万里知道董宝路和梅湘华二人现在已经全然是秦凌的人了,信不过,如今唯一可以赌一把的,就只有苏清河了。
苏清河听他这样直白,笑了笑:“冯兄啊,以我如今的处境怕是只能顾得了自己,不足以和秦凌抗衡,还是不招惹她的好,今日冯兄这话我就当是没听过。”苏清河婉言拒绝。
冯万里没想到苏清河会拒绝的这么直接,一时想不到该怎么接话,想了想便只有直接威胁他了。
“苏兄以为这样没有动作就会平安无事吗?那秦凌野心如此之大,你若是不提前防备着,怕是日后会对你广聚下手。”冯万里一本正经。
苏青河见他如此,实在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心想无论无何秦凌是不会对自己下手的,毕竟是自己的老板娘,怎会来打压自家的铺子。
“冯兄你想多了,你为我担心是好事,但我保证,秦凌是不会难为我广聚的。”苏清河说的自信极了。
冯万里见他这样自信,很是好奇,但又不好再多问什么,再说问了苏清河也不一定会说,便灰溜溜的走了。
“去盛家!”出了苏宅,冯万里吩咐马夫。
到了盛家,冯万里有一丝忐忑,不知道该怎么和盛无羡开口,直说的话定会让盛无羡觉得没用,这盛无羡可是钱庄的幕后老板,要是一不高兴,随时可以把自己辞了。
想了半天也没想到一个好的说法,干脆不想了直接推门进去。
听到小厮来报,盛无羡已经等在屋里了,听了冯万里的话,气的半天也说不出话来。
“你竟被一个女子欺负到这般境地,当真是无能,出去别说你是我盛家的人,我怕丢脸。”盛无羡生气极了。
“这也不怪我啊,那秦凌狡猾奸诈至极,把郡王和驸马都扳倒了,而且短短时间让梅湘华和董宝路为她所用,两个钱庄她也得了掌控,我现在是寡不敌众,势单力薄啊。”冯万里十分委屈的诉说秦凌的种种罪行。
盛无羡听了,这才觉得这个秦凌不简单,但一时也想不出来办法,只得道:“你先按兵不动,于秦凌交好,别和她对着干。”
冯万里疑惑极了,不知道盛无羡为何让自己忍着秦凌便问出来心中疑惑:“为何要与她交好,她那种小人,我才不屑与她交好。”
“那你现在斗得过她吗?有能力与她抗衡吗?”盛无羡反问。
冯万里这才噤了声,“先按兵不动吧,小事就顺了她,放长线钓大鱼,你可不要为了一时得意坏了我的大事。”盛无羡继续提醒。
“我知道怎么做了,你且放心吧,那我先告辞了。”说完冯万里便行礼走了,不知道这盛无羡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谁让他是自己主子呢,主子说什么就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