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我娶了敌国质子 第63节

最近,原书里的剧情,在他的脑海里已经越来越模糊了,很多东西仿佛是这样,又仿佛是那个样子,他自己都记不太清楚了。

其实,这样的感觉从他穿书后就越来越明显,不知道是不是剧情脱离原书越来越远的原因,亦或者是他已经渐渐成了书中的这个苏扬舲,而不是曾经那个世界的苏扬舲。

卫南寻忽然说道:“可有发现北辽使臣有何异动?”

他忽然想起那一天撞破的那个场景,总觉得以北辽人的性子,绝不会轻易就过去,更何况他们本就与卫南寻有着不共戴天的血海深仇。

“暂时未发现。”秦绍思索了一会,说道:“要不要微臣派人盯住珹王?”

卫南寻点头道:“若是如此,便最好,尤其是珹王与北辽的使臣之间,我总觉得他们应该早就认识。”

说完他碰了碰苏扬舲,问道:“舲儿觉得呢?”

“你倒是提醒我了。”苏扬舲道:“大哥确实跟淳华郡主早就相识,秦大哥你盯着淳华郡主,若是发现他们所住的花萼楼有任何不同寻常的事情发生,定要告诉我。”

“舲儿怎么知道淳华认识珹王?”卫南寻漆黑的眸子里泛出一些灵光,他的宝贝可真是有太多秘密了。

苏扬舲盯着卫南寻看了一会,纠结该如何解释,他总不能说这些本来就是他自己写出来的吧?只好随意编了个理由道:“我曾在与北辽学子比试当日,见过他二人私下说话,他们举止亲密,所以我猜测应该不是刚刚认识。”

秦绍手掌握紧了桌案的边缘,眸子里透出锐利的光亮,愤恨的说:“他们能谋什么好事?秦某可不信!姜国若是落入这样的人手中,还不知会是什么不堪的样子!”

珹王夺嫡的心思已在朝中不是什么秘密,他与二皇子苏云杪暗暗在朝中较劲,双方都有渗透朝中势力来增加自己的筹码,但是,借用曾经的敌国势力来谋取皇位,秦绍却是不能忍得。

苏扬舲闻言,赶紧安慰道:“秦将军,勿动怒,我也只是猜测而已,大哥已有王妃,应该不会再迎娶淳华郡主了,再说,父皇有意让三哥娶淳华郡主,也是考虑到三哥身有腿疾,不能承袭皇位,北辽也不会渗入我朝太深,再说淳华只是郡主,三哥乃是当朝皇子,怎么都是配得上的。”

秦绍这才点点头,道:“陛下圣明,北辽人狼子野心,若是真的让他们借着珹王之势渗进朝中,怕是后果不堪设想。”

卫南寻也附和道:“确实如秦将军所言,北辽人此次来求和结盟的目的并不简单,以卫某对北辽人的了解,他们并非真心想要求和,而是想先稳住姜国,再伺机同姜国一同出兵攻打我们景国,景国与北辽多有接壤,此事最大的收益者不会是姜国。”

秦绍重重的锤了锤桌案,他本身力大,这一锤竟然把几个碗筷都震到了地上。

苏扬舲赶紧招呼乌墨将桌案上的饭食撤下,沏上了一壶雪顶毛尖,这才继续刚才的话题。

苏扬舲道:“北辽本就是游牧人,哪里水草肥美便会停在哪里,本就与我们中原人不同,与他们求和,本就不是长久之计。”他给卫南寻倒了杯茶,递了过去,“不过,秦大哥你也无需太过忧心,一来父皇对北辽人的心思早就有所防范,二来嘛……”

他笑了起来。

“二来,这个淳华可不是省油的灯。”

作者有话说: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75章

未完

秦绍是在未时二刻离开的, 他离开之后卫南寻就去了尹川的房里,说是大橘一直哼哼,看起来有些难受,卫南寻最宠这个小侍卫, 自是不放心。

苏扬舲看着卫南寻的背影消失在无尘院的月洞门后, 心里的那种难受又密密麻麻的传了上来。

从大理寺回来后, 卫南寻对那段过往避而不谈, 他没有告诉苏扬舲到底是谁把他困在了水池里, 也没有诉说过程受了怎样的折磨。

但是他越是不说, 苏扬舲就越是心疼。

他是怕自己知道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是苏云杪而无法接受吗?

苏云杪为什么会这样对卫南寻呢?

他到底想做什么?

苏扬舲觉得胸口一阵烦闷,有股难以言喻的气力不停的冲击着, 仿佛有什么凶猛怪兽要逃脱出来, 猝不及防的喉间痒意从微弱到强烈再到弥散了整个喉咙, 苏扬舲弓着腰咳了起来。

苏云杪不是最宠爱的他的哥哥吗?

乌墨赶紧递来了手帕, 一口黑血就那样毫无预兆的喷在了雪白的帕子上。

苏扬舲将手帕握紧在手心里, 揣进了自己的袖袋里, 他惨白的脸上因为刚刚的激动而显出了淡淡粉色。

乌墨站在他的身后, 惊慌中瞥见了那帕子一角的血迹。

“乌墨, 你知道想在桦雾府里活下去的最重要的事情是什么吗?”苏扬舲忽而转过头,用着近乎惊艳的笑颜盯着乌墨看,“不该看见的就看不见, 不该说的话就不要说。”

乌墨觉得腿软, 他瑟瑟抖着应了声「是」。

入夜,树影横斜,一轮明月洒下温柔的银光。

光亮透过窗隙, 隐隐约约的照在榻上。

榻上的男子不知什么时候睡着的, 俊美无暇的面容在月光下显得更加艳丽, 他修长的手指垂搭在榻沿边上,地板上还落了本书。

卫南寻捡起那本书,将发皱的书页轻轻撸平,借着淡淡的月光他努力看清了书的名字:《与君心》。

笑了笑,他将书放在了旁边的小几上。

原来舲儿最爱看的是这些话本子,想到之前让他背诵礼仪经典的时候,他那不情愿又不能拒绝的样子,卫南寻嘴角止不住笑。

怪不得都说四皇子不学无术,整日看些话本子,确实当得起不学无术这四个字。

苏扬舲半侧着身子,将自己圈成一个团,明明站起来的时候那么高,为何躺在这里却这么小小的一团儿。

他的长发散在榻上,像是黑色缎子一般,每个发梢都缠进了卫南寻的心里。

为了这个人,他愿意放弃从前所谋划的一切。

就这样,安安静静的待在姜国,当他的「夫人」过着不理俗事的生活,有什么不好?

若不是背负着十万突骑营将士的血海深仇,他真想就在这里过下去了。

卫南寻轻叹一声,将人抱了起来,“小傻瓜,怎么不睡在床上?”

苏扬舲在他的怀里翻了个身,伸手紧紧圈着他的脖颈,小声咕哝:“我等你一起睡觉。”

卫南寻淡淡笑了笑。

“你醒了?”

苏扬舲将头贴在他的胸口,闭着眼睛:“你这里,跳得声音太大了。”

他忽然睁开眼,眸子里映着万点光亮,嗓音沙沙的带着万种柔情:“卫质子,你心动了呢!你可惨了,对一个敌国的皇子心动了。”

下一刻,他就被人扔到了床上。

那一道修长的身影,挑开帐幔,长身翩翩,走了进来。

他仰头看着他。

他的手指缓缓挑开那些贴在苏扬舲脸庞上的发丝,“舲儿,我与你不一样,我的手上沾满了鲜血,我是你口中的罗刹,你却是干净的,是不染纤尘的,和我这样的人在一起,死后会进无间地狱的。”

卫南寻的手指放在了他的肩膀上,指尖在肩膀上的乌发间滑动,“你怕吗?”

苏扬舲眼里水波重重,他一把握住那只在自己发间的手,摇了摇头,“不怕,无间地狱有你,我就不怕。”

他居高临下俯看着苏扬舲,男人面如美玉,眼神中是让人沉沦的深情,卫南寻低下头贴着苏扬舲的耳边问道:“舲儿,还记得我们有件事还没做吗?”

卫南寻捏着他的下巴,指尖在他的雪白面颊上慢慢摩挲,“这可是支持我在水牢里坚持下来的唯一信念,舲儿你可不许骗夫君。”

苏扬舲心跳如雷,刚才还在嘲笑别人的心跳声大,现在轮到自己了,有些尴尬的想别开脸,却被男人的指尖捏的更紧了。

“明明你才是夫人……”他越说声音越小,到最后几乎就湮灭无声了。

卫南寻与他对望,他的眼睛仿佛揉进了璀璨星辰,光亮细碎。

苏扬舲能听到自己砰砰的心跳声。

他的手腕被扣住,他的鼻梁拂过苏扬舲的面颊,唇瓣有意无意的轻轻扫着,但就是不肯落下来。

不知道是不是体内的药瘾又开始作祟,苏扬舲感觉身子开始发烫。

就连周围的空气都开始灼烧起来,温度急剧升高。

苏扬舲身子发软,长发铺在床榻上,卫南寻的呼吸拂在他的鼻息间,“告诉夫君,我们没做完的事情是什么?”

苏扬舲脸上发烫,侧开脸躲避他:“不要说。”

他越反抗,手就被扣得越紧,他的纤细消瘦身子在他面前显得不堪一击,卫南寻噙着他的唇瓣,“说出来,我想听。”

他被压着,只能仰起头亲他。

他被他紧紧堵着,到最后只得红着眼睛求饶:“我快不能呼吸了……”

“说啊,说了我就放开你。”

苏扬舲低声呜咽:“与你圆房……”

话音未落,苏扬舲便泪眼朦胧的看着那个男人,再次欺负着亲上了他。

苏扬舲两日没下床。

他没中毒死了,却被人欺负的快要散了架。

直到第三日,乌墨捧着两人的新衣走进卧房时,便看见「夫人」敞着里衣,露出明晃晃的胸膛,让他家主子在数着什么。

他家主子更甚,长发凌乱散在床榻上,颈肩雪白之上染着朵朵红花,锦被盖在腰间,两条修长的腿正在那里左右晃荡。

乌墨气息都乱了,哪里还敢再看,垂着头站在门口:“主子,该换衣服去行宫了。”

苏扬舲指尖碰着卫南寻肩头那一处伤痕:“十九。”

卫南寻握住他的手指,顺势一捞,握住他柔细的腰肢。

苏扬舲的锦被滑落,柔软的腰肢被男人揽住,跌入他的怀里,身形不稳坐上了他的大腿。

“拿过来,更衣。”

苏扬舲背对着外面,将涨红的脸颊埋进了卫南寻的长发里,他想挣脱,却不想腰上那双手掌却握得紧,以至于雪白的肌肤上都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粉色。

只可惜,任何的挣脱都是徒劳的,他依旧稳稳的坐在卫南寻的腿上。

乌墨头压得很低,小心翼翼的走上前,他只能盯着自己的脚尖,双手奉上新衣。

一阵影子晃了晃,有窸窸窣窣穿衣的声音,他从眼睑上方偷偷打量,直到确定自家主子离开了夫人的大腿,这才抬起头站在床前给苏扬舲穿起了衣衫。

到了千秋宴这日,群臣浩浩荡荡跟随着圣驾一路向着西山行宫行驶。

文臣坐在清一色的马车之上,武将则是穿盔戴甲骑着高头大马威武的走在队列前方。

当皇帝的车架终于出现在了西山行宫时,等候在那里的许多新科进士学子齐齐下跪,山呼万岁。

礼部在宝华殿前竖了六尺高的新石碑,石碑上在最醒目的地方篆刻的是姜帝钦赐的「天开文运」四个大字,左右各有两句题词分别是「明经取士」和「为国求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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