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母妃身边那几个嬷嬷、一等丫鬟,全都要到本郡主身边,本郡主之前懒得与她计较,真当这王府后院成她的天下了。”
幽竹立刻惊喜颌首,“是!”
随着郡主往前走时,想到自己手边这盛了一堆药膏的盒子,“这些怎么办?”
想到谢韫那额角快好的伤口,赢心钦眸底沉下一片暗色,“放着。”
直到黄昏,偏院也未传来什么‘好’消息。
……
而谢韫被气回府中,独自喝了几坛子酒。
赢予宴看着在院子中央席地而坐的颓唐男人,唇角抽了抽,一把夺过他手中酒坛,“你疯了,想要喝死了,让她嫁给别人?”
“谁敢娶她,谁娶,老子弄死谁!”谢韫眼神并未赢予宴想象中的浑浊,反而清明通透,“酒给我。”
“本皇子得了个消息,关于平倾婚事的。”赢予宴不还,却看着他,幽幽吐出一句话。
果然,谢韫立刻肃穆。
两刻钟后。
谢韫沐浴梳洗后,神思清晰,酒意全无。
随意擦拭了一下潮湿的发丝,将巾子丢到一边,谢韫目光濯濯的看着赢予宴,“说。”
见谢韫越急,赢予宴越有恶趣味,“不是要喝酒吗,怎么,不喝了?”
“不说?”谢韫捏了捏指骨,声线低靡,却又如同刀刃。
见他凶神恶煞,赢予宴终于收起看笑话的嘴脸,自顾自倒了杯茶,先喝为敬,免得等会被谢韫追着,润不了喉咙。
“说说说,本皇子现在就说。”赢予宴摇着折扇,看着已经越发黑云压压的天空,“本皇子今日入宫,听父皇说,母后让他物色几个比姜家兄弟还要优秀的男儿,若是物色不到的话,皇后便要下懿旨,直接赐婚给姜家三兄弟之一与平倾。”
谢韫放下茶盏,指骨轻敲石桌,眉眼具是沉静,一改之前的暴躁凶戾,“你觉得本将去找皇上赐婚,有几成机会?”
竖起两根手指,赢予宴晃了晃,“两成,不能再多。”
“为何,本将配不上她吗?”谢韫有些怀疑人生,他这么优秀,为何皇后跟皇上没有考虑过他。
“不不不,是太配得上了,因此不能配给平倾。”赢予宴意味深长的说完,轻拍他的肩膀,“你还想不通吗?”
谢韫清透的桃花眸瞬间染上阴鸷,“大不了本将找皇上辞官!”
此言一出,吓得赢予宴手中茶盏砸到地上,顾不得碎瓷,赢予宴猛地起身,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他,“你疯了,你如今的地位,要什么没有,竟然为了个女人辞官!”
“你不懂。”谢韫倒是平静下来,他明年务必要将娘子娶回家,放任她继续在外面,夜长梦多。
见他真下决定,赢予宴缓缓坐下,“你先别急着跟父皇摊牌,咱们从长计议,一定有别的法子。”
“再说,你想娶,本皇子那个小表妹还不一定想要嫁呢。”赢予宴想到他们两人相处,便知是谢韫剃头桃子一头热。
先稳住谢韫莫要冲动,于是,赢予宴道,“你现在最该做的,是先俘获平倾之心,不然一切白搭。”